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亂,似乎看不到什麼,還有其他什麼證據嗎?”顧攸裡擔憂地問道。
謝健道:“起火的房間,門鎖沒有被撬過的痕跡,也沒有硬性闖入的痕跡,那麼也就是說死者與你舅舅是認識的,從現場來看兩人確實是交談過的痕跡,而且還在房間裡起過爭執,但是你舅舅卻說並不認識此人,完全沒有交談過,根據縱火情況初步判斷,起火點應該是在門口,而你舅舅暈倒在門外,那麼也就說不排除他與人爭執,然後失手殺人,並且引起了火災,但是由於在打鬥過程中他也受傷了,逃走的時候暈倒在門口了。”
顧攸裡反駁道:“怎麼可能,我舅舅不會殺人的,我覺得肯定有其他的人故意縱火。”
“現場沒有發現明顯的易燃材料,而火焰的高度標明當時現場,應該是有類似汽油、酒精等之類助燃劑,所以不排除有故意縱火的可能,但是整個套房裡面,被殺者在臥室裡,你舅舅倒在外面,再外面還有一扇門,那扇門是被鎖死的。”
“這確實是故意縱火,你看這裡。”一直在旁邊細心看視頻與相片的於非白突然道。
顧攸裡與謝健,包括站在一旁的秋律師,聞言立刻循目望了過去。
只見於非白將畫面,定格一張相片上,然後放大。
相片上是門後的位置,那裡有一堆黑色的灰燼,裡面還殘存了一小節木柄,另外還有一張燒碎的細砂紙紙片。
“這個!”謝健皺眉,明顯還沒有明白過來。
而秋律師與顧攸裡也是不解,瞠大眼睛看着於非白等他解釋。
於非白解釋道:“其實這個方法是很簡單的,就是用透明膠把火柴固定在門上,然後在火柴頂端必經之地擺上細砂紙,當門一但門被推開時,火柴劃過細砂紙就會被引起燃澆,從而點燃事先灑好的汽油,兇手最後沒有從這裡出去的……”
說着,於非白點擊視頻,然後定格在房間的天窗上:“這個天窗被燒得最嚴重,但是周圍卻沒有過於嚴重的痕跡,這實在是太怪了。”
“可是不對呀,別墅的傭人並沒有聽到汽油爆炸的聲音,要知道汽油是可以揮發的、它跟氧氣在一定濃度下會引起爆炸,可是房間裡面僅僅是燃燒,說明汽油的使用量並不是很多。”
於非白道:“你看這個拍下來的視頻,整個房間其實根本沒有被火燒過,大部分都是被炙烤的,只有被殺者燒得最嚴重,那麼也就是說,大部分的汽油是澆在被殺者身上,這樣子怎麼可能引起爆炸。”
旁邊的秋律師,覺得於非白分析的對,連連點贊:“顧小姐,你男朋友冷靜沉穩,分析細緻,我想我絕對可以打贏你舅舅的官司。”
謝健聞言,目光一瞪:“秋律師,如果是這樣的話,明顯房間裡還出現過第三個人,那麼我們又怎麼會起訴路晗呢?”
秋律師微微一愣,隨即呵呵笑了。
顧攸裡眼露歡喜的光:“謝警官,你的意思,我舅舅沒有事?”
謝健回道:“等下我們要去取證,如果一切成立的話,那麼你們應該可以保釋路晗先生,但是洗脫嫌棄,還必須找到兇手。”
“兇手一定是路晫,除了他沒有別人,”顧攸裡幽幽地冷道,聲音就像渡了一層冰一樣。
旁邊的秋律師提醒:“顧小姐,路晫他有不在場證明!”
顧攸裡冷哼一聲:“像他這種人,要犯事需要自己親自動手的嗎?有錢什麼人請不到。”
秋律師聞言,一張臉緊繃着,霎時語塞了。
確實,顧攸裡說的沒有錯。
路晗這人一向彬彬有禮,不會與人結怨。
除了路晫不可能再有人想對付他,馬上就到了顧攸裡與路晗明確楊彩遺囑的時候。
顧攸裡已經明確的說了,對董事長的職位沒有興趣。
他們兩都不爭了,那路晫還怎麼坐山觀虎鬥,所以在這個時候想出了這一擡。
不管路晗出任何事情,就利益指向而言都是顧攸裡。
所以,陷害的罪名,也就會指向顧攸裡……
顧攸裡的電話在此時又響了起來,電話依舊是蘭北北打來的。
她說,路晫就路晗這個事情,召開了董事會議,現在投票似乎是想讓路晫,代表路晗暫管整個路氏集團。
顧攸裡一身煞氣來到路氏集團,南北北早已經在門口焦急的等她。
看到她來了,趕緊把現在的情況告訴她,然後引着她往會議室而去。
路晫似乎知道顧攸裡會回來,所以找了人攔在會議室外面。
“等一下,你不能進去!”攔顧攸裡的人是譚詠美。
“滾開!”顧攸裡將手裡拎着的包,往南北北手上一放,冷眼看着譚詠美:“不然,就給我滾蛋!”
被冷喝了,譚詠美臉上乍青乍紫:“你有什麼資格讓我滾蛋!”
“憑我是路氏的大股東,憑我在路晗不在公司時,將接掌整個路氏,這樣夠不夠格讓你滾蛋!”顧攸裡笑的嘲諷。
現在她心情不佳,就拿她開刀。
“哼,你是股東,可是你不是董事會成員,董事會已經決定讓總經理暫管整個路氏,你少在這裡大放厥詞。”
仗着有個路晫在後面給她撐腰,譚詠美不知道多囂張。
“總經理?你的意思是說董事會已經決定,讓路晫暫管整個公司,”顧攸裡眯起了,危險的眼眸。
“沒錯!”譚詠美得意地昂起頭。
顧攸裡笑的冷豔。
她轉頭看向南北北,聲厲色茬,似冬月裡的寒冰:“通知保全,十分鐘之內將她趕出去路氏!”
譚詠美驚愕:“你沒權利這麼做!”
“我會讓你見識到我有沒有權利,吃裡爬外的東西,也不看看你自己的身份!”笑意在顧攸裡脣邊擴散着,冷嘲媚諷。
“顧攸裡,你別太囂張!”譚詠美驚慌失措,花容失色。
顧攸裡冷道:“我就囂張怎麼着,你咬我啊,我不但要你趕出路氏,而且我還要放話,誰要是敢請你就是與我路氏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