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金勇很快就主導了現場的氣氛,話題也開始轉向國寧的戰略意向,實體被電商衝擊,電商被實體供給,雙方的戰鬥愈演愈烈,產品供應商到是樂意看到類似的局面,反正你們不管爭鬥多麼狠,賣出的產品總歸是我的,我不與你交惡讓你全面封殺我,我也不會與電商交惡,你們雙方打價格戰,我可以適當的給予你們雙方共同的優惠,保證我出貨量即可。
徐斌剛開始還很平靜,當蔡金勇越來越過份時,他的心中也有了怒火,這怒火併沒有轉化成爲發泄,在他的認知中,面對問題還不是這樣解決,靠暴力解決那是有背景之人或是腦子缺根弦之人才會做的,你這般侮辱於我無視於我,大不了我就走唄,你沒拿我當個人物,我也沒有必要繼續給你面子。
“徐總啊,聽說你的七號在網絡上銷售很火熱,跟我們說說到底是怎麼弄的,我們也借鑑一下經驗。”
“徐總,現在北海方面你七號的發展不錯,什麼時候有信心衝出北海,知會一聲,到時我肯定到場去祝賀。”
類似的話語蔡金勇說了很多,明着譏諷,暗着譏諷,完全就沒把徐斌放在眼裡,火藥味十足。在北海,你七號有背景我們不敢動你,你敢把七號開到北海省外來嗎?外面的天空這麼寬闊,外面的風景這麼美好,總窩在那彈丸之地有意思嗎?
情緒無非就是羨慕嫉妒恨,七號的發展史本身就具備着不可複製的傳奇色彩,看着徐斌那般年輕就已經坐擁千萬身家,並且是自己主宰自己的生意,無需看別人的臉色,心裡能夠舒服纔怪。
門被從外面直接推開,聶濤人未到聲先到:“老徐,牛b死了。今天我可真是出盡風頭,別叫神醫了,叫神廚吧,我可聽宋家也說了,連老太爺身邊的保健醫生都傻了,專門拿走一碗去研究,愣是叫不出其中半數以上的材料。”
聶濤人進來根本就沒去理周遭的人,眼睛始終放在徐斌的身上,其他人掃了一眼不認識也就無所謂去打招呼,諾大的燕京。有幾個夠身份的是他不認識的。
徐斌點點頭,李兆德下午在宋家做了一鍋藥膳,先是被保健醫生質疑,後又被宋家的人質疑,老傢伙二話沒說,要不是對宋老太爺爲這個國家做出貢獻的尊敬,說不準這老傢伙會在藥膳中弄什麼東西,孑然一身的他根本就不在乎誰有多麼大的權勢,大不了我深山老林一呆。最過分我就離開這個國家也沒什麼,世界上說華夏語的國家不是沒有,尊重本心的舒爽愛誰誰,誰能把我怎麼樣。
從宋家提前出來就跑到了聶家。這回人都沒見,直接做完就走,算是完成了對徐斌的承諾,接下來就是等待徐斌給他弄來那些或是珍貴或是不好找的天然材料。
宋家聶家的人嘗過了之後。紛紛豎起大拇指,爲了這些重要人物的安全,藥膳還經過了幾層的檢查。暫時沒有準確的結果,但可以肯定對人體有着特殊的功效,有益處沒有壞處,只要按照既定方法食用就不會有任何問題。
全都是問的,還有希望李兆德能夠貢獻給國家的,總之聶濤這個時候出現在徐斌面前而不是在家中接受家人的讚許,是帶着某種使命來的,徐斌直接將李兆德早就寫給他的紙條遞給了聶濤:“其中幾味材料瀕臨絕跡,就算材料齊全也不可能廣泛傳播,李兆德說了,教一個能做的至少十年,就算是在醫術和廚藝雙重水平都在水準之上的人,也至少要兩到三年時間,關鍵是他不想教,沒有那幾味特殊材料的調和,只能是固本培元的普通的藥膳,能存在的就只有它的美味。”
聶濤還沒開口,那本來就處處挑徐斌刺的蔡金勇咳嗽了一聲搶先開口:“徐總,要不今天就到這裡吧,你也挺忙的,兩位,我知道有一家咖啡廳不錯,徐總這麼忙我們就不打擾了。”
徐斌眯起眼睛,很久未曾如此的討厭一個人,對方的舉動卻是激怒了他。
有脾氣比徐斌暴的,聶濤是帶着命令來跟徐斌進行談判合作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對方給打斷,斜着眼睛看着蔡金勇,聲音中帶着幾分的挑釁:“怎麼,我來了打擾你們吃飯了唄?”
蔡金勇呵呵笑了笑,什麼不說反倒比說了什麼更有感染力,那淡淡的嘲笑和某種不知名的高高在上優越感,讓他擺出一副不屑解釋那麼清楚的態度。
聶濤是誰,也是這兩年開始不在外面頻繁露臉了,兩年不曾在外面惹事,今日的他格外‘技癢’,看着徐斌問道:“這孫子是誰?”
蔡金勇眉毛一立:“怎麼說話呢?”
