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寶物都能拿出來獎賞?”劉達利驚愕的道。
“是有的,不過很少,我也是從宗門內的卷裡才知道的,至少我參與的三次,就沒有見過,上一次拿出寶物獎賞都在一百多年前了,那時我還沒突破先天呢!”
“不過獎賞越豐厚,就越危險,僅僅是上一次前往外海擊殺古妖獸,就隕落了兩位先天,師尊他老人家就在那一次大戰中被一頭極爲強大的古妖獸殺死了,而那一次的最大的獎賞不過是一百塊極品靈石。”想到二十多年前那一次激烈的大戰,許漢文眼眸不由的黯然。
“什麼?擊殺古妖獸?古妖獸可是與天境霸主同階的強大妖獸啊?先天強者面對古妖獸根本就是送死!難道就沒有人反對嗎?”劉達利凝聲道。
許漢文搖了搖頭:“其實也不是讓我們這些先天去面對古妖獸,真正的戰力還是飄渺宗的五大火皇,劉達利你應該知道,每一隻古妖獸都有數量不少的先天兇獸以及龐大的妖獸護衛,而外海的古妖獸太多了,很容易一下子就遇到兩隻甚至更多古妖獸,飄渺宗召集八島先天強者的作用也是清理古妖獸周圍的先天兇獸,至不濟也要拖住那些護衛的先天兇獸,給飄渺宗的天境霸主創造機會,大戰之中很容易出現意外,當年師尊就是出現了意外,被古妖獸一擊殺死的。”
“哼,說到底,師尊的死,根本原因還是在於飄渺宗,若非飄渺宗,師尊怎麼會在壽元將盡前被殺死?劉達利,總之你一定要小心,能保得自己全身而退纔是正理。”雲從龍恨恨的出聲道。
劉達利鄭重的點了點頭:“多謝雲大哥的提醒,我明白。”
“師弟,這些事情都過去了,還提它做什麼?”許漢文盯了一眼雲從龍,不悅的道。
沉默了片刻,許漢文恢復了平靜。
“我所知道的基本都告訴你了,劉達利你還有什麼疑問嗎?”許漢文淺淺品了一口清澈透明的果酒,溫聲道。
搖了搖頭,感激的道:“許大哥,多謝你了,否則,三個月後到了飄渺宗,我恐怕是兩眼一摸黑。”
“說什麼呢?既然你把我當大哥,這些話以後就不要再提了,唔,時間也不早了,劉達利,我們就先回甲器宗了,對了,你要早做準備,我們提前十天出發,皆時,我會派人來通知你,大家一起出發到飄渺宗,也好有個照應。”
……
天塹峰,達利塔內。
劉達利盤膝端坐於五牙大牀上,擺出五心朝元的姿勢,做着每天必不可少的內氣周天循環,頭頂上,一團肉眼難見的雲團彷彿煮沸的開水一樣,滾滾而起,並不斷的膨脹――收縮着,如同一顆強健有力的心臟,這團肉眼難以發現的雲團下接頭頂的神庭位置,上連無盡懸空,若有絕世強者在側,一定能清晰的感應到,那詭秘的雲團簡直就是一個絕世兇胎,正孕育着一個恐怖的存在,一旦出世,必定石破天驚!
隨着〖劍甲分鼎訣〗的不斷運轉,劉達利單薄的身體更是散發出一浪浪洶涌磅礴的血氣,彷彿一條盤臥着的虯龍,那蓋世的力量壓迫,連空氣都被壓退了幾米。
功運九轉,劉達利緩緩收功,驀然睜開雙目,清泉般的眸子內一道劍影閃爍了片刻才逐漸消散。
“三個月內應該能夠突破到後天八層,一旦突破,我的實力又會增加許多,以我現在的修爲,只能戰勝剛突破先天的的兇獸,如果是人類,只能勝先天初期的武者,三個月後的飄渺宗之行,最低都是先天初期的強者,只有突破到後天八層,一旦遇上什麼意外,也能有更多保命的機會!”心頭深知飄渺宗之行兇險的劉達利默默思索了半晌,心中始終有種急迫感。
“還是太慢,要突破至先天,還不知道需要多久,必須要加快,飄渺宗之行……說不定是個機會!”
沉思了片刻,集中意念,開啓了空間袋,攝出僅有指甲大小的‘龍甲’,兩指一搓,指尖滲出一滴殷紅的鮮血,滴在龍甲上。
“滋!”劉達利的鮮血滴在指甲大小的‘龍甲’上,發出一聲彷彿水被燒乾蒸發的細微聲音,那一滴鮮血一絲不剩的被‘龍甲’吸收,吸收了鮮血後,‘龍甲’更加光澤透亮了,但是這種改變卻小的可以忽略不計,肉眼根本難以發現,若非劉達利早已和‘龍甲’建立起了精神上的聯繫,也不可能發現這一點微弱的改變。
當‘龍甲’吸收完一滴鮮血後,劉達利將它貼在額頭上,閉上雙目,集中精神滲入其中,虛無的精神意念一下子進入到一個白茫茫一片的無際空間,看似空闊的空間卻隨着精神意念透入掃視的深入,感覺如同進入到了水流裡,越往下阻力越大。
“呼~!”
當精神意念的突入達到極限,再也無法哪怕在虛無的白茫茫空間裡突入一寸後,劉達利也不強求,潮水般將精神意念收了回來,輕噓一口氣,打量着手中和自己越發契合,漸漸有了一點血肉相連感覺的‘龍甲’,露出一個燦爛的淺笑。
“以血脈溫養,精神洗刷了這麼久,這件半寶距離進化到下一階層,已經很近了,也許,不等我突破,就能進化,只要這樣每天溫養洗刷,或許待我突破先天時,它就能真正成熟,成爲一件新的天地之寶呢!”
把‘龍甲’收回空間袋後,劉達利從五牙大牀上長身而起,不緊不慢的跺步走到窗前,居高臨下的俯瞰整個劉家山莊。
此時,距離立莊大典已經過去三天了,天塹峰上又恢復了平靜,只不過大校場中越來越多的少年們,汗如雨下的努力練功所發出的呼喝聲,卻給整個山樁平添了幾分朝氣。
極目望去,以劉達利銳利如同鷹隼般的目光很輕易的看到,半山腰蜿蜒的山道上,十幾位氣息如劍的山莊護衛正護送着二十多位最大不超過十三歲,最小僅有五六歲的少年,向着山頂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