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晴邵雨愣了下,旋即笑了笑,帶着距離:“車先生,乾杯。
喝了一口酒,兩姐妹的視線投向了遠處,很委婉的一種方式,她們已經不止一次如此,不會後悔爲了一棵樹放棄整片森林,因爲這棵樹給了她們乘涼的地方、給了她們豐收的果實,讓她們不必在遷徙之中過日子,能夠穩定在這裡,很滿足,旁邊果樹上的果實再美,也沒能吸引她們。
車遠一家在進京之前,任職江南水鄉,見慣了溫柔如水的女孩,在地方又因爲父親的地位無往不利,來到燕京之後因爲父親受到重視,他們兄妹並沒有經受進京被踩幾回的待遇,遂內心的傲氣始終存在,就不認爲有自己拿不下的女人,見到兩姐妹還有些端着,反而更被激起了征服的欲-望,這樣一對姐妹花,如果放到牀上,那將是多麼享受的一件事,眼中堅定色彩外露:“邵小姐,平日裡都有什麼愛好啊?”
邵晴和邵雨對視一眼,輕描淡寫不失禮貌卻滿滿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在家裡看電影,車先生你稍坐,果盤沒有了,我們去切一些。”
車遠直接跟進了廚房,男人嘛,除了權勢地位金錢外貌和學識之外,追求女人的必勝也是必須法寶既是臉皮足夠厚,點了一支菸,拿出最帥的抽菸姿勢,時不時還吐出一個菸圈,小臂倚在大理石廚臺上,側頭盯着兩姐妹的容顏,一個只能算是美女,兩個擺在一起就是極品,能讓男人慾罷不能的極品。
這一切都被馬瑞雨收入眼底,想到那個男人,她湊到了表姐徐靜雯的身邊,低語告知。徐靜雯頓時眼中露出驚色怒意,大步的衝入廚房,皺眉對着車遠道:“車遠,我跟你說過什麼?”
車遠皺眉,一直客氣的車大哥車大哥叫着,突然對方來了一個情緒的大反轉,他心裡也很不高興,皺眉反問明顯的不滿道:“徐小姐,你跟我說過什麼?”
徐靜雯此時也沒有顧忌從外面跟進來的車媛,朋友之類的都不重要了。這件事不是她高興不高興的事情,如果真被哥哥知道了,自己成什麼了,帶着朋友來挖自己哥哥的牆角,來給自己哥哥戴那種顏色的帽子?
“你丫是不是腦子不好使,跟你說過沒有,離她們遠一些,沒聽清不要緊,現在我在鄭重其事告訴你一遍。收起你那花花腸子,到別的地方去用,在這裡,少動歪腦筋。不然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徐靜雯絲毫不客氣,怒極了,說話也沒有收斂,難聽的也都冒了出來。不止是車遠聽得火冒三丈,就連一旁的妹妹車媛也是直皺眉頭,心裡暗想徐靜雯你什麼意思。當着這麼多人,你耍什麼威風。
車遠眯起雙眼,盯着徐靜雯,露出點點兇光:“徐靜雯,你什麼意思?”
啪!
後腦勺直接被扇了一個腦瓜瓢,緊接着渾厚的聲音響起:“什麼意思你都不懂嗎?告訴你直接從這裡滾犢子的意思。”
宋軍一直在角落裡,也沒有出來,剛剛看到車遠在那裡跟邵晴邵雨搭訕,他就直皺眉頭,看到邵晴邵雨很快離開車遠又跟了上去,覺得這種事情自己沒看到也就算了,看到了不能不聞不問,不管是誰對誰錯,哪怕是邵晴邵雨按耐不住寂寞,他也必須警告她們,有些事情是百分百的忌諱絕不能越過雷池半步,一個腳尖都有可能給自己帶來殺身之禍,那傢伙骨子裡就是個大男子主義,這樣的人要是知道自己被戴了那種顏色的帽子,能幹出什麼事可不好說。
甭管對徐斌多情一事持有什麼看法,那是關上門自己家人的事情,面對外面,徐靜雯這態度深得宋軍欣賞,廢什麼話,直接收拾丫,這要是被徐斌知道了,就不止是一個腦瓜瓢的事情。
車遠這一下子是被徹底給打懵了,就覺得整個燕京一下子都變得不同了,這是怎麼了,突然間進了土匪的地盤了嗎?直接就動手,我……
車遠回身就要揮拳,管他什麼亂七八糟的,先打了再說,這種虧可不能吃。
他那小身板,在宋軍面前都不夠送一盤菜,直接探手一抓,一扭,一腳踹在屁股上,直接踹了對方一個狗啃-屎,摔了車遠一個暈頭轉向,一旁的車媛衝上去摟住哥哥,怒瞪雙眼,她不認識宋軍只認識徐靜雯:“徐靜雯,你什麼意思,有什麼話你直說,擺這麼一個局又何必呢?有什麼明刀明槍的來,燕京的人都這麼下作嗎?”
