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大人。”
趙飛揚朗聲,“今日,趙某代翰林王大人家屬設宴,謝過衆位大人情誼,這杯酒,趙某飲了!”
仰頭,飲酒。
一樽酒,被他一口喝乾。
放下酒樽,趙飛揚接着道:“王大人之隕,所謂如何,趙某不言,各位大人自明;此等之事駭人聽聞,想不到竟會真的發生在身邊;可憐,可嘆......可恨!”
隨着他音量的提高,場上原本還有的些許細小聲音瞬間消去,所有人幾乎屏息,而戲臺上,趙飛揚慕然氣勢一變,“各位大人,趙某之意,不言自明,今日送王翰林大人返鄉,這杯水酒以表謝意;然則,我趙某從不失禮於任何人,故此今日之宴,還有第二場地陳家!”
衆人譁然,唯蘇將軍、程大人面帶微笑,看着臺上的趙飛揚饒有意味。
“這酒宴予陳家只能略表小心意,然則今日,我等與此共飲,陳家那一桌只怕寡酒難飲,故趙某還爲他們準備了一道特殊的佐酒之菜今日宴會列席的名單。”
“你!”
與剛剛不同,趙飛揚纔出此言頓時列席的臣公們中就炸開了鍋,直看後排上有一人起身指着他罵道:“趙恪!你要死不要拉着我們!何必要逼着我們於你同流!”
趙飛揚看去,此人乃是刑治下一人,什麼名字他不知道但此人在刑部並沒有多高的身份,只能算是一個最普通的官員罷了。
看着他,趙飛揚笑了,“這位人,你爲何如此說?我趙某人,何時被逼迫與你了?”
“你將我等的名冊送去,豈不是給了太國仗他們一個殺人的名單!你不怕,別人未必不怕!”
趙飛揚道:“我看到是大人你自己很害怕吧?”
“我承認我是害怕,那又如何?”這人道:“王大人斃命廷杖之下,就在衆目睽睽之中,你叫我如何不怕?不是所有人都有你的勢力,陛下偏愛,蘇將軍庇護,還有程大人的照顧,我們有什麼?還不知是自己的一條命而已!”
趙飛揚道:“大人,看來你很惜命了?”
“父母所生,何不愛惜”
“有所爲有所不爲,大丈夫該有擔當,豈能爲強所屈服?”
那大人道:“屈服不屈服,只要活下去纔是本真!若活不下去,其他說什麼還不是廢話!”
“看來這位大人是打算離席了?”
趙飛揚早就預料到會有這樣一幕,他也做好了應對的準備,本來他不想如此,奈何有些時候若不用一些強烈的手段,只怕很難得到自己的所需。
那大人道:“我知道,就算現在離席也來不及,然而無可奈何之際,只能如此了,各位大人,在下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