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神霄論戰,短短一週的時間轉眼逝去。
這一天,申凱等一衆臨淵學府的新老學生,凡是被選定去參加神霄論戰的,都登上了學校專門準備的星船。
“學弟,一定要贏到最後,給我們新生爭一口氣!”
星船入口處,謝蕾蕾和方林輝兩人趕過來送行。
他們不是大一新生,同時又沒有進入四階,自然不會去參加大會。
轉身看着前來給自己送行的人,裡面有自己熟悉要好的,同樣也有不認識,來湊熱鬧的。
相比起登船的這數千多名新老學生,前來觀摩和送行的人要超出太多。
此刻人羣密密麻麻,哪怕是憑藉申凱的眼力,放開看去,也只能發現人羣一眼望不到頭。
對着方林輝他們在的方向,申凱擡起大拇指,做出了一個萬事放心的樣子,跟着轉身登船。
就在這時候,申凱眼角的餘光,不經意間瞟到站在人羣一側的吳清和。
對方此刻正站在人羣一角,一點也沒有六階神祗的氣場,彷彿就只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老人。
而周圍的學生和老師,似乎也沒有留意到,臨淵的副校長就站在不遠處。
自然感受到了申凱的目光,吳清和緩緩點了點頭,彷彿在看自己的孫兒英武不凡,踏上征途的樣子。
心中下意識的一凌,申凱知道對方始終在關注自己。
這不是副校長對優秀的學生關注,而是那種更親近,看待自己當年學生的兒子。
只不過一想到申極煌當年那些不清不楚的隱情,申凱就始終不敢徹底放心。
但在不知道真相前,對方確實是自己的副校長,而且始終是一種和善老者的態度。
因此申凱也衝着吳清和的方向,禮貌的笑着點了點頭,隨後真正進入星船中。
數千名新老學生,說多不多,不一會已經全部登船完畢。
艙門緩緩關閉後,所有在場的老師組織學生後退,跟着星船一震,從零速度瞬間加速,破開了前方的空間,消失不見。
吳清和沒有像其他看熱鬧的學生那樣,星船飛走後就馬上離開。
他看着星船的方向,兩鬢的鶴髮微微飄蕩,久久站立着,不知道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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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的另一處,從臨淵離開的星船,正以極快的速度破開空間前行,不一會進入到一座巨大門戶。
聳立在星空中,門戶遠看如同星辰大小,但無論距離它遠近,似乎都沒有改變。
四周的光線隱隱發生扭曲,給人如同吞噬星河的野獸,又有着一種古老和神秘。
臨近門戶後,星船短暫停留片刻,跟着如離弦之箭,進入門戶消失。
此時的申凱等人坐在星船中,絲毫沒有顛簸和疾馳的感覺。
甚至連窗外的光怪陸離,也遠比過去任何一次都更加清晰。
無數的星系河系圖影閃過,彷彿他們真正在前往宇宙的另一端。
沒等申凱好好欣賞這種場景,就被宋光涵通知,前往星船的中央大廳開會。
雖說只是給他們參加比賽的這些人使用,但也關乎到了臨淵的面子。
因此這艘星船比申凱過去見過的任何一艘都好,裡面一層層空間摺疊延展,如同小世界一般。
等申凱走到中央大廳時,發現除了宋光涵外,已經有不少人來到了。
環顧四周後,申凱發現熟人還真不少。
臨淵新生中的九天驕都在不用說,自己在晶蜂祖星會過的一羣絕世也一個不少。
甚至這一萬新生中,申凱感知沒有一個弱者。
“不過這也正常,臨淵上億新生,單獨一個放在自己家鄉星球,都是天才。”
“而如今這一千人,卻是上億新生中的最強,真正的萬里挑一,再加上入學半年,他們的天賦和努力,有進步才正常。”
心中一邊想着,申凱一邊往裡走,看到了姜天依和王喆。
場面有些詭異,因此他們也沒有大聲喧譁,只是要好的幾個人站在一起。
只不過申凱他們不說話,其他人看到走進來的申凱,卻神色各異,小聲討論着。
“好了,大家安靜一下!”
見人來的差不多,宋光涵走出來,英武的臨淵校服穿在他身上,別有一番儒雅氣質。
打量了在場的學生一遍後,宋光涵直截了當的開口。
“每三年一次的神霄論戰,得到天宮特別許可,我們能用天路,時間遠比星路短,只需要一會就可以到達目的地。”
“在這之前,我希望能開一個臨時會議,討論一下這次神霄論戰的流程。”
說到這裡,宋光涵對自己身側的一名老生點頭。
這名老生樣子有些嚴肅,豎着大背頭,給人一絲不苟的樣子。
根據介紹,這人是臨淵的學生會副會長,名叫傅珏。
和宋光涵的儒雅、長袖善舞不同,傅珏性格務實嚴肅,條理分明。
最近兩年中,他和宋光涵一內一外,將學生會打理的井井有條。
此刻傅珏正對在場的所有新生,解釋了一遍神霄論戰的流程和規則。
絕大部分和一週前,宋光涵告訴申凱的差不多,只不過具體一些細節上,又有所補充。
“綜上所述...在老生賽中,我們準備選擇個人賽,由老生中最強的五人蔘加。”
“至於百人對抗賽,很遺憾,經過分析和討論後,我們老生選擇戰略放棄。”
聽到這裡,不少新生露出驚訝的表情,小聲討論起來。
在他們看來,這話就直接相當於放棄一場比賽了,而如今卻還沒有開始。
不過申凱卻沒有奇怪。
早在一週前,宋光涵親自邀請他時,就已經給自己透底。
三年前還是新生的宋光涵等人,就是以最高學府末尾的排名失敗。
哪怕三年過去,當年的人都成爲了老生,甚至通通成就四階非人,但宋光涵仍然不認爲自己等人可以蓋壓羣雄。
與其和當初一樣墊底,倒不如集中最強實力,分配在只有五個人的個人賽中。
這樣說不定還可以避免和三年前一樣,末尾的命運。
“唉,慫是慫了點,不過觸底反彈下,只要不是最後一名,就算進步了,因此也可以說老成持國......”
雖然理解,但身爲自己的母校,卻是最高學府排名墊底。
就連這羣老生都認命,只要不當最後就行,申凱心中暗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