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斌當然不會是第一個知道,宋沈兩家的長輩肯定會比他知道的要早,小輩們的事情首先要他們自己處理好,家裡是否干預只看是否符合大的利益,換做旁人宋以晴早已經被批不懂事,徒增笑柄被人看,誰叫她是宋靖平的獨生女,是他的心肝寶貝。
時間不長,宋靖儒和宋軍這對叔侄,那邊彭鋼專門請假出來,沈家在燕京能夠拿得出手的晚輩確實沒有,又沒有宋靖儒這樣不學無術的老一輩公子哥,彭鋼無疑就成爲了最佳的選擇。
目前的僵局是宋以晴要一個解釋,要一個回答,沈東宇晚上酒沒少喝,儘管此刻早已醒酒,可內心還是有那麼點憤怒,憤怒宋以晴不給他任何面子將事情搞大。
“小晴,要麼,我們倆揍他一頓給你出氣。”宋靖儒的建議還是沒有脫離根深蒂固的豪門思維,所謂家醜不可外揚,這不過是些許小事,警告一頓打一頓告訴其以後要注意也就是了。
宋仟伊狠狠瞪了堂兄一眼,這種事真心就不是旁人能夠說得上話的,是原諒是嫉恨還是一拍兩散,那都得看當事人自己選擇,本身這件事宋以晴選擇鬧大就有一招定勝負的意思,她這獨也獨的有道理,大不了招一個老實巴交的上門女婿,一輩子老老實實就呵護她一個人,想來這個世界想要與這樣一位可愛美女牽手的男人會有很多很多。相信在大學的校園裡,宋以晴的愛慕者也不會少。
“小晴,我們單獨談談。”沈東宇站起身。示意有什麼事咱們容後再說,這樣聚集在一起沒有任何意義。
宋以晴還是咬着嘴脣,過去她喜歡這個男人的淵博和能力,覺得對方就是自己成長過程中對於理想丈夫形象的標尺,萌動的青春期更是將某種暗戀的種子種在對方的身上,離別讓她覺得自己不夠優秀配不上對方神傷自責纔有了那一段到春城的她。
重聚首雙方的關係一下子將最後那道天塹給拉沒,宋以晴曾經覺得自己是最幸福的。終於能夠跟自己喜歡的男人在一起,家裡又都同意。無憂無慮的享受着大學生活享受着戀愛生活,一切都在她勾畫的最美好藍圖之內,寥寥數筆已讓她沉醉其中,卻不料這墨彩多了反倒味道有些不對了。對方是個事業型的男人,通過不斷的接觸宋以晴發現沈東宇並不是自己瞭解的那個完美男人,嚮往着完美愛情的女孩,絕不會允許自己的愛情有那麼一點點瑕疵,尤其是初戀並心中想要走完一生的那種投入,更加偏執的不想失敗。
她要什麼,沈東宇知道,偏偏直到現在,也沒有開口給她那個她想要的承諾。離開這個女人保證以後不會再有類似的事情。一心一意的對她一個人好,哪怕這裡面有着欺騙和敷衍,那也是給宋以晴一個臺階走下來。
沒有。沈東宇始終都沒有說,抽着煙,也沒有那種頹廢感,只是看向徐斌等人時,眼中有那麼點看不太清楚的自我嘲笑,男人啊。丟面子這種事還是非常重要的。
至始至終沒有說話的徐斌只用了兩個字,就將僵局打破。也讓所有人都清楚,沒有拖下去的可能了,今天必須有一個結果。
“埋了。”
埋什麼?埋誰?埋這棟別墅主人那個柔弱的女子。
沈東宇沒表態,一分鐘後,宋以晴站起身:“我們分手。”說完轉身離開別墅,沈東宇擡起頭,猶豫了一下,卻沒有追。
……
被譽爲金童玉女的一對分手了,燕京頓時傳的是沸沸揚揚,檯面上大家不敢說,私下裡都在議論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徐斌本以爲馮敬鈺和邵天閏不會來了,十點一刻,兩人準時出現在徐斌在七號燕京分部的辦公室內。
“其實,他也算是解脫了。”
邵天閏用了一句話,讓屋內安靜了幾分鐘,卻將彼此之間的關係拉近了不少。
真正的能人,會有氣魄,也會有利益最大化的態度,不管那邊沈東宇與宋以晴發生什麼,這邊該繼續談下去對彼此都有利的生意,沒必要不繼續談下去,哪有絕對的敵人,只有絕對的利益。
美容藥膏的香江獨家代理權,徐斌交給了邵天閏,而對方回饋給他的則是從此之後七號影視在香江暢通無阻,享有最高待遇,並且需要香江的任何技術人才或是明星,都可以打招呼,這邊提前給安排好。
