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非白超凡而孤高,冰涼而淡漠地瞥了於非墨一眼,然後下起了逐客令:“飯已經吃了,你可以滾了!!”
“大哥,我還想再和裡裡聊幾句啊!”於非墨嬉皮笑臉的說着,並且像個好哥們一樣,把手輕輕搭在顧攸裡的肩膀上。
“把你的狗爪子拿開!”清冷的聲音似冬日裡面凝結的冰凌,赫然響徹整個客廳。
於非墨還來不及反應,整個人便被“丟”開了,一屁股坐在冰涼的地板上。
於非白若無其事地,在顧攸裡身邊坐下,將雜誌攤開在顧攸裡面前:“這裡風景挺不錯的,想不想去?”
“大哥,你太異性沒兄弟性了!”於非墨哀怨的看着於非白。
顧攸裡關心地看着他:“非墨,你沒事吧?”
重新坐回到沙發上的於非墨,忍不住輕聲嘀咕:“沒事沒事,就是不爽某人跟家裡的老爺子一樣,利用完我就直接叫我走人
聲音很小,可顧攸裡還是聽到了。
她輕聲詢問:“誰?什麼老爺子?”
於非墨嗤氣一聲,回道:“不就是我那爺爺了,我們於家老太爺了,話說他今天也很奇怪啊,讓我給大哥打電話,問我大哥人在哪兒,聽說我已經約大哥出去了,立馬擺手趕我走人,你說這是什麼爺爺啊。”
不知道爲什麼,於非墨說於老爺子的時候,顧攸裡腦海下意識地閃過,今天來家竄門的古怪老爺子。
他,會不會是於非白的爺爺?
顧攸裡想了想,試探一般詢問:“你爺爺應該很慈祥吧!”
於非墨笑了,笑得意味深深:“慈祥?你以後見到我爺爺,你就會知道什麼叫慈祥了,不過我要告訴你啊,他啊最喜歡講他當年打越南時的事蹟,吹自己當年有多麼勇猛無敵,你可千萬要多誇誇他,這樣他就會很喜歡你!”
“非墨!”於非白警告般,看了眼於非墨。
不喜歡他在背後,說長輩的不是。
“行行行,不說了,但還是忍不住地說最後一句,我爺爺他啊最喜歡說我大哥像他,放在身邊寵啊寵,疼啊疼,打不得罵不得。可其實我壓根兒沒覺得,我大哥有那裡像他,哈哈!”
遠在於家老宅的於老爺子,猛地連打了三個哈欠。
他揉了揉鼻子,心裡嘀咕着:那個臭小子在吐槽他來着!!
於非墨離開後,顧攸裡感覺有點睏意。
正準備午休會兒,便接到了楊彩律師打來的電話,路老夫人的遺囑,明天早上10點宣讀,讓她明天務必準備到達律師樓。
過後,她什麼睡意也沒有了,眸子眨着絲絲的冷意,五指也慢慢的攥緊成拳。
旁邊的於非白,明顯察覺到顧攸裡的神色不對勁。
他擡手抱起顧攸裡,直接將她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啓脣問道:“誰打來的電話?”
顧攸裡垂眸看着他:“是路老夫人的律師,打電話讓我明天去他律師樓,他要宣讀路老夫人的遺囑。”
於非白雙手環着她的腰,嗓音低沉穩健地說道:“我陪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