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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名男人把圍在中間，每個人臉上都露出了淫邪的笑容。
“美女，大晚上的，你穿成這樣到酒吧，不就是想找男人麼？現在我們免費爲你提供服務，你算佔到便宜了！”一個留着絡腮鬍的男人嘿嘿笑道。
聽到這句話，丁然臉色微變，眼裡的醉意減少。
“你們趕緊讓開！”丁然氣憤道。
“美女，你是不是看不上我們？別以貌取人嘛，那檔子事，最重要的不是臉，而是持久……”一名猥瑣男人笑道。
他這麼一說，其他四名男人都嘿嘿笑了起來。
此時快要深夜十二點了，這條街上還有不少行人，和各種吃宵夜的人。
但看到這一幕，並沒有人有要上前阻止的意思，不少人甚至覺得有趣，面帶笑容地看着事情的發展。
這五名男人是這條街的老流氓，認識他們的人都不敢招惹他們。
而且，在旁人看來，丁然在這個時間點出現在這種地方，很顯然不是什麼良家婦女，會被男人盯上實屬正常，甚至可以稱之爲活該。
“美女，來嘛，不要害羞……”爲首的光頭男人，咧嘴笑着，對丁然伸出了手。
丁然臉色蒼白。
她再次看向方羽的位置，發現方羽還坐在那裡吃東西，似乎完全沒有要出手幫忙的意思。
可方羽明明已經看到她了！
丁然咬了咬脣，用盡全力推開面前的男人，然後跑向方羽。
她穿得是高跟鞋，快要跑到方羽面前的時候，一不小心崴到腳，摔倒在地上，痛哼一聲。
那五名男人滿臉淫笑，慢悠悠地走向丁然。
丁然擡起頭，發現方羽還在埋頭吃着東西，輕聲道：“方羽，幫幫我……”
方羽將盤子裡的河粉全部吃完，看向丁然。
此時的丁然坐倒在地，捂着左腳腳踝，臉色蒼白，美眸裡滿是乞求。
五名流氓，已經走到丁然的身前。
“美女，走不動了吧？哥哥們帶你去休息吧，時間也不早了。”
“我最喜歡你這樣潑辣的小妹妹了。”
“哥哥們一定會好好疼愛你的……”
方羽拿了張紙巾擦了擦嘴，站起身來，對這五名流氓說道：“你們運氣不太好，正好遇到了我。”
“小子，吃完宵夜就滾回家睡覺去吧，想英雄救美？你看看這附近這麼多人，他們都不敢站出來跟我們搶女人，你小子算個屁啊？”光頭男人狠聲道。
“就是，趕緊滾吧，待會老子把你腿都打斷！”
“滾滾滾，毛都沒長齊的小子也學人家英雄救美？”
其他四個男人也罵了起來。
方羽看起來就是一個體型單薄的學生，這羣流氓根本就沒把他放在眼裡。
這條街的其他人，都面帶戲謔地看着方羽。
這小子是腦子不好還是色膽包天，敢在那五個流氓面前逞英雄，這不是找死麼？
方羽嘆了口氣，說道：“我運氣也不好，遇到了你們。”
“他媽的，這麼多話說，老子叫你滾！”光頭男人眼露兇光，往前兩步，對着方羽的腹部就是一腳！
方羽伸手抓住這隻腳，往前一拉，光頭男人便失去重心，摔倒在地上。
“還敢還手！？我草你媽的！”一名男人怒罵，朝着方羽衝來。
方羽拉着光頭男人的腳，往前面一扔。
“砰！”
光頭男人的身體撞到其他三人身上，一同飛了出去，重重摔倒在地，一片慘叫聲響起。
還有一個流氓繞到了方羽的身後，抓起桌上的一個啤酒瓶，用力砸向方羽的後腦勺。
方羽頭也不回，手肘往後一頂。
“啊……”
流氓痛喊出聲，倒飛出去幾米遠，摔倒在地，啤酒瓶也跟着摔碎在地面上。
短短几秒鐘，五個流氓就被方羽放倒在地上，哀嚎連連。
周圍那些等着看方羽被暴打的人，此時都驚呆了，不可置信地看着方羽。
這個年輕男人……怎麼會這麼能打？
