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顧攸裡依舊到中午才醒。
她深刻體會到於非白,不爲人知的那一面獸性。
某人餓了二十五年終於開葷了,可卻是苦了她,全身像散了架一樣。
他用各種動作折騰着她,這讓顧攸裡很是懷疑,某是到底是不是第一次。
畢竟他可是從來沒有說過,而他做的時候,貌似又還挺熟練的。
實在是不想動,今天一天他們又沒有出去。
下午於非白抱着她躺在陽臺上面曬太陽,冬季的日光懶洋洋的的,照在人的身上特別舒服,顧攸裡靠在於非白的懷裡打盹。
迷迷糊糊準備睡覺的時候,於非白的電話響了。
由於兩人靠的太近了,所以電話那頭的聲音她聽得很清楚。
電話是於非墨打過來的,從於非墨的話裡顧攸裡知曉了,原來前天晚上按門鈴電話的人,居然是於家最大的boss,於非白的爺爺於國忠老爺子。
顧攸裡頓時驚得一身冷汗。
甚好甚好於非白那天沒有開門,不然事情就大條了。
元旦放假第三天,太陽依舊很燦爛,穿兩件衣服不冷不熱。
於非白帶着顧攸裡來到郊外,拉着她的手在一排排修剪整齊的樹下緩步散步着。
途中,經過京城有名的法華寺。
以前顧攸裡就聽說這個寺廟很靈,怎麼也要拉着於非白一起上去拜拜。
法華寺和其他的寺廟也沒有什麼差別,唯一不同的是他們有一古老的石碑。
傳說石碑的腳步,上面都是神仙們留下的印跡。
信徒們只要抱着一顆虔誠的心,將洗淨的雙手放在印跡上面,再許下自己的心願就一定會靈驗。
當然爲了保護文物,那快石碑是用透明玻璃給框住了,手真正摸的是玻璃而不是石碑。
對於信神佛有些人信,有些人不信,而顧攸裡是信的那種。
重生是一種奇蹟,她相信這世界千奇百怪,無奇不有。
石碑四周有幾層小臺梯,顧攸裡洗淨雙手跑上臺梯。
她開心地環繞着石碑走了一圈又一圈,時不時摸摸石碑,並且盯着石碑數上面有多少腳印,可以說是數得不亦樂乎。
而於非白,是在不信的那種。
他慵懶地靠在旁邊看着顧攸裡,但是卻並沒有對她顧攸裡的舉動發表任何意見。
信仰這種東西,是人們對人生觀、價值觀和世界觀等的選擇和持有。
你可以選擇不相信,但是不能摒擊。
終於,顧攸裡數完了。
她將手輕輕放在石碑上,嘴裡開始喃喃自語了起來,“願菩薩保佑我爸爸身體健康,長命百歲,願菩薩保佑……”
看到顧攸裡在那邊嘀嘀咕咕,於非白頗有興味地挑了挑眉。
他邁步走了過去,在顧攸裡身邊站定。
此刻顧攸裡已經許完願,於非白只聽到後面四個字,“長長久久。”
於非白眼中的興味更濃了,詢問:“什麼長長久久?”
誠心許願的顧攸裡沒有發現身邊多了一人,突然的聲音響起,她受驚般倒退一步,差點踩空了臺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