方羽和芊芊離開那片沼澤之後,便一路朝着北邊方向飛去。
“這人族祖星還挺奇怪的,一個小小的星辰內……居然能隱藏這麼多傳承和至寶,而且在這麼多年之間都沒有暴露。”芊芊說道,“要不是仙界內突然有消息傳出,不知道這些傳承還能藏多少年。”
方羽看了芊芊一眼,問道:“魔族只派出你一個降臨到這裡麼?”
“不是啊前輩,我爺爺本來沒想讓我來,是我自己主動要求來的。”芊芊答道,“我父親和母親都攔着我,但我還是來了。”
“哦?你這麼做就不怕回去捱罵?”方羽問道。
“他們不會罵我。”芊芊笑眯眯地答道,“因爲在他們罵我之前,我會把他們先罵一頓。”
與芊芊交談一會兒後,方羽對這位魔族郡主的性格有了不少的瞭解。
脾氣暴躁,無法無天,就是那種混世魔頭的性格,倒是符合她的身份。
“跟寒妙依的魔性意識倒是有點相似。”方羽心道,“不過少了幾分嗜血,多了幾分蠻橫。”
“前輩,等我們走的時候,我們順手把這人族祖星給摧毀了吧?”芊芊看向方羽,提議道。
“爲何要這麼做?”方羽不動聲色地問道。
“我聽爺爺說,這裡就是人族最後的地盤了。”芊芊答道,“還有個什麼人族古域,那裡已經沒有人族的存在。而這人族祖星內的人族都很弱,一根手指就能把他們全捏死!我們要是走之前把人族祖星滅掉,那也算是一個壯舉!”
“以後的歷史就會有我們兩個的名字……什麼年,什麼月,芊芊和前輩將人族祖星摧毀,至此,人族徹底滅亡……聽起來就很厲害啊!我們青史留名了!”
方羽看向芊芊,眯起眼睛,問道:“你對人族是什麼看法?”
“呃……”
這個問題,讓芊芊愣了一下。
因爲她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但是,對於仙界無數族羣來說,人族就是一個已經衰敗的大族,從巔峰隕落的舊時代的王者。
在神族當道的背景之下,絕大部分大族對於人族的看法都是負面的,要麼譏諷,要麼不屑。
總之,面對衰敗的人族,他們都願意上去踩一兩腳。
至於人族與他們族羣之間有沒有過仇怨,並不重要。
“我聽我父親說過,我們魔族曾經在人族手裡吃了大虧。”芊芊思索片刻後,眼神堅定地答道,“所以我們與人族之間是有仇的,只可惜人族已經衰敗,我都沒機會給我們魔族報仇。”
“那我再問你一個問題,你更恨神族還是更恨人族?”方羽問道。
“神族!肯定是神族!那些畜生,我恨不得把剝它們的皮,拆它們的骨!你知道神族那些畜生有多壞麼!?前輩,我真的……”
一提到神族,芊芊變得憤怒異常,身上的氣息都出現了明顯的波動。
“你看,很明顯你對神族纔是真正的恨,對人族其實沒有那麼恨,你只是在跟風厭惡人族而已。”方羽淡淡地說道,“而厭惡人族的風是從哪裡吹起的?就是神族這邊主導的,他們依靠偷竊人族而崛起,如今便想盡辦法抹除人族的痕跡,這樣他們的‘神道’才能洗白……”
“你跟着痛恨人族,那就是順了神族的意,我想……”
芊芊臉色變幻。
她沒想到,方羽會說出這麼一番話。
“怎麼樣?我說的有道理吧?”方羽問道。
“前輩說的有道理,可是……前輩爲何會對人族有……”芊芊有些遲疑地問道。
“很簡單,先前我不是跟你說過,我差點被萬道始魔殺了麼?”方羽說道,“當時有一位強者出手救下了我,而這位強者……就出身於人族。”
“曾經我也跟你一樣,順應風潮,覺得人族該死。但自從我被救下後,我從那位強者口中聽說了很多關於人族的事情,我的認知就與之前不同了。”
“原來如此……”芊芊雙眸睜大,驚訝道,“那位人族強者是從始祖的手中把前輩救出來的麼?”
“對。”方羽答道。
“那,那也就是說……那位人族強者有實力與始祖抗衡!?”芊芊更加驚訝了,臉上滿是不可置信。
“當時的萬道始魔……實力大概也就能發揮出幾成吧,我不清楚。”方羽答道,“但那位人族強者確實很強,否則我已經死了。所以,我很感激他。”
“人族……居然還有這種級別的強者啊?我都以爲人族都是些螻蟻了呢。”芊芊呆呆地說道。
“總體的確很弱,但人族底蘊很強。”方羽說道,“給點時間和空間,他們就能崛起。至於那位人族強者,我只能說……的確強大,他是我見過最強的修士,恐怕也只有萬道始魔能跟他五五開了。”
“那位人族強者叫什麼名字?”芊芊的好奇心被完全勾起,急忙問道。
“他叫方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