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攸裡點頭說好,跟着谷鴻飛一起走出校門。
冬天的夜來得特別早,不過五點多鐘,夜幕泛着薄霧已經降下。
因爲過節,京大門口微微有些熱鬧,儘管初冬裡呵出的氣都會轉化成薄霧,手腳也全都被凍得通紅,可因爲放假,空氣裡面還是蔓延着歡喜的意味。
顧攸裡轉頭張望了一下,就看到於非白那輛低調而又奢華的車。
她對谷鴻飛微微一笑,然後指了指右邊,“那我就不送你,那邊是地鐵站,你慢走哦!”
“沒事,我自己過去就好了,下次請我吃飯補數啊,”谷鴻飛笑着道,有點兒戀戀不捨。
“行!”
目送谷消失在轉角處,顧攸裡這才邁步跑進於非白的車。
同時,谷鴻飛走了一路段,突然想起他好像忘記妹妹慧君交待的話,就是和顧攸裡說幫她設計一條項鍊。
走出轉角,他就看到顧攸裡跑到馬路對面,然後上了一輛黑色的轎車。
轎車的牌子是邁巴赫,貌似還是限量版的,根本不是一般人開的起。
是誰?攸裡怎麼上她的車?
車子的玻璃,是那種最先進的鍍膜玻璃。
裡面的人可以看到外面,但是外面的人卻看不到,所以谷鴻飛看不清車裡的人。
但是感覺告訴他,開車的一定是個男人,還是剛纔給顧攸裡打電話的那人。
谷鴻飛的表情,一下子僵硬了起來,突然很燥熱,看着那輛邁巴赫赫的眼神,也有些銳利起來!
又整一個月沒有見面了,顧攸裡想着於非白看到她應該很開心纔是,可是坐到車裡她發現於非白的眼神有點兒冷。
想到剛纔她是和谷鴻飛一起走出校園,不會是吃醋了吧!
本不想多解釋什麼,畢竟她和谷鴻飛又沒什麼。
但是又想到她和於非白,現在談的是地下情,不想於非白認爲她除了他之外,還和別的男人曖昧不清。
顧攸裡假裝沒注意到於非白的不快,很是開心地道:“你知道嗎,我們系聖誕過後就考試了,元旦放假後就直接放寒假了,更讓我開心的是,我有個朋友也和我一樣放假呢,他媽媽會派人開車來接她和她哥哥,順便也帶上我了,就是剛纔和我一起出來的那個男生,他是我朋友的哥哥,我朋友有課讓她哥哥過來告訴我的,你說我運氣是不是好好哦!”
於非白放慢了車速,眉宇之間從剛剛的清冷寒冽,變得緩和溫柔。
他將車緩緩停靠在路邊,嘴角帶笑,眼底卻早就暗潮洶涌:“你在向我解釋?”
顧攸裡淺笑,兩隻手都纏上於非白的胳膊,“那你是不是在吃醋?”
於非白沒什麼表情地撇撇嘴角,似笑非笑地揶揄道:“相比吃醋,我更想吃你!”
顧攸裡勾着淡淡的笑,語氣卻很妖媚:“那萬一我不好吃呢?”
於非白微垂眸內,閃爍着邪肆的光,“那就再加點鹽煲湯喝!”
顧攸裡怔了一下,生氣地看了看他精緻的袖口,突然像報復一般,把凍得冰涼的手伸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