“閉嘴,車媛,今天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你這王-八-蛋哥哥走不出這裡,跟他說沒說過,離她們遠一點,就是不聽,怎麼就那麼管不住底下那二兩肉,不想要說話,我成全你,這有剪刀。”徐靜雯不客氣,車媛那也不是善碴,在外面哪裡吃過這麼大的虧,也是針尖對麥芒不落半點下風:“她們是你什麼人,值得你這麼維護,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騷-貨,是不是給你那個哥哥伺候舒服了……”
也是氣在嗓子眼不得不發,也沒摟住,明知道那個人招惹不得,只是看到親哥哥讓人給打了實在忍不住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說話也沒有了分寸,話還沒有說完,徐靜雯的耳光就抽了上來,徐大小姐是誰,從小到大也是徐霸王和韓羽給慣着長大的,永遠都是站在上風頭說話的人,誰敢跟她對着來,脾氣上來管你是誰。
兩邊眼看要廝打在一起,宋軍年歲畢竟擺在那裡,本着壓事的原則,分開了雙方,車遠和車媛二話沒說,轉身就要向外走,臨行前那惡狠狠的眼神已經將他們的想法暴露無遺,這件事顯然不能完,在這裡吃了這麼大的虧,這口氣無論如何也咽不下。
在人羣后面,在廚房和餐廳靠近客廳的立柱旁,靠着立柱站着一個人,表情到是沒有多少的憤怒和猙獰,當大家看清楚他是誰之後,驚訝之餘看向車遠兄妹的眼神有了那麼一點同情。
“那個,能重複一下你們剛纔說的話嗎?”
一句很正常的問話,在場很多人事後回憶,如果這句話當時是問自己的,估計自己早已經嚇尿褲子了。
車遠兄妹倒吸了一口冷氣,車遠才意識到剛纔自己犯了多麼大的錯誤,這對姐妹花真的就是他的女人,還以爲是被玩膩扔掉的;車媛畢竟是女孩子,對某些東西的理解不如男孩子深,對於徐斌的身份也沒有哥哥那麼的懼怕,不就是個少將嗎?有什麼了不起的,還能嚇住我們啊,又不是嚇大的,又不是沒跟將軍的孩子死磕過?
揚起頭顱,一副驕傲的模樣,怎麼,好話不說二遍,剛纔的話就是我說的,你又能奈我何,話出口就如同潑出去的水,是不可能收回來的。
“凱瑟琳娜,動手,什麼時候她重複一遍剛纔說的話,什麼時候讓她走。”
凱瑟琳娜是不會管對面的是誰,什麼身份,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那些對她都沒有任何意義,她需要知道的就一件事,是誰的命令她是否需要聽,是否想要去執行就足夠了。
上去直接拎起車媛的脖領,拉着她轉過身擡手就是一記耳光,這一下可是扇出了足夠響亮的聲音,響徹整個別墅,第一次讓他們見識到了屬於徐斌的霸道,剛剛車媛說了什麼他聽得一清二楚,車遠做了什麼他並沒有看到,可這並不重要,只要車媛說了那些話,之前就可以化爲零,單純只是後面,打這一記耳光就不算過份。
凱瑟琳娜當然不會發力,她若是真發力,一巴掌直接就能將車媛的腦袋扇掉。
車媛的淚水順着腫痛的臉頰滑落,從小到大她哪裡吃過這樣的虧,想要放出一些狠話卻在看到徐斌之後不敢,最後大聲的哭出來,在凱瑟琳娜鬆手之後,跪伏在地上失聲痛哭,車遠之前就叫嚷着衝過來要保護妹妹,直接被凱瑟琳娜一腳踹在肚子上,捂着肚子蹲在地上,乾嘔了幾次差點吐出來,劇烈的疼痛讓他太陽穴額頭和脖頸處的青筋暴跳,一直覺得陽光璀璨的燕京一下子變成了霧霾遮天的京城,看着徐斌,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扔出去。”
就三個字,這對兄妹直接如同垃圾一樣被扔出了別墅之外,如果蘇羽和張清新在這裡肯定會清楚,這算是心理輔導的一點點後遺症,當時沒什麼事,過了一段時間就會有一點點情緒暴躁,容易做出一些異於平常的舉動,只能說,車遠和車媛倒黴了,做了出氣筒,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如果碰到完全正常的徐斌或許還不會這麼強勢,說不準這兄妹倆還要試圖反抗一下,那結果可能就不單單是當作垃圾扔出去,一旦他們動用了父輩的力量,很有可能連他們的父輩都被牽扯進來。
兄妹倆的認知有兩個誤區,徐斌這個少將跟一般的少將完全不同,不能放在一個水平線上進行比較;即便是普通少將,那人家也是自己的位置在那,而你們,也只是藉助父輩的力量罷了,跟你們遇到的將軍孩子死磕,完全是兩個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