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強腹黑夫妻
地獄人間此時處於一個安靜卻又詭異的處境。
只見黑紅暗的四周佈滿黑色的人影四處走動,一身黑色西裝隱入黑處,彷彿如同黑暗中的豹子安靜的守呆,等候着獵物出現,一觸即發。
而一樓的吧檯裡,一名女子彷彿沒有看見四周的處境,手上的調酒物不停的起落,平靜的表情及乾淨利落的手法反而讓身在暗處的人影短暫一楞。
“徐綺姐,虧你在這種情況下還能調酒。”一道細微得像蚊子音的聲音緩緩響起,只見女子身旁不知道何時多了個女孩。女孩單手壓臉,整個身子向着女子靠去低聲的咕嚕。
對於女孩的舉動,徐綺不動聲色的向旁邊移動,手上的動作沒有因爲女孩而影響半分,表情淡淡,聲音淡淡:“爲什麼不能。”
女孩嘴一嘟,放下壓着臉的手露出一張還算可愛的臉蛋。沒好氣的白了一眼,聲音壓得更低:“看見四周的人沒,黑社會耶,他們手裡還有傢伙呢。徐綺姐,你怎麼可以這麼鎮定,難道你就不怕嗎。”黑社會耶,她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看見這樣的陣像。
淡然的眸子快速掃視四周,然後轉過頭眉一挑,徐徐的道:“他們是有四隻腳,五隻手?”說完白了一眼女孩,雙手繼續不停工作。一樣是人,她不認爲需要害怕。只不過,徐綺回想起剛剛那一幕的開頭,她不認爲今晚的事就這麼簡單,黑社會和國家合作?不是那個所謂的暗門腦子秀逗了就是國家改行了。
暗自聳聳了肩膀,徐綺神情依然一派漠然,今晚註定是不平靜的一夜,關於她這種平庸的人,不適宜參加。想着,手裡的工作更爲快速,早走早着,要不睡不着。
女孩一臉黑線的看着突然勤勞至上的徐綺,看着她平靜漠然的神情,女孩心理不由範咕嚕。不是她說,從她來地獄人間工作這麼久以來,她從來沒見過徐綺對一種東西能超過三秒種的熱情,亦沒見過她超過有三種以上的表情,除了平淡,額,還有一種每每讓人忍不住毛骨悚然的詭笑。她不止一次懷疑徐綺是不是女人,哦不,應該是不是人類。無慾無求,無悲無喜。
頓起調好之前心姐交代好的酒,徐綺無視旁邊不知道發呆多時的小妮子,帶着酒拐彎走出吧檯向着二樓上去。把這些酒交給心姐,她就好下班了,現在還早,今晚應該能睡個好覺。
二樓是個井形結構,儘管中間是個無形,但是不比一樓小。二樓和一樓不同,一樓的佈置以暗紅爲主,由二樓看下去,就像一個深淵的漩渦,深不見底,卻又隱隱能見到美麗的幻像。二樓則和一樓剛剛相反,二樓是以一種溫馨淡黃色爲主,溫碧歸夏,了意人生。
徐綺頓着酒緩緩的步行着二樓的走廊,1號貴賓房不同於其他房號,不但用它來接待大人物更是因爲它的設置在於暗處,徜若不是地獄人間裡的人員,想怕是沒有幾個人能找到1號房內。轉彎拐入道路,緩緩的走到掛着“閒人免進”房間。就是徐綺即將推門而入,一道細微的聲音緩緩傳來:“嚴警司,這樣做真的會不萬無一失嗎?我還是不太放心。”低沉沙啞是一名男人的聲音,帶着隱隱不安得意味。
“李兄弟,你放心。如今冷傲風的勢力越壯越大,上頭已經不能再坐視不理。上頭已經下了命令,一定要除去暗門。”低沉的聲音略帶威嚴,卻更多帶着陰冷的語氣。徐綺認得,這聲音是那名叫青龍提起的嚴警司。
“可是,暗門現在的勢力早已布偏整個世界角落,要除去暗門不容易呀。更何況還有一個誰都不願意招惹得冷傲風。”低沉的聲音帶着猶豫,男子還是一臉的不安。
“哼,儘管暗門的勢力龐大如斯,不過我們還是有辦法能除掉它。你以爲今次國家爲什麼會以20年耐不對暗門任何事插手以及將東園部讓給冷傲風如此誘惑的條件,作爲談和。”嚴警司狠狠哼一聲,嘴角驟然勾起一抹陰笑:“榮華街四周都佈滿我們的人,只要冷傲風簽下那份合約,一等他走出地獄人間那麼他絕對走不出榮華街。”
聽言,男子不解的皺起眉頭:“既然已經打算除去冷傲風,那麼爲什麼還要與他簽下合約,這不是白白送了個鴨子給暗門?”
嚴警司詭笑的搖搖頭,一臉陰險的道:“表面看着是國家吃虧,不過你想,雖然20年不插手暗門的事但是合約還有一條附加條件,暗門在20年來不能對國家有任何不利。只要冷傲風一死,暗門無首,我們將消息買到歐洲,到時候五洲的的黑道勢力會紛紛對暗門出手。各個國家也不可能放過這麼龐大的肥肉,只要他們拼個你死我活,到時候國家再以令一種方式對暗門伸出雙手,再背後一刀。”
好一個背後傷人,以示清官,徐綺暗暗道。只要他們真的是拼得你死我活時,國家因20年不能對暗門的事插手而就手旁觀,實際是在虎視眈眈。當大家元氣大傷,國家就會以解和員出來調和,最後實會以爲民除害的藉口將暗門一網打盡。既可以表明自己的立場又能分得別人打下的江山一杯姜。
“絕世好計。”清脆的一記響聲,男子拍手叫好。隨即,男子微微皺眉有些憂慮道:“可是,萬一不能將冷傲風除掉,那……”
“放心,李兄弟。不要說榮華街,就是整個A市國家都已經佈下天羅地網。今次冷傲風插翼都難飛,而他身後十幾名保鏢不足畏懼,唯一顧忌的便是青龍,還好暗門五將也就只有青龍跟過來而已。要是五將到齊,那事情便難說了。”
“還好還好,希望真的能萬無一失。”聽着嚴警司的分析,男子輕呼了一口氣。但願今晚能成功,要是不能將冷傲風除掉,那麼……後果是他想不敢想的。
“放心吧,我們出來夠久了,趕快回去。千萬不能讓冷傲風察覺任何。”嚴警司拍了拍男子的肩膀道。
男子輕輕點頭,跟着嚴警司離開閒室。
聽着閒室恢復了平靜,徐綺單手託酒,整個人背靠牆壁。莫不關己,高高掛起,這是她徐綺的座右銘。她不是偉人,亦不是善良的主,更不可能貪圖富貴去向暗門告密,想着能得一筆財產。更何況她不認爲說了,她還有沒有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