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攸裡擡眸看着於非白,一段時間他又瘦削了,棱角愈發冷冽分明。
想起他的離開,又想起夢裡的前世,顧攸裡心裡猛然一刺,有點兒火辣辣的痛。
前世今天,好多的情節都雷同了,於非白對她也會雷同嗎?
不對,應該叫歷史上演?
過往的一切,還會再發生嗎?
顧攸裡不知道,也很迷茫。
雖然很多雷同,可也有很多是不一樣的。
突然,顧攸裡想起遊艇爆炸時,外婆對她說的最後一句話,她說天意街55號,那裡藏着她所有想說的話。
想了想了,她看着於非白道:“我有點兒餓了,有吃的嗎?”
“你剛剛醒來,應該吃點清淡的東西,你先躺會兒,我去給你準備,”說話間,於非白已經站了起來。
他又叮囑了顧攸裡兩句,這才轉身離開。
看着他的背影,顧攸裡一雙美眸,有點兒微微的泛紅。
輕嘆一些,她從牀上坐了起來,正準備扯掉手上的輸液針時,便又看到了站在門外面的路晫。
顧攸裡立刻收回了手,目光向上一擡,假裝散漫地看着天花板。
路晫這個陰魂不散的東西,爲什麼老是在她身邊轉來轉去。
她纔剛剛醒來,還不過兩個小時,她的朋友家人仌,全都還沒有來看她。
可是,她就已經看到路晫三回了。
爲什麼那麼急及,是他自己在醫院盯着呢?還是派人在醫院裡盯着呢?
那他派的人,是**還是醫生。
不管是誰,都可以肯定這醫院不安全。
幸好,她剛纔沒有把一切,全都告訴於非白,萬一被路晫派來的人看到了,那就真是變成唱戲的大傻子了。
也是,路晫這麼緊盯着她,那也是有原因。
畢竟外婆已經死了,而她是現場唯一存活的人,也是此案的唯一證人。
他當然會害怕她,當然要盯緊了她。
如果她不是靈激一動,假裝失憶,只怕這會兒路晫,可能已經開始着手除掉她這個威脅了。
見到病房裡面只有顧攸裡一人,路晫推開房門,笑眯眯地走了出來:“攸裡!”
見到聲音,顧攸裡假裝驚愕:“你是剛纔那位路先生?你不是走了嗎?”
路晫眼底深意一閃而過,溫柔地道:“剛纔也不方便講話,我就是想問問,你身子好些了麼?”
顧攸裡禮貌的笑笑,說道:“謝謝關心,我沒事了,就是有些事情,還無法想起來!”
“不要着急,慢慢來!”
“嗯,醫生剛纔也說了,這事情急不得!”顧攸裡依舊笑着,可心裡卻在無限吐槽。
“抱歉,攸裡,那天吵架的事情,希望你別記恨於我。”路晫低沉的嗓音,帶着幾分懊惱的味道,還有一絲****的味道。
顧攸裡愣了下,眨巴着眼睛疑惑地問道:“吵架?記恨?我怎麼聽不懂啊,那天的事情啊?醫生說了就近兩年的事情,我可能都不太會記得,你詳細說說。”
“就是前幾天,我們本來答應一起去吃飯,可是卻因爲一點小事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