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門？
離火玉對於時間法則和生命法則的評價，讓方羽感到有點疑惑。
不過，現在的他對於這兩大法則的瞭解也只有皮毛罷了，說不上鑽研。
方羽從思緒中脫出，看向面前的趙紫南。
趙紫南的軀體已經完全恢復實體，不再虛化。
方羽知道，屬於趙紫南的意識保住了。
“方羽哥哥……謝謝你。”
感受到方羽的視線，趙紫南轉過頭來，細聲說道。
方羽正想說話，眼前的場景卻出現劇烈的波動。
數秒過後，場景便回到趙紫南的房間。
趙紫南躺在牀上，雙眼已經睜開。
“感覺身體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方羽問道。
“……沒有。”趙紫南看向方羽，輕聲說道。
“那就好，別想太多。記住我的話，只要活下去，一切都希望。”方羽說道。
“嗯……我會活下去，我要再次見到哥哥，我不會讓他真正死亡。”趙紫南眼神中藏着堅定神采，說道。
方羽點了點頭。
雖然復活趙軒極爲困難，但只要趙紫南心懷希望，她的意識就不會消散。
這時，方羽又想起……天道劍，還在趙紫南的體內。
“紫南，我想問你……在過去這段時間內，你有沒有特殊的感覺？”方羽問道。
趙紫南迴憶片刻，微微搖頭，說道：“我感覺……就像睡了一覺。”
“這樣啊。”方羽手託下巴，皺起眉頭。
這麼看來，趙紫南的意識和所謂的容器體質，難道是分開，相互獨立存在？
也就是說，趙紫南不知道她的體內現在藏着一把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容器體質……
可如果真是這樣，爲何趙紫南會是容器？
她的體質是先天存在，還是後天變成這樣的？
“方羽哥哥，我好像忽然有了一段不屬於我的記憶，但很模糊……”趙紫南忽然說道。
聽到這句話，方羽心頭一動，問道：“這段記憶之前應該沒出現過吧？”
“……沒有，就是剛纔回想的時候，忽然發現的……”趙紫南黛眉微蹙，輕聲道，“可是……這段記憶很模糊，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別急，你也累了，忘掉之前看到的幻境，好好休息一段時間。”方羽說道，“等什麼時候這段記憶變得清晰了，你再告訴我。”
“嗯，我知道了。”趙紫南輕聲道。
這時，她顯然又回憶起死去的趙家衆人，眼神又變得悲傷起來，情緒明顯低落。
家人全死在面前，這樣的慘劇對於任何正常人來說都是極大的打擊。
尤其趙紫南這種心思敏感的人，肯定需要更長的時間來修復傷痛。
“你就留在這裡，好好陪着紫南吧，別到處蹦躂。”方羽將肩膀上的噬空獸放到趙紫南的枕頭旁，說道。
“汪。”
噬空獸輕吠一聲，走到趙紫南的臉龐搖起尾巴。
趙紫南側過頭，輕撫噬空獸身上的毛髮，總算露出淡淡的笑容。
“我先走了，你休息吧。”方羽說道。
說完，方羽就離開了趙紫南的屋子，返回竹樓。
……
此刻已是夜晚八點四十分。
南都發生的事情，由窺天局傳到了天道盟。
在知道戰局結束之後，蘇長歌和白然就來到了竹樓，等候方羽的歸來。
“老大，你回來了……”
見到方羽，蘇長歌立即跑上前來，滿臉都是敬仰與崇拜。
“大晚上地不回去休息，來這裡幹什麼？”方羽問道。
“我們哪裡還有心情休息！？你在南都的表現，已然讓我心情如同潮水般澎湃，久久不能平息……”蘇長歌說道。
