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願意再在自己病房裡,空等着顧攸裡醒過來,於非白讓醫生把他,挪到了顧攸裡房間,怎麼都要和顧攸裡住在一起。∷#
又等了一天,見顧攸裡還是沒有醒來,有些着急了這才呼喚她。
顧攸裡這才被他,那熟悉的輕喚給叫醒。
她之所以一直睡着,就是想等他醒來叫她,想把他快一年的昏迷當作一場夢。
夢醒了,一切都結束了。
許久的擁抱過後,顧攸裡從於非白懷裡輕輕地退出來,目光緊緊地看着他。
這段時間,他瘦了好多,原本精壯的身子,此刻略顯單薄,一身病服在他身上鬆鬆垮垮的。
面色也不好,很是蒼白,沒有一絲血絲,她想好,從明天開始,她要天天給他煲湯,要以最快的速度把他養回一年前。
“還疼嗎?”她擡手,將他頭上戴着的灰色帽子,輕輕地往上擡了擡,露出裡面重重的紗布。
於非白的頭部因爲動手術,所以頭髮全部都剃光了。
他搖了搖頭:“不疼了。”
“怎麼可能不疼呢,你流了那麼多血,又睡了那麼久。”顧攸裡只要一起想起,他無聲無息的在病牀上躺那麼久的時候,就覺得這一切特別的可怕。
雙眸,也不禁有此發酸,有些什麼似乎要忍不住流出來。
她慌忙低下頭,忍住淚水,“我以爲你要死了,我真的被嚇壞了,好怕好怕。”
於非白握緊她的手,輕聲道:“怕什麼?怕我死了嗎?別怕,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只是醜了一些而已。”
他的手又恢復了溫暖,不再是之前的蒼白,顧攸裡握着他的手,心中忽然得到極大的安慰。
真好,他還是好好的,他還活着,她好開心好開心,只覺得幸福的快要死掉了。
顧攸裡笑了,然後搖了搖頭,“不醜,很帥。只不過是蟋蟀的蟀!”
於非白也笑,擡起手捏了捏她的鼻子,滿眸的深情和寵弱。
他在她身邊躺下,目光與她對視,啓脣輕輕道:“我在昏迷的時候,總聽到有人在叫我,也聽到有人和我說了很多的話,我知道那是你。你當時絮絮叨叨地說了很多很多話,可是我醒過來後,卻是什麼都不記得了,你到是說說,你都和我說了什麼?”
顧攸裡嘟嘟嘴:“不記得就算了,反正我不會再說第二次了。”
於非白定定看着她,突然擡手揉了揉太陽穴:“那我想想,可是我頭好疼。”
聞言,顧攸裡焦急了,擔心地問道:“疼?哪兒疼了,我叫醫生。”
於非白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頭,“其實也沒什麼,不用叫醫生,只要你把你說過的話告訴我,我就不疼了。”
顧攸裡當然知道,於非白是在故意逗她的。
可是她沒有像以往那樣,佯裝生氣的捶打他一下,或者扭頭轉向另一邊,對他不理不踩的。
此刻的顧攸裡聽到了,只覺得心中痠痛,不知不覺間便紅了眼眶。
她不是假裝生氣,而是真生氣:“於非白,我鄭重的告訴你,以後你再也不許這樣逗我,不行我就永遠都不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