一對小情侶分手,並沒有掀起太大的風浪,只是十幾天後當宋靖平前往直轄山城任職二把手的消息傳出之後,大家這才知道,暗流早已不經意間席捲了兩個家族,沈家沈東宇的大伯,本來很有希望在原地提拔爲一方諸侯的男人,悍然進京,位置不是接替宋靖平那好位置,而是某個相對普通的部委擔任一把手。
一件小事,其所造成的深遠影響是徐斌沒有想到的,或許在當日,也就只有寥寥當事人才清楚,男女朋友之間的分手,會產生那般超出計劃的變化。
宋以晴和沈東宇或許就是那隻蝴蝶,扇動的翅膀影響了整個大陸。
徐斌照例是光芒萬丈,昨天晚上的歡迎晚宴,相當於上面給了他一個公開身份的機會,向很多人宣告,我們維護徐斌可不是沒有道理,他現在可將自己的大腦用到了國家建設方面,是軍隊科研方面的超級人才,掛少將銜,領一所研究所之職。
數天時間,徐斌都在迎來送往中度過,不止是來自香江的那批人,燕京的很多人也都在通過關係想要跟他近距離接觸一下,每天,都有至少兩場的飯局,很多時候面對對方安排的節目你還不好拒絕,類似馮敬鈺這樣用姐妹花你自行選擇的還算儒雅,有的直接就是安排生撲的肉-戲,看準了你不好拒絕。
聶濤的那位三叔,國-資-委的副職聶中勝安排了一場飯局,雙方的關係徐斌當然得到場,可一聽對方安排的那地方,他有點犯愁,本來覺得給水倩打電話讓她來肯定能夠輕鬆應對,又想到水仲國如今的身份,水倩自己都低調了許多……
一黑一白。
八分的馬褲,清涼的矮跟涼拖,素版小衫,外搭一模一樣的超短牛仔馬甲,頭髮隨意的紮在腦後,從上到下很素,可分別在左右腳踝的一串白金鍊,搭配鑽石小耳釘,立時就將小性感給點綴出來。
聶中勝看到跟在徐斌身邊的這對姐妹花,眼中帶着一抹不分年紀輩分的意味,口中言道:“徐所長,看來今天只談公事是不行嘍。”
一旁的聶濤則沒那麼多忌諱,他也是雛鷹計劃的一員,他可不在意什麼面子裡子,直接就通過與徐斌的關係,先服用了一枚龍虎丹,增加了視力,開始轉而專攻狙擊手,成效不錯,今天也算是出來放鬆一下,時間長了他了解徐斌是什麼人,有些玩笑也不會太過避諱,該開就開。
“看到沒有,我估計現在全京城也就我們老大敢這麼招搖過市了。”
這句玩笑,都聽得懂,宋以晴和沈東宇那件事之後,幾天來大家都收斂了許多,生怕自己成爲連鎖反應的一環,這徐斌與宋家之間的關係不必說,他反倒是第一個我行我素的。
何止是第一個,這對姐妹花長袖善舞,也不怯場,又不是讓她們失掉尊嚴的被人上下其手灌酒,就是充當酒桌上的調劑品,幾天下來,徐斌發現自己都有些離不開她們了,談事的時候她們悄悄在一旁默默端茶倒水,需要她們調節氣氛時寥寥幾句話就能點燃氣氛,有着徐斌女人的身份護駕,也沒人敢對她們有非分之想,至多是大家開一些有節制的玩笑,結果是她們越發揮越好,正不知道回到春城如何面對那些老朋友的狂轟濫炸,有了她們,很好。
刁刁和蠻蠻雖說有着一般女孩對物質的需求,但她們怎麼說也算是見到過所謂上流社會,還不至於幾天來陪着沒有什麼收穫而心中不滿,聽聞要跟着去東北,兩人也只是一人收拾了一個隨身的小包,就上了車子跟着出發。
“完了完了,我身份證忘拿了,徐總,時間還來得及來不及?”
“沒事,走吧。”
幾天了,姐妹花還是不太瞭解徐斌,但也知道對方不是急色之輩,雖偶爾眼神中會有慾望閃過卻一直控制的很好,相處下來發現對方很好相處,說話什麼的分寸尺度也在慢慢拉大。
本以爲是有門路不必拿證件過安檢,孰料連車都沒下,直接通過某個角落的大門,進入到機場區域,這讓兩姐妹突然之間有了一種特權階層的認知,幾天來第一次感受到身邊男人所擁有的特殊地位。
說實話,作爲國內最炙手可熱的大明星,刁刁蠻蠻也在電視上對着奪得冠軍的徐斌歡呼過,相處下來也有一種就算什麼都不爲跟他在一起也不虧的想法,但也多多少少有那麼點不甘心,有情飲水飽帥哥懷中抱並不是她們的追求,單純的拜金也不是她們的想法,只是希望自己的未來不那麼累,不想奮鬥十幾年到了三四十歲還需要每日爲了車貸房貸而努力工作,就算不是闊太少奶奶,也希望能用自己幾年的青春換來下半生的衣食無憂,換來父母不必苦熬的工作換來家庭成員的生活質量全面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