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捧皇旨,趙飛揚心中激盪非常,畢竟這種感覺,他以前只在夢中見識過,保家衛國,哪一個男兒沒有這樣的熱血夢呢?
恍然昨日,今時這一切身臨其境,此等激動可想而知。
“趙恪。”
“臣在!”
皇帝點點頭:“今日授趙恪聖旨,願卿奉上諭,滌盪亂賊,爲我大梁,建立功勳;此千難萬險之事,大廈傾頹之時,若卿事成,朕,願與你皆爲異姓兄弟,禍福同當。”
“臣趙恪,謝陛下隆恩!”
趙飛揚起身,退了出去,沒有再多的話,也不必再有什麼話,一切塵埃落定,這一場血雨腥風已不能避免。
就在趙飛揚見過了陳羽環的第二天,朝堂之上便起波瀾,其中最讓人意想不到的就是,陳羽環竟然將陳志斌的兵部尚書給架空了。
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卻要陳志斌近日來,前往上林苑督屬御馬,理由是近日來匈奴方面騎兵不斷侵擾本國邊境,應速組建相應輕重騎兵,以備禦敵。
這道政令上面蓋着太后的鳳璽,陳志安當朝宣讀,衆臣皆無話可說,唯有兵部大人,聞聽此諭,不由苦笑連連。
但是好在,他還是兵部尚書,他還總督京畿衛戍,然而他卻清楚,只怕自己日後所能夠剩下得除了這虛名之外,將再無其他。
這一場朝會,是陳羽環召集的,所以很少有人會缺席,趙恪來,是因爲他要看看,陳氏打算作什麼,程政允來,是因爲這一場朝會的璽印是太后的鳳璽,無論如何,爲臣者總要將太后放在眼裡。
而沒有到場的人,第一個就是蘇定方,作爲與陳羽環一般的老臣,他不來,無人敢說一個不字,第二個要說的則是林意深。
他的態度就簡單明確的多了。
“既爲臣子,非皇命而不奉詔!”
硬氣!
但是這硬氣卻有些不合時宜。
朝堂之上,陳志安宣讀過那道“聖旨”之後,就看他道:“陛下身體有恙不能臨朝,特命我陳家老祖,羽環太國仗臨朝監國,總理朝中軍政。”
“等等!”
陳志安這句話纔剛說完,就看臣子中戰出一位來:“陳大人,你這般說,我且問你可有陛下聖旨?”
“陛下身體有恙,聖旨暫由太后擬定,所用印綬也爲鳳璽。”
那大人笑了:“太后的璽印,大梁開朝多年,還從未有過這樣的事情;若是沒有陛下的聖旨,只怕下官,不能奉詔。”
陳志安笑了,看着那位大人道:“我知道,王大人一向是翰林院的聞人,當朝文武誰不知道王大人剛正不阿?然則如今乃朝廷非常之期,有些事還是當便宜行事。”
“便宜行事?”
王翰林仰天大笑,“自古以來哪有王權可便宜行事的多少年多少代,誰人聽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