……
方羽低頭看了一眼丁然，說道：“丁老師，麻煩已經解決了，我走了。”
說完，方羽轉身就要走。
“方羽，等等……”丁然喊住了方羽。
方羽停下腳步。
“我的腳扭傷了，走不動……”丁然可憐兮兮地說道。
“所以呢？”方羽微微皺眉，問道。
“你能不能送我回家？這附近也不安全……”丁然眼巴巴地看着方羽，說道。
方羽嘆了口氣，抓住丁然的手臂，將她扶了起來。
然後，在旁人羨慕嫉妒的眼神中，方羽扶着丁然離開了這條街。
……
丁然的家就在附近的桃源小區，江海中學不少教師都住在這裡。
方羽攙扶着丁然，走到小區門口。
“這裡應該安全了吧？”方羽說着，就要鬆開手。
但丁然卻是緊緊抱住了方羽的手臂，說道：“我，我的左腳真的很疼，走不動路了。”
“你都送到這裡了，再把我送上樓嘛。”丁然有點撒嬌似地說道。
方羽無奈，只好攙扶着丁然走進了小區。
“方羽，我好歹是你現在的英語老師，讓你幫點忙，你怎麼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你就不怕下次考試，我故意給你打低分嗎？”察覺到方羽的不耐煩，丁然有點不忿地說道。
方羽沒說什麼，攙扶着丁然坐電梯上樓，把她送到家門口。
“現在我可以走了吧？”方羽問道。
“你今晚幫了我這麼大的忙，我總得請你喝杯茶吧，反正明天是週末，不用上課，你也別急着回家吧。”丁然說着，打開了家門。
方羽的確有點渴了，便走了進去。
這是一套不到百平米的小房子，屋裡裝修還算精緻，傢俱齊全，窗臺邊還擺着幾盆花，使得屋裡飄着淡淡的花香。
丁然一瘸一拐地走到茶几前，打開電熱壺熱水。
然後，兩人就坐在沙發上，沉默起來。
過了一會兒，丁然看着方羽，突然開口道：“方羽，你是不是覺得我經常出入酒吧，本身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方羽沒有說話。
在他看來，任何人做任何事情，都是個人的選擇，沒有好壞之分。但做出了選擇，就要坦然地承擔後果。
丁然去酒吧喝酒是她自己的選擇，對錯方羽不好評價。
但她去酒吧之後，遇到麻煩，卻又要別人來幫助她，這就是她的不對了。
見方羽不說話，丁然突然一笑，說道：“其實我也搞不懂自己想幹什麼，我知道去酒吧會被那些男人盯上，我知道醉酒對於女人來說很危險……但我……”
說着說着，丁然眼眶微微泛紅，沒有再說下去。
最近一段時間，她的心情很鬱悶。
因爲家裡的安排，她即將失去自由，放棄理想，徹底成爲一隻籠中鳥。
她三番兩次獨自前往酒吧，就是想在徹底失去自由之前，徹底放縱一次，並報復家裡不尊重她意見的那些長輩。
可看到那些滿臉淫邪，想要接近她的男人，她又後悔了。
她不想這樣作賤自己。
可如果現在什麼都不做，以後就再沒機會做了。
她的心情無比矛盾。
只有酒精能讓她暫時忘掉這些煩惱，麻痹思想，減輕心中的苦悶。
水已經燒開了，丁然卻陷入了她自己的內心世界。
方羽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下去，起身說道：“丁老師，我先走了。”
他能看出來丁然心情不好，可能遇到了某些困難。
但他與丁然頂多算多算認識罷了，並不到交心的地步。
因此，他對丁然的私事沒有任何興趣。
聽到方羽的聲音，丁然回過神來，擡頭看着方羽，美眸異彩流轉，似乎在考慮着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