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是說,趙恪也會這般嗎?”
翎侯更笑,似有幾分無奈的道:“他想不想並不重要,這是我大梁軍制的弊端,就算趙恪不想,可其他人如此想法,他也無力改變不是嗎?”
“照皇叔的說法,現在的天門坪、禁軍、金吾衛,京畿衛戍司所統帥的所有軍隊,都成爲他趙恪一系了嗎?”皇帝的態度十分模糊,眼神也難以捉摸。
翎侯看了看他搖搖頭,道:“陛下,此事臣不知道,怕是趙恪自己也不知道,這一切都要看如何發展下去。”
皇帝點頭,“如此說,也許事情不會變的那麼不可控制,對嗎?”
“看來陛下也將趙恪放在心裡了啊。”趙綸挪動他肥胖的身子走到一旁的太師椅上,轟的堆坐在那,喘着粗氣道:“陛下,只要將它放在心裡事情就不會變得不受控制,這是可以斷定的,也是我們暫時可以控制的,所以陛下不必放在膝上,我看這個趙恪,雖然有才幹,但是他身上卻有一種很特殊的感覺,臣也說不好他到底是不是一個有野心的人,可現在來看,他是我大梁的忠臣,是陛下的忠臣。”
皇帝明白了,“如此,多謝皇叔點撥;皇叔這一次也遭難非常,朕看不如皇叔就在這裡休養一段時間,然後再回封地好了。”
“不可。”趙綸連忙拒絕道:“陛下切莫如此,臣要馬上回到封地去,而且陛下要將臣驅逐出去,就說臣擅離封地,就算不將臣的爵位格去一級,也要罰俸兩年。”
“皇叔這......”
翎侯非常堅持,“陛下一定要如此,只有這樣做,才能讓所有的朝臣都不起疑心。”
看着趙綸,皇帝忽然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了,畢竟他此時的表現實在是讓人感動,而且皇帝從這一次也看出來了,自己得這位叔叔啊,他是絕對沒有做皇帝的心思的,既然可以確定這一點,又何必在顧忌很多呢?
皇帝搭道:“皇叔,如此一來,你就要忍辱負重了,朕心不安。”
“唉!”
趙綸擺擺手道:“陛下,臣一直以來都在做這件事,所以早就習慣了,恩威皆是皇家意,哪有臣子計較心?陛下,請您儘早下旨將臣驅逐。”
“好吧。”
翎侯趙綸被驅去皇都,且派人押送返回封地的事,當天就在朝臣中掀起了一陣風波,所有人都感受到了這一次危險的信號,趙綸分明無罪,而且若是算起的話,還是有功之臣,可是皇帝不但沒有獎勵他,反而將他趕出了皇都。
這無外乎是一個信號。
所有的臣子都開始謹小慎微起來,他們生怕在這斷時間會觸怒皇帝,唯有趙恪,依然將自己的摺子送到了皇帝龍書案上,恭請皇帝聖裁。
將趙恪的奏摺放在一旁,皇帝道:“各位愛卿,近來的很多是讓朝廷並不安定,而且朕也知道進來的一些決斷也讓給很多大臣們心中不安,朕只想說各位不必擔心,今日能夠站在朝堂之上的都是朕的肱骨之臣,所以朕希望各位不必有什麼負擔,好嗎?”
“臣等謝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帝頷首,隨即朝散,而此刻趙飛揚卻並未離開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