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點半,請客。
請我吃飯。
徐斌頓悟明瞭,無論是身份還是行事風格亦或是成爲那些人最後boss的可能性,水倩擺在這,你怎麼看怎麼合適,她能夠提供給這條利益鏈所需的庇護,看着利益鏈的謹慎和小心,也可看出所謂的水倩在外面囂張跋扈那就是幌子,以她的行事風格確實能夠給自己那種優待,也不怕自己真的就欠錢不還。
“過來,把這都撤了。”徐斌對水倩不像是其他人那樣,而是表現的很親熱親近,對比私下裡還有過之,直接先聳着鼻子聞了聞:“好聞,什麼香水。”然後站起身,親自上前接過水倩脫下來的外衣,給她放好餐具放好餐布,那模樣那姿態,直看得姜鴻燕北武等人傻眼,不會吧,不會這徐斌真跟水老大有什麼吧?不是說有過什麼的再也沒有在公開場合出現過嗎?
水倩很享受這種狀態,有人不怕他,有色,但偏偏就要與保持最後的距離,習慣了各種生猛海鮮大魚大肉,偶爾吃點清單小菜,喝點清湯,那也是一種味道,就看徐斌這碗清湯能不能在她改變口味之前和她成爲朋友,亦或是改變她的口味。
水倩擡起手,捏住徐斌的鼻子,那份親暱讓在場的人再次汗顏。
“臭小子,鼻子長來幹什麼,切掉算了,這是香水嗎?”
說是這麼說,彼此都知道,徐斌是以香水誇讚水倩身上的味道好聞,當然不是香水味,水倩也顯得很高興,表現出來親暱動作也沒有任何的障礙,與徐斌臉挨着臉。嘴湊到徐斌耳邊輕聲說道:“那天表現不錯,算獎勵你的。”
徐斌通過那一次,算是抓住了水倩的一些特點,這是個看似不拘小節實則心眼很小的女人。高興的時候怎麼樣都行。你需要做的就是躲開她不高興的時候,或是有本事讓她心情從不好轉爲好。那樣你在她面前就是有特權。
重新落座,重新上菜,飯店的老闆進來又是送酒又是點頭哈腰,大家也沒有了之前的歡愉。時間不長就紛紛告辭,諾大的包廂內就剩下了徐斌和水倩兩人。
水倩沒什麼反應,徐斌的表現也很牛掰,扒了一隻基圍蝦,擡手送到水倩嘴邊:“水姐……”
如此尷尬的環境,他能表現的跟水倩在一個水平線上的淡然,不管是不是裝的。至少這狀態贏得了水倩的好感,就見她一邊細嚼慢嚥一邊說道:“你這麼對我胃口,就不怕我真的離不開你?外面怎麼傳我你是知道的,不害怕嗎?”
徐斌身子向後靠了靠。點燃一支菸,翹着二郎腿:“橫是一刀,豎是一刀,還是讓自己舒服點好,我這人自覺承受底線挺深的,但骨子裡男尊女卑的想法不變,大男子主義嘛,所以我感覺和水姐做朋友是一件非常舒服的事情,要是更深入一些,我怕自己那點好印象都被破壞掉了,到時你就會大失所望,不如這樣,挺好的。”
水倩將自己餐碟裡的一塊牛肉塞進徐斌嘴裡,故意說道:“我可是肉食動物,偶爾一兩次青菜豆腐可以,時間長了,我會饞的。”
徐斌沒有猶豫:“水姐你缺少吃肉的機會嗎?吃青菜豆腐,目前可就我獨一家。”
水倩哼笑一聲,正色道:“行了,別在那裝瘋賣傻了,我這邊的事,你既然知道了,就該清楚怎麼做,農雪峰是個人才,不過你跟他相處要小心點,別讓他給你賣了。至於我這邊,你能爲我賺錢,我會需要你的。”
徐斌也轉而正色言道:“好。”
很簡答的一個字,沒有要求,沒有問題,就現在這樣,你賺錢我賺錢,我爲你賺錢,你提供給我賺錢的機會,至於別的我自己可以擺平並不需要一直隱藏在背後的你出面爲我掃清道路,我徐斌還沒有那麼貪婪和不懂事。
水倩從包裡拿出一張照片,上面是一個青春靚麗的女孩,很年輕,像是學生。
“我不管是你自己出馬還是找人,泡到她。”
徐斌苦着臉:“不是吧大姐,這種事你身邊該有很多能人啊,怎麼可能用得到我。”
水倩撇撇嘴:“少扯,我身邊還真就沒見過你這麼油滑的,能辦到不,適當的,在你的翻新車中,你要做的合格能夠以假亂真,我就能出具同樣以假亂真的相關新車手續,你明白我的意思?”
徐斌搖搖頭,表現的很不以爲然:“哎,真是世風日下,我徐斌淪落到如此境地,要不這樣,水姐,你就收了我吧,我就拜倒在你石榴裙下,做你一個人的小乖乖好不好?”
