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目很用心,質量很高,現場走神的人不太多,幾乎每一個節目都有自己的特點,不會出現觀衆頻繁進出的現象。
爲了讓在場的幾位明星參與進來,專門安排了一個本該在飯店的小節目穿插在中間,幾個人都上臺參與了一下,現場的氣氛也打到了最頂點,緊接着麻有爲一身白色西服黑墨鏡的騎馬舞,徹底讓全場笑翻,他什麼都不需要做,從一旁走到舞臺上,音樂一起,現場就已經笑瘋了,太有喜感了,直接就將大牌過後可能出現的尿-點時間給完美過渡。
時間沒打算安排太長,節目也就在一個小時左右,加上中間大家因爲開心的一些互動環節,也沒拖出多長時間,看到節目差不多結束了,已經玩嗨的女孩們開始哄徐斌,很快就形成了齊聲:“徐總,來一個,徐總,來一個。”
大家以爲,老闆能唱首歌,也就行了,沒多奢望當老闆的能夠有什麼顛覆表現。
徐斌站起身,大方的跟大家說答應的是錄一段視頻,本身這裡就是電影放映廳,徐斌錄製的視頻很快就呈現在大家面前,先是文房四寶的梨花木桌上揮毫潑墨,現場儘管九成以上人不懂書法,但還是能夠感受到徐斌字裡行間的那種特殊意境,不懂,也知道這是高手。
兩分鐘之後,切換畫面,徐斌穿着籃球運動服出現在畫面中,老馬這時衝着一旁的徐斌豎了豎大拇指,能讓他念念不忘的自然是對方的球技,聽聞國家隊讓他進入集訓名單,這位到好,人不去也能通融,足夠厲害。老馬在華夏也呆了好幾年,知道這個國家在國家級別運動員受到的限制,沒想到徐斌創造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奇蹟。
“哇!”
“帥!”
“徐總。我愛你!”“徐總,我愛你!”
幾分鐘的視頻結束之後,現場小丫頭們集體起鬨,齊聲喊着這樣的口號。氣氛又達到了一個高-潮。
畫面再次一轉,一身白色西服的徐斌坐在鋼琴前,優美的旋律在他雙手控制下傳遞出來,本打算是現場彈,限於條件最後還是選擇了錄製視頻。
一個書法,一個運動男孩,一個白馬王子,現場的歡呼聲是一浪高過一浪,要不是這裡的隔音效果足夠強大,估摸着周遭幾十米內的人都會受到影響。
就這一天晚上。在之後的很多年裡,公司內部都流傳着他們那個關芒萬丈老總的傳說,每一年,老闆都會給大家一個驚喜,都會讓大家看到他全能的一面。每一個東西只要是他拿出來的,定然是至少國內頂級水平,後來有人拿到今天的視頻,好信找人看了看徐斌的書法,驚爲天人。懂鋼琴的人很多,現場也有幾個聽出來徐斌彈奏曲目的難度,就覺得自己的老闆簡直是每一個女人心目中白馬王子的化身。一個女孩對男人有的要求。似乎他都具備並且都在極優的標準之上。
如此多的優點之外,還有一個更受到女孩們喜歡的優點——足夠大方。
酒菜都是中高檔,晚會表演的大獎是蘋果系列,筆記本手機,包括公司年終評選出來的員工獎項,也都是價值大幾千的獎品。年度的銷售冠軍更是直接得到了歐洲十國遊的超級大獎,一次次的驚喜,一個個的沸點,讓這個夜晚七號的員工們徹底瘋狂。
各個廠家也不是沒有表示,第一頓喝完之後就開始分別成幫結夥的出去玩。註定這個夜晚對於他們來說是不玩到嗨爆不罷休,歌廳酒吧慢搖吧分批出動,徐志武麻有爲這一大堆人也都被徐斌放假出去盡情玩樂,反倒是謝震和一些武術學校出來的保鏢,至始至終一口酒沒讓喝,吃飯也是簡簡單單吃一口就完事,各位明星離開時他們不僅護送整夜還要在酒店幫着看門。
用徐斌的話說,這是你們的職業,選擇這一行就要忍住別人在喧囂玩樂時你必須站在一旁無法參與的痛苦,別人最快樂的時候,你們就是最沉默的時候。
第二天一大早,徐斌就載着不願意跟他分開的鐘雨,懶覺也沒睡到了七號的幾個店,一半的人休息,兩天串休,結了婚的或是年歲大一些的,都很有自控能力昨晚也沒喝多少酒休息的還可以,沒有耽誤今天的工作,那些能玩能鬧的小年輕今天休息明天上班。
