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牽着手慢慢走出了商場,陸川剛準備去開車,忽然發現旁邊的一家店前卻圍着一羣人,裡面似乎還有人在爭吵,聲音有些熟悉,陸川一愣,輕輕拍了拍方慕雪的手,道:“我過去看看。”
分開人羣,爭吵的幾個人居然自己都認識,自己班裡的學生江子矜,還有她的母親夏青衣,還有個俊秀的少年卻不認識。
只見夏青衣滿臉鐵青,將江子矜擋在身後,冷聲道:“不管怎麼樣,以後你不準再來騷擾江子矜,否則你父親等着我的律師信吧!”
那少年一臉無奈,輕聲道:“伯母,你就不能聽我解釋麼,我不是你說的那樣的人,都是那些人冤枉我的,我對子衿是真心的!”
江子矜雙眼通紅的站在夏青衣身後,想要上前說些什麼,但卻被夏青衣緊緊的攔在了身後,夏青衣冷笑了一下,剛剛要說話。
陸川輕輕咳了一聲,走上前去。江子矜見到陸川頓時大喜,叫道:“陸老師!……”但聲音忽然哽咽了,當初同意她事情也是陸川的功勞,現在自己的母親和易塵有誤會,還是希望陸川能夠來解決。
夏青衣看到了陸川顏色卻是有些冷冷的,當初就是聽了陸川的話,才讓這個男孩交往的,說起來也還是陸川的原因。
陸川心靈機敏,此時就算不用心靈窺視,也能猜的八九不離十。朝江子矜點點頭,然後朝夏青衣道:“江夫人,這裡人太多了,我們不如回家裡去說吧?”
夏青衣看了看旁邊那些看熱鬧的人,心中也有些猶豫,她也是個有身份的人,如果不是爲了自己的女兒,也不會如潑婦一樣在大街上堵着別人說話,江子矜又輕輕拉了拉她的手,才勉強道:“先回家說吧!”
當先擠出人羣,打開一輛寶馬五系的車門,讓江子矜先進去,江子矜看了看那個男孩,那男孩朝她鼓勵的笑笑,才無奈的跨進車內,夏青衣朝那男孩冷冷一笑,才走進汽車。
剛纔方慕雪一直站在一邊,她自然認識江子矜,怕自己和陸川的事情被她不小心說出去,也就沒有站出來,陸川抱歉的朝她笑了笑,輕聲道:“沒有辦法,只能讓你自己回去
了。”
方慕雪溫柔的笑道:“沒事,我懂的。”陸川輕輕的拍了拍的手,回頭朝着那男孩道:“坐我車?”
那男孩微笑道:“謝謝陸老師,不用了。”從褲兜裡掏出鑰匙打開旁邊的一輛奧迪A4走了進去,尼瑪,居然還是老子的車最差。
陸川幫方慕雪攔了輛出租車,才駕車往中海紫藤苑開去,緊趕慢趕,纔跟着他們的屁股後面到了夏青衣她家。
今天那個傭人也不在家,江子矜來開的門,那個男孩易塵有些尷尬的坐在沙發上,夏青衣冷冷的拿着一個杯子坐在椅子上。
陸川一進門,夏青衣就開口了,“陸老師,當初你勸說我讓子衿跟這個人交往,我也是同意了的,只是我沒想到他是這麼聲名狼藉,我怎麼敢讓子衿跟他接觸!”
原來自從上次夏青衣同意江子矜跟那個男生來往之後,也一直在留意她的行爲,雖然上次江子矜期末考試也依然保持良好的成績,但她作爲一個高級律師,本能的爲了女兒就去調查了那個易塵。
這個外貌俊朗的少年是越城一中的學生,家境很不錯,家裡父母都是在外經商的,對他管束也比較少,否則一個高中生再怎麼也不能開車。他成績倒也很不錯,而且擅長彈鋼琴,多次在市裡省裡獲獎。
只看了這個夏青衣也頗爲滿意,畢竟還是一個優秀的男孩,江子矜跟他接觸倒也不怕會被帶壞,但接下去調查出來的事情卻讓她難以遏制自己的怒火。
這個易塵不過高三,已經談過了好幾個女朋友,而且都是始亂終棄,最關鍵是他之前的一個女友,曾經爲了他而兩次墮胎,被他甩了之後曾經跳樓,雖然最後還是被救了下來,但這輩子也算毀了。
試問這樣一個男人,夏青衣如何敢讓自己的女兒交往,所以立刻回家跟江子矜說不讓她再跟易塵聯繫,但江子矜如今正是熱戀之中,易塵手法又是老道,她如何聽得進母親的話,而且夏青衣之前的調查也是秘密的,易塵手腳又極乾淨,居然沒有什麼直接的證據,所以母女就這麼又鬧翻了。
今天週末,夏青衣早上剛要上班,就發覺女兒非常興
奮,就裝做去上班了,其實是暗暗跟着她,果然在越城時代百貨中心下面的天目琴行看到了江子矜和這個男孩在一起。
一看到易塵摟着江子矜,夏青衣就暴怒的衝了出去,對易塵百般辱罵,只是這易塵也足夠隱忍,居然一言不發任夏青衣責罵,接下去就是陸川看到的情況了。
等夏青衣說完,江子矜忙拉着陸川的手,輕聲道:“陸老師,易塵他不是這樣的人,這些都是別人嫉妒他而污衊他的!”
“是不是,易塵?”她望着那個少年。
易塵急忙點了點頭,朝向夏青衣真誠的道:“夏阿姨,請真的相信我,我不是這樣的人!”
夏青衣不屑的笑了笑,她打慣了官司,見到更真誠的罪犯都有。
陸川微微掃視了下這個少年的心靈,微笑着搖了搖頭,暗道果然厲害,不過是十六七歲的年紀,居然處事如此的圓滑老道,夏青衣所言自然是真的,甚至還少說了一些,不是四個,而是六個。
如今陸川的心靈窺視愈發厲害了,不像以前只能窺視這個對象正在思考的事情,連他內心的一些潛在的東西都能挖掘出來。
只是他卻沒有當場說出來,他也沒有證據,就算說出來,易塵也能輕易的否認,而江子矜現在肯定是相信易塵,如果自己再跟夏青衣一樣,只怕也會失去江子矜的信任,到時這易塵再挑撥一番,只怕事情更加難以解決。
微微沉吟了一下,說道:“江夫人,我能不能跟你單獨的說兩句?”夏青衣遲疑了一下,站了起來。
兩人走到江子矜父親的書房裡,陸川輕聲道:“江夫人,只怕這事你要先忍忍了!”
“什麼?”夏青衣柳眉橫豎。
陸川連忙道:“只是暫時,江夫人,你先別激動,先聽我說!”
夏青衣才按下性子,但還是說道:“陸老師,你反正別再打算勸我了,這個易塵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我不會再讓子衿跟他交往的。”
“當然,這個易塵心機極深,實在不是什麼好人!”
“什麼!那你還讓我忍忍?”夏青衣睜大眼睛不信的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