水倩擡腳用高跟鞋的鞋跟踢了一下徐斌,嘴角含笑:“小赤佬,滾丫的,信不信我把你榨成人幹。”
“得令!”徐斌拿起照片,做壞人,他早就有這覺悟,拿着照片離開包廂,算是完成了與王滿囤這條利益鏈幕後正主的正式見面,熟人總歸是好辦事,見面後就顯得親近,信任程度也比陌生人要高,只是對以後徐斌沒什麼信心,與水倩共事等同與虎謀皮,誰知道未來會不會自己被一口吞掉。
嘆了口氣,今朝有酒今朝醉,今日有利益今日得,系統啊系統,我的未來可就全指望你了,與一羣想都沒敢想過的衙內大少大小姐在一起周旋,要是沒有幾張底牌,真心是不知道怎麼死的。
……
此時的車行附近,一個農家院,東屋內,昏暗的燈光一晃一晃,有那麼點詭異的味道,一個滿臉褶皺老年斑頭髮灰白的兇惡道人,深吸一口氣,目露兇光:“後後,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門口陰暗的角落,呂后後平靜的望着師父面前的器具,只要將它放在這屋子正中心位置,佈置了幾天的大陣就會啓動,就會藉助徐斌的媒介來奪取他血緣至親的運道,包括徐霸王,也包括她,只是作爲媒介的徐斌……
呂后後雖在愛情的仇恨中沉淪難以自拔,捨棄了作爲一個女人的一切,可真正到了此時,她還是會有一點猶豫,無視捨棄可以做到,生生自己用雙手將骨肉推到無盡深淵,她還是個人,至少還擁有人的一點基本屬性。
良久之後,呂后後眼中留着清淚,嘴角溢出鮮血,自己走到師父的法器面前,將其挪到了指定位置。
驟然間,陰風陣陣,一股別樣的能量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以無形之氣沖天而起,直接衝向遠處的七號車行,衝向剛剛回來準備與西門吹雨商議如何應對水倩安排一事的徐斌。
西門吹雨臉色一變,他是純正的江湖人,也曾不止一次接觸到類似的東西,先是一驚,旋即看到了徐斌的身上突然金光一閃,那種讓人覺得陰風陣陣的感覺驟然間消失,然後就看到徐斌的胸口一道特殊的金黃色閃出光芒,透過窗戶直襲幾裡地外的城郊村落。
徐斌抓開衣服,閃出這金黃色光芒的正是從蒼生那裡得到的龍形玉佩,羅顏說過,這東西是出自朱元璋,真實不真實暫且不考慮了,他沒什麼經驗,西門吹雨總算是見多識廣:“快,有人對你下陰招,就在這光芒追擊的方向,抓住他們。”
今天,左朗沒回家,正在外面知道謝震和麻有爲以及王大猛張海洋,徐斌和西門吹雨追出來指着那光芒衝向的方向:“大猛海洋開車,堵住那個村子的道路,你們,跟我追過去,看到有在外面晃的,不管是誰,先都控制住,如不反抗不要傷人,如有激烈反抗,可下狠手。”
一邊喊着下達命令,徐斌和西門吹雨的人已經翻過房後的圍欄衝向了剛剛種下的苞米地,衝向那一閃即逝光芒衝向的方向。
遠處,農家院內,金黃色的光芒瞬息而至,兇惡老道一口鮮血噴出地上法器碎裂,呂后後面現驚色,老道更是恐懼的望着空中喃語道:“快走,快走,對方有真龍之氣護身,不可不可,切記永不可對其施法。”
他們快,徐斌和西門吹雨更快,不到二里地,幾人很快到達,村子裡這個時間早就已經是各家各戶關門睡覺,零星也是村中小賣鋪被打麻將的人才會趁着夜色回家,老道與呂后後有一輛麪包車,剛啓動向着村口而去,王大猛就已經開着徐斌最早那輛皮卡堵在了村口。
徐斌怒啊,這tm要沒有那系統給予的佛光普照技能和龍形玉佩,自己豈不是被人偷襲了,他追上了時,對方正準備調轉麪包車的車頭向另一個方向,那邊王大猛是真猛,最開始橫在那看到麪包要撞過來,這廝直接油門一踩,我靠,跟我玩狠,那咱就撞一下,這就是皮卡對比麪包車的優勢,皮卡的駕駛員有前面車頭做緩衝,麪包車沒有這一層緩衝,再者王大猛這也是要在老闆面前立功,機會難得,受傷怕什麼,不拼哪裡能得來富貴。
麪包車車速降了下來調頭,徐斌衝上去雙手搭在車身上就是拼盡全力一推,他自己也因爲這力量腳下沒站穩差點摔倒在地,憤怒之下全身釋放出的力量對面包車造成了‘傷害值’,車子一偏,車軲轆隨着那力量一打滑,農村的板油路本就修的窄,麪包車又是在調頭狀態下,本就已經靠近路邊,再有徐斌這力量一推,車裡的司機再一急,前面左側車軲轆就下了公路,油門踩着,直接車子就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