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非白回來後,又再去了雨山公園全文字小說。#
不只一次,是很多次。
但是顧攸裡卻沒有再出現了,因爲那個時候的她,以爲自己找到了約定之人。
再次相見,是在幾個月之後。
下班高峰,京城市中心的每條公路,似乎都塞得水泄不通。
所有司機都不得不耐心地,以蝸行的速度緩慢前挪着好看的小說。
於非白那輛低調而又奢華的邁巴赫,也很不幸地夾雜在其中。
今天他副駕照位上,坐着一個和他同樣優秀的極品男人唐域。
兩人低低聊着天,過了半響,車子才挪動一會兒。
於非白擡腕看了一下時間,望了望眼前一眼望不到頭的車流,握在方向盤上的手指輕輕敲打了一下。
微微側目時,他掃過了一家服裝店。
然後,他看到那個失約的小女人,居然在裡面試衣服。
夕陽的餘暉透過玻璃窗照在她身上,如同他初見她的那一天,她在樹下畫着首飾,周身暈繞一種光環,安寧靜美的像一幅水墨畫。
他並沒有刻意去找她,是自信他們能再相見,當然再相見時,他一定會上前詢問她,那一天爲什麼失約。
這刻,於非白勾脣笑了。
他將車挪到了旁邊,似乎準備下車去找顧攸裡。
可就在此時趙明成走到了顧攸裡身邊,將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笑着對她點了點頭。
顧攸裡的印象裡,當然不會忘記這一幕。
那是前世,她和趙明成在一起後,趙明成第一次陪她逛街。
原來,這一天於非白看到她了。
就是因爲看到了這一幕,所以於非白沒有下車。
唐域見他挪了車,卻又不下車時,不解問道:“怎麼了”
他循着於非白的目光,看到了在服裝店裡的女孩,他以爲於非白是要停車的全文字小說。
“沒什麼”於非白淡淡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平靜,甚至有點兒死寂。
雖不見悲喜,可顧攸裡還是察覺到他的不悅。
當然,唐域也察覺到了,但他當時並沒有多說什麼。
對唐域而言,於非白和他一樣,並不是一個靠感情生存的人,他們從來都不是善男信女,強大的背景,出手便要致人於死地。
這事間沒有他們不敢的,只有他們不想的。
直到後面,當他知道於非白爲了一個,只說過幾句話的女人,甚至連命都不要,唐域才發現,他和於非白並不是完全的一種人。
於非白心裝的東西很多,但是卻有一小缺口,那裡必須裝一個人才能填滿,所以他放了顧攸裡進去。
那個缺口很奇怪,進不去,就再也出不來。
那天晚上,於非白回家後,就一個人獨自坐在家裡,靜靜的,沒有喜悅,沒有激動,甚至沒有溫度。
他就好像一尊,冰冷的石頭。
可是看在顧攸裡的眼裡,卻是一匹孤寂的,受了傷的狼,正在無聲地,自己的傷口
顧攸裡眼淚,再次順着臉頰滾了下來。
她從來都不知道,原來在她看不到的世界裡,於非白爲她承受了這麼多,又爲她做了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