“方大哥，對手是何種存在？波及範圍竟然籠罩整座南都……”白然臉色肅穆，沉聲問道。
“就是之前沒冒頭的古神。”方羽答道。
“古，古神！？就是古族的老大！？”蘇長歌睜大眼睛，吃驚地問道。
“嗯。”方羽點了點頭，走到前方的茶桌前坐下。
“老大，這古神之前還當縮頭烏龜，任由你殺死它手下的十大至尊生靈，怎麼今天突然又跑出來了？！”蘇長歌立即跟上前，問道，“這是想開了，決定與同族生靈共赴黃泉？”
方羽想了想，把大致的情況說明了一下。
“趙姑娘……容器……”
聽完方羽所說，蘇長歌滿臉都是駭然，喃喃道：“老大，怎麼感覺情況越來越複雜了？”
“複雜？恰恰相反，在我看來，情況越來越清晰了。”方羽淡淡一笑，說道。
“怎麼說？老大你是有什麼發現嗎？”蘇長歌問道。
“一開始接觸異族的時候，至尊生靈躲在後面，古神躲在後面……現在，至尊生靈被我滅了，古神也被我滅了。”方羽說道，“至於大量的中低階異族……基本也全部殺光。”
“而到了今天，就連異族背後的存在似乎也坐不住了。”
“很顯然，我一直走在正確的道路上……再這麼下去，很快就能弄清楚異族出現的原因，把它們背後的存在揪出來，徹底抹殺。”
雖然炎夏各地還是三十七個連接域外的法陣，理論上能夠源源不斷地傳輸異族生靈來到地球。
但從今天的情況來看，藏於異族背後的存在，顯然坐不住了。
古神的歇斯底里和無能狂怒，更是印證了這個事實。
這種現象說明……那三十七個法陣對於異族而言的作用，未必有多大。
也許，法陣的另外一頭已經沒有多少異族生靈了。
如果真是如此，那麼這一次的異族入侵……已基本被方羽按死。
只剩下藏於神海之內的神海王朝了。
對了……
想到這裡，方羽心頭一動。
他忽然發現自己忽略了重要的一點。
除炎夏以外，還有西域！
從極北之地回來之後，他就一直在處理炎夏內部的異族，還真沒有考慮過炎夏外的情況。
然而，異族想要滅掉的……是整個人族。
因此，異族生靈應該也會出現在西域。
“我想知道，西域的情況如何？”方羽看向蘇長歌，問道。
“西域……”蘇長歌也愣了一下，看向白然。
白然緊皺眉頭，搖頭道：“不知道。”
“老大，自從異族入侵之後，大半年以來我們一直處於高壓之下，與西域的聯繫被切斷了……自然沒有他們那邊的消息。”蘇長歌答道。
“……明天我與你們一同前往窺天局，讓他們想辦法收集西域目前的情況，看看那邊有多少異族。”方羽挑眉道。
“好。”蘇長歌點頭，又問道，“老大，如今古族已經被你全滅了，其他地區的族羣基本也除掉……我們是不是該下海了？”
“當然，神海王朝必須除掉，但並不需要下海。”方羽微微眯眼，說道。
相比起古族和其他的異族，神海王朝給方羽的感覺更加神秘。
與人族修士無異的皇族，額頭上的魂玉，還有像金炙銀炙，九星面具之類的超強法器……
目前看來，神海王朝的實力就是異族當中最強的存在。
古族的實力雖然也不差，但其中的生靈卻大多沒有腦子，而且也不具備神海王朝的各種頂尖法器。
“這麼多異族都被老大滅了，神海王朝的生靈卻躲回了海底……它們在等什麼？”蘇長歌皺眉道。
“它們在等聖果。”方羽淡淡地說道。
“對了……聖果！”蘇長歌臉色一變。
“神海王朝的手上有兩顆聖果，我手裡有一顆……還有三顆聖果沒有出現。”方羽說道，“神海王朝目前……應該就在等待剩下的三顆聖果。”
“所以，我們不必着急尋找它們。在海底那種地方，它們刻意躲避，我們也未必能夠找到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