徐斌再怒也沒有推波助瀾,那樣日後會在圈子傳出自己仗勢欺人肚量小,擺擺手:“蔡總,查理斯,傑克,今天不好意思,可能沒讓幾位吃好,改日我再做東,或是諸位有時間到春城我一定掃榻相迎。”
誰知他大度了,蔡金勇那叫一個得寸進尺,見到聶濤沒說話,見到徐斌一讓再讓,這叫一個蹬鼻子上臉:“是啊,徐總,到了春城,你可就真得好好招待一下了,可別像是今天這樣,一點規矩都不懂。”最後這半句話,說的時候蔡金勇視線瞥向了聶濤,這一下可算是點燃了火藥桶。
不問了,不打聽了,愛尼瑪誰誰,敢當着衆人的面說老子不懂規矩,好,今天就教教你什麼是規矩,老徐,也捎帶着幫你出氣了。
“我來招待你。”大步上前,聶濤直接抓住了蔡金勇的脖領子,壓着他的身體重新坐了下來,根本就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椅子一轉,椅背抵在桌子上,擡腳踩在了蔡金勇的胸口讓其整個身體動彈不得,手掐着他的脖子上移到嘴邊,硬生生將其嘴因爲疼痛捏開,另一隻手抓起桌上的一盤菜。盤子是那種兩頭尖帶凹槽,也不管湯汁落在自己的手上,直接灌入到蔡金勇的口中。
“不是沒吃好嗎?我保證你吃好。”
“哦,nonono……”兩個洋人連連擺手卻沒有敢上前來阻攔,只是看着徐斌,召喚着他不要讓事態發展下去。
徐斌沒躲,沒閃,明知道這算是打了那個大巨頭的臉,但在人家將你當作朋友的前提下,有事就要一起扛一起往上衝。哪怕日後自己遭遇的麻煩要多過聶濤,你如果想處這個朋友今天這件事就不可能躲。
站起身,抓起自己身旁還沒有被服務員撤下去的骨頭和各種殘渣的衛生盤,走到蔡金勇的面前:“蔡總,看來你是不敢去春城了,那我就在這裡好好招待招待你吧,補補鈣,省得你腦子好像是總缺根弦一樣。”
聶濤哈哈大笑,對胃口的人很多。一個從小地方爬起來卻能夠如此對他胃口的真不多,將那些碎骨頭和一些殘渣統統塞入到蔡金勇的嘴中,怕他吐出來,還用手死死的捂住他的嘴。憋的其是滿臉通紅,直到其將大部分的東西吞嚥下去,才鬆開手,拿起桌上的擦手巾擦拭着手上的油漬和污垢。同時一腳將蔡金勇踹倒在地,似乎覺得很不過癮,還狠狠的啐了一口。走到屋內的衛生間去洗手。
蔡金勇點指着徐斌,一頓乾嘔,將剛纔多數的東西又吐了出來,查理斯和傑克攙扶着他離開了包房,徐斌是不瞭解公子哥大少的踩人習慣,按照他自己的想法,既然已經動手了,那就什麼都無所謂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想走,哪裡有那麼容易,這龜孫要麼報警要麼找人,走,我們換個地方去等他們,喂,服務員,記得有人來問告訴他們,我們在coco酒吧等着他們。”
徐斌點點頭,不管是報警還是找人,雙方都有足夠的緩衝時間,而聶濤也絕不會在這裡一點準備沒有,果不其然,出來後聶濤就打了個電話,讓人看着這邊,才和徐斌驅車趕往那個背景很深平日裡會玩的很瘋的酒吧駛去。
國寧總部在燕京,即便是一個相對靠邊站的副總經理那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招惹,朋朋友友也可以說是遍天下,想到解決問題的方式先找江湖上的朋友,剛在coco坐下的聶濤就接到了電話,不屑的笑了笑,對着徐斌道:“老徐,那小子是什麼來着,對,你剛說是國寧的副總,拜託好不好這種小角色你能不能態度強硬一些,他還敢跑北海跟你嘚瑟去嗎?”
徐斌笑了笑:“我是生意人。”
聶濤癟癟嘴,表示自己很不屑:“怎麼樣,一會兒親自下場活動活動筋骨?”
徐斌叼上一支菸:“有你不就行了,有點技術含量動動手還值得,一羣毛賊你不會應付不了吧?”
聶濤切了一聲:“我們是文明人,還是算了吧,對了,今天這東西我好想帶着呢。”說着,從兜裡摸出一個證件,徐斌一看也笑了,如果真是這樣想來會讓對方大吃一驚吧,不過……
“簡單點……”
卡包內坐進來一羣花枝招展的mm,聶濤直接一手一個摟着熱聊起來,看得出來他對這種事早已經是駕輕就熟,能在這裡玩,想來出了什麼問題他也不會遇到危險,徐斌搖搖頭沒再說什麼,不過心裡是很暗爽,凌駕於別人之上的那種感覺,讓他對未來的奮鬥充滿了鬥志,我也可以,未來我靠自己也可以。
持槍證嗎?真是夠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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