看到各個店的秩序井然,徐斌很高興,這也是他故意拿出來的態度,實際他完全可以不用自己來,他來的目的就是讓所有人都知道,跟我幹,該你做到的你必須做到,該我做到的我肯定也能做到且還會做的更好,我可以跟你們朋友相處嘻嘻哈哈玩的時候盡興玩,到工作上,我的眼裡不揉一點沙子。
很多員工在看到徐斌早上巡店後,對他有一種非常直觀的感覺——恩威並重,就覺得這個年輕人完全就沒有這個年紀的浮躁,讓你會不自覺的對他產生敬畏之心,在他處於工作狀態時,你會覺得自己如果工作不好,沒臉見他不敢跟他的眼神對視。
親自將各位來捧場的明星送上飛機,每一個人,徐斌都包了一個不算小的紅包,又跟着鍾雨買了很多的年貨和禮品,分別去了她父母的家裡,中午坐在一起吃飯,鍾雨心裡的怨念少了很多,對父母各自的新伴侶也給予了足夠的尊重,只是無論怎樣和諧,她就總覺得自己在這個家裡是多餘的,沒有辦法把自己放在他們任何一個人的家中,自己也覺得彆扭。
下午一路開車返回梅城,騎士十五世的公路巨獸姿態碾壓高速路上一切車輛,夏天還好,偶爾有昂貴的跑車會在價格、速度方面比肩,到了這個季節,騎士十五世那穩定到不見絲毫打滑的穩定狀態和強大的功率,讓它可以無視任何路面,就算是開到積雪很多的田地裡,也能夠呼嘯着征服而不是被征服。
徐志武和麻有爲各自開了一輛車,徐志武開的是一輛大金盃,是他替哥哥徐志文買的,一直在鐵藝廠工作的徐志文最後是拉下臉皮求到徐斌的頭上,借了錢自己開了一個小的鐵藝廠,這輛大金盃就當是一直不懂事禍害了哥哥很多年的弟弟,給哥哥的一點補償。麻有爲則開了一輛智跑,這算是徐斌送給家裡的,父親願意開就他開,他開這個捷達就給張大偉,他不開這輛智跑就是大姐家的。不是送不起更好的,老爹的一句話很對,咱是什麼家庭,你在外面做生意做的大開好車是門面,我們就是小門小戶借了光有點錢,有輛車代步就好,開更貴的車咱自己心裡都打怵。
當這三輛車出現在鐵路家屬樓區時,很多人就說着是老徐家的小子回來了,說這句話的時候有那麼點羨慕嫉妒,那小子是看着長大的,以前調皮搗蛋也沒什麼特殊的本事,跟這附近的孩子幾乎都一個樣,你再看看這兩年人家混的那叫一個好,老徐天天兜裡都能揣着中華煙,出門開車溜達玩,棋社打麻將時說話字裡行間那種隨意自信,都哪來的,不就是人家那小子爭氣!
騎士十五世在樓頭停了下來,有兩個叼着煙正往外走的年輕人盯着這車看了半天,徐斌按開車窗喊了一嗓子這兩人才驚醒,真是雙全回來了。
“寶子,濤子。”
“呵,雙全回來啦,你直接開進去,咱們三家的棚子挨着,你就停那前面就行,棚子裡就有點冬菜。”
一聲呵,帶着某種無奈和辛酸,從小一起長大的光屁-股娃娃,人家現在混的好,趙寶和江海濤耳朵都要磨出繭子了,每天聽到的都是他的事情,再見面多多少少熱情有些尷尬,沒想往前湊,示意徐斌往前開,他們兩個就要轉身向外走。
徐斌直接從車上下來,後面的徐志武和麻有爲都已經將車直接開到單元門口,他們車子一會就走也不怕擋人路,將車上的東西搬下來也就都回家了。
“寶子,濤子,咋的啊,哥們回來不高興啊,好幾次回來都沒見着你們,你家我姨說你們兩個去魔都了,我還想着今年過年能不能聚一聚呢,去年咱們鐵路家屬區這些孩子,都沒聚上。”
徐斌的熱情並沒有消除這兩人內心那點所謂的傲氣,你混牛b了,我們還是別往前湊了,免得讓人說我們攀高枝,你雙全要真是落魄了,哥幾個往一起湊合湊合那叫哥們情義。
可當徐斌熟絡的從趙寶皮夾克外兜將他的紅塔山煙掏出來點燃時,那點不知名的尷尬也就消失了,三人幾乎都想到了過去,上小學時趙寶家條件最好,小孩子偷着學抽菸都是他弄出一盒半盒的煙來,徐斌和江海濤也都是這個樣子,你的就是我的,上去摸出來就抽。
都說雙全人家現在都抽好幾十塊錢一盒的煙,這七塊錢的紅塔山,他還抽得慣?我們這些窮朋友,他還認識?
徐斌叼着煙,一人拍了他們胳膊一下:“想什麼呢,走走走,家裡喝點,咋的,還非得我請你倆下館子啊,別做夢了,趕緊的,家裡混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