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無法傳遞聲音的真空中,可怕的波動正在席捲。
恐怖的能量,夾雜在無數岩漿和破碎巨石中。
化爲隕石肆掠下,甚至波及到了地月。
僅僅一場絢爛的煙火下,此世生靈自古耐以生存的地月系,徹底毀滅!
然而,就算在這種壯麗而破滅的場景下,卻依然沒有任何一人喪生。
無論是缺乏氧氣的真空,又或者傾斜的波動、岩漿、隕石。
都沒有真正對他們造成傷害。
彷彿有一種神秘力量保護下,讓所有人維持着生命的最低限度存在。
但也由此,他們連想死都死不了。
只能在絕望和痛苦中掙扎,親眼目睹自己的家園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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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了我們吧...你這個魔鬼......”
眼中沒有半點光彩,在目睹了這場壯麗的煙火後。
無論中年男子,或者白狐以及葉雄,都已經真正清楚,這是一個怎樣可怕的存在。
無論如何,他們都無法戰勝祂。
wωw★tt kan★¢ Ο 哪怕沒有其出現,在無數歲月後,藍星能夠征服星辰大海,佔據整個太陽系。
但只要祂的一個意志下,所有的努力和存在,都毫無價值......
人定勝天,在祂的面前,不過是一句笑話。
“這就是...獲罪於天的...代價......”
距離申凱較近,知道所有前因後果的人。
都帶着絕望和悔恨的淚水,閉上眼睛。
他們認爲一切都已經無可挽回。
甚至眼下的痛苦,也是‘天’對他們施加的折磨。
或許在這種情況下,閉目等死,已經是最後的願望了。
然而,就在這時候,一個有些無奈和沙啞的聲音,居然在真空中傳出。
“對於你的迴應,相信他們已經足夠刻骨銘心了。”
“所以,真的不準備給此世的人類,一個悔過的機會嗎?”
說話的是林雪茂。
而其他人聽到這番話,臉上都帶着震驚和難以置信。
反觀平靜站在真空中的申凱,則笑了笑。
“看來除了出身不同外,你這個他我的性格,倒是真與我相似。”
“無論是有應必回,以及小懲大誡,都能夠猜到部分。”
面對申凱的稱讚,林雪茂只是漂浮着聳了聳肩。
他不過是以己度人而已。
同樣的行爲換做自己,雖然一樣會做出迴應。
但卻絕不會如此極端和決絕。
最多應該只是懲治那些,直接和間接攻擊的人就算了。
但此時的申凱,卻是連同腳下星球一起,將數十億人都波及。
倘若雙方性格真的如此相似,那麼對方絕不會無辜遷怒,後面必然還會有什麼後手。
不再和林雪茂多說,申凱轉身看向白狐等人。
“現在,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嗎?”
聽出事情似乎還有轉機,白狐等人連忙整理情緒,激動的點頭。
看着他們的樣子,申凱搖頭說道。
“呵,你們眼下,不過是恐懼我的力量,才做出後悔認錯的樣子。”
“其實心裡的怨恨和忌憚,沒有絲毫減弱。”
說完後,申凱又一聲響指打出。
頓時除了碎屑和人羣,再沒有其他存在的真空中,一塊漂浮的大陸憑空出現。
彷彿重新擁有了引力般,就近的部分人被吸引到陸地上。
重新能夠自如行走和呼吸空氣,白狐等人眼中不受控制的流下淚水。
這一次,再沒有人敢輕舉妄動。
所有人都膽怯的看着面前,這個稱天的男子。
“問行不問心,我也不在乎你們心中究竟如何想。”
“但懲罰已經施加,該有的賠罪也少不了。”
身旁浮現出一道白金色漣漪,申凱從裡面取出一顆緩緩旋轉的立方體。
“其他數十億人,都是受到你們的牽連。”
“不過,我還是會給此世的人類一次機會。”
指了指在陸地中央,緩緩漂浮旋轉的立方體,申凱冷漠的說道。
“對着它,真心實意的行禮認錯。”
“每真心認錯一次,就代表了此世的存在獲得一份救贖。”
“八十三億人,再加上其他物種包括星球本身,我就算個整數。”
“一共九十億次認錯後,不但你們的地月系會復原,包括如今的所有人類,也會重新回到上面生存。”
聽到申凱的話,在場所有人先是不敢置信,隨後又有着狂喜和苦澀。
他們不敢再質疑對方的力量,也想要抓住這難得的機會。
可九十億次行禮認錯......
其數量之恐怖,哪怕最爲虔誠的信徒耗費一生,都遠遠無法到達這個數字。
“呵,爲了讓你們有些盼頭,每滿一萬次後,星球就會自動恢復部分。”
“直到九十億次全部完成,也代表了你們的世界,徹底恢復如初。”
“但注意了,無論是一個人完成,還是所有人一起完成,九十億次都不可能少。”
否則的話,倘若真空中八十三億人全部知曉。
那麼哪怕只有一半人去做。
一個人兩三次後,都可以輕鬆完成百億。
“至於要不要做,隨便你們。”
就在其他人,還在被那可怕而龐大的數量震撼時。
白狐已經搶先來到立方體面前。
雙膝重重跪下,她沒有和申凱說的一樣,僅僅是行禮。
白狐沒有任何保留的頭撞地面,低聲說道。
“我不該獲罪於天,還望上蒼憐憫人類,復我家園......”
沒有任何急促或敷衍,白狐老老實實的一次次大禮跪拜,在立方體面前鄭重道歉。
看到她的舉動,葉雄等人對視一眼,也在沉默中走近,重重跪下。
而周圍越來越多人目睹這一切後,也懷揣着希望和恐懼,努力漂浮到陸地上,做着同樣的事。
原本只能夠承載數百人的大陸,似乎自動發生了變化。
無論多少人來到上面,都不會顯得擁擠。
寂靜的星空下,越來越多人整齊的跪拜在立方體前,以最莊重的形式跪拜認錯。
無論發自內心或者情勢所迫,他們都沒有選擇的餘地。
目睹這一幕的林雪茂長嘆一聲,轉過頭走向背對着衆人的申凱低聲說。
“我就不用加入了吧?”
“畢竟自己跪自己,真的挺沒意思。”
說完後,他看着不發一語,彷彿在看着什麼的申凱,臉色認真起來。
“現在能不能告訴我,你做這些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