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智道:“我們的根據是從風水格局來看的,獻王墓我沒去過。但是大興安嶺的那個兇墓,四面阻隔,選的是龍脈斷層。這種兇墓看着就讓人心驚膽戰。”頓了頓,道:“魯王墓是四大凶墓中最弱的一個墓,最弱的墓已經如此厲害。獻王墓是最強的,其中兇險你們應該可想而知了。不是範爺我不願意幫你們,只是送死的事情誰願意幹。我也看的出,你們都是有些本事的人。但這年頭,淹死的都是會游泳的。”
“這樣,範爺!”沈憐塵終於開口了,道:“你只帶我們去找到墓穴的進口,然後我們安裝一個有線的對講機,我們跟你彙報裡面的情況,你在外面指揮。這樣你就不會有任何危險。”
範智眼睛一亮,隨口嘆口氣,道:“本來老子曾經發過誓,再也不幹盜墓這種損陰德的事情。但是今天,看來老子再拒絕就是不知死活了。好吧,就按你說的辦。”
衆人俱是歡喜,沈憐塵道:“範爺,事情宜早不宜遲,我們這就出發吧。”
“這就出發?”範智翻了個白眼,道:“你當去天下第一兇墓是去吃飯啊,不準備點工具不是壽星公上吊,嫌命長了。”
沈憐塵難得的被人如此奚落,不過卻也不着惱,畢竟自己這話是沒說對,再則老範是高人,年齡輩分都擺在這裡。
範智頓了頓,道:“你小子跟我一起去買東西。”指了指陳凌。
陳凌點頭。於是範智站起身,陳凌也跟着。出門時,範智衝沈憐塵道:“我們大概要到晚上六點纔回來,你們準備一桌好菜。”
“沒問題!”沈憐塵微微一笑。
陳凌開了吉普車,範智坐在他身邊。
這時候是下午一點,薄薄的陽光透過雲層照射下來。“去那兒?範爺!”陳凌問道。
範智道:“先去沙市園林路的古玩市場。”陳凌皺眉,道:“沙市?還要跨市啊?”
“沙市區,它名字裡有個市字。”範智本來想罵陳凌蠢豬,後來想想,這傢伙也不是什麼傻小子,還不能得罪。事實上,範智也知道帶那個傻頭傻腦的貝仔出來最好使喚,但是他喊陳凌出來是別有一番用意的。
依照着導航,陳凌開向城外。導航上顯示,沙市區並不遠。
“範爺,你應該有不少錢吧,怎麼自己不買輛車啊?”陳凌道。
範智翻了個白眼,道:“老子不會開。”頓了頓,道:“你說是誰介紹你來找我的?”
“山西的陳二。”陳凌答道。
“狗日的陳二。”範智罵道:“這張圖雖然有點高深,但是陳二那狗日的肯定能破解。他個狗日的故意來禍害老子。”
陳凌失笑,也有些明白了,這個陳二肯定是知道獻王墓的兇險,所以才禍水東引。口裡卻道:“那比起本事來,陳二說您是第一,沒人敢稱第二。那您跟陳二的本事,到底是誰強一些?”
“陳二的一點本事都是我教的,你覺得呢?”範智沒好氣的回答。他也看出來了,只要肯幫陳凌找獻王墓。怎麼搶白,侮辱陳凌,陳凌都不會動怒。相反如果不幫陳凌找獻王墓,就是喊他爹爹,他也會殺自己。
這個年輕人的心志是極其的堅定啊!
開出一截,陳凌向範智道:“範爺,您刻意要我出來,一定是有話要說對吧。現在這裡沒有外人,您但說無妨。”
範智微微一嘆,道:“你倒是聰明。”頓了頓,道:“你的命格很高很貴,我試圖通過命理運數看清你的前方,但是太混亂了。不過有一點絕對沒錯,在不久,你會面臨一場生死大劫。這場劫在兩個月後,一旦你闖不過,所有的命格氣運都會作廢。你後面的路已經被迷霧籠罩,按照常理來說,你應該會死在兩個月後的那一場劫難。但是那迷霧之中有着一絲紫氣環繞。這絲紫氣會成爲你的唯一機會,到底能不能闖過,恐怕連上天都決定不了。”
陳凌陷入默然,兩個月後。他不由自主的道:“那這麼說,我們這次去獻王墓倒是不會有什麼危險。”
“你自是沒什麼危險,但是你的同伴可就說不準。我說過了,他們身上死氣濃得很。看造化吧,這種事情我老人家也不是活神仙,那裡說得準。”
兩個月後……兩個月後難道會遇上沈默然?陳凌陷入沉思。
一會後,陳凌甩了甩腦袋。將這些不快擔憂的情緒甩開,本來就是險中求生,不該爲這些無端的言語而煩擾。盡最大的力量去做,比任何不切實際的想法都要來得牢靠。
開車到了沙市區,在沙隆達廣場附近轉彎進入園林路。不一會後便到了古玩市場。範智並不是來買東西,而是找一個叫做二虎子的中年漢子。範智與其攀談一會後,二虎子點頭,然後帶着範智與陳凌出了古玩市場。
隨着二虎子來到一家倉庫前,二虎子從裡面取出幾個大大的包裹。然後對範智道:“三萬塊!”
範智便看向陳凌,道:“總不能讓我老人家給你們掏錢吧。”
陳凌皺眉,道:“什麼東西值三萬塊!”雖然三萬塊對他來說不算什麼,但是誰也不願給人當肥羊宰不是。那不是大方,是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