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所有的事情都讓我來解決,我會給你,給傾城一個答案。”陳凌目光堅毅,說。
許舒將頭輕輕靠在了陳凌的肩頭上,他的擔當讓她心頭一鬆。
或則說,從開始認識。他就一直在承擔應該有的擔當。上天入地下黃泉,從未退縮過。而自己,也不應該退縮。
珍惜在一起吧!許舒如是想。
“你什麼時候回去?”許舒問。
陳凌道:“他們給了我十天時間,今天是第一天。不過我給塵姐那邊打過電話,他們那邊的情況並不好,我怕出什麼亂子。明天再待一天,看處理好你們回國的事情,我陪你們到燕京後,便去跟他們匯合。只要任務一完成,我先去燕京看你和妙佳。然後再到西伯利亞跟傾城把一切說明。你不要擔心,我會處理所有的問題。”
“如果任務沒完成,會怎麼樣?”許舒想的卻是這個問題。
陳凌臉色一沉,道:“算了,不說這個了。”如果任務沒完成,陳凌想過,隊伍的凝聚力在塵姐。自己的本事也不及塵姐,所以被冰封的只能是自己。
這一晚,許舒和陳凌沒有回公寓。而是住進了一家酒店。
在酒店的套房裡,燈光明亮。暖氣開的很足,許舒洗過澡後,出來時裹着大浴巾,修長雪白的大腿**在外。她身上的香味是那麼的沁人心脾。
陳凌洗過澡出來,只穿着四角短褲。
在牀上,被子裡。陳凌終於再次擁有許舒,。
陳凌的手摸索到她腹部因爲剖腹產那一刀的疤痕時,感動不已。陳凌緊緊擁着她,這一刻,多的是滿足。
相擁而眠,陳凌突然想到了傾城。他想,有一天同時擁抱着許舒和傾城,那就是他人生圓滿之時。
六點,兩人起牀。許舒穿衣服時,在鏡子前,發現脖子上都是吻痕,想起昨夜的瘋狂,不禁臉紅耳赤。
許舒穿上白色毛衣,米色風衣,毛衣領豎起,遮擋住吻痕。陳凌在旁邊偷笑,許舒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陳凌覺得穿上時尚風衣的許舒,真是漂亮極了,很有溫婉的氣質和動人的韻味。他從後面擁抱住她的腰肢,看着鏡子裡的兩人,覺得這畫面,真好。
許舒也很沉溺這種享受。她不敢去想要如何面對世人眼光,如何面對葉傾城。只有在當鴕鳥的時候纔會開心,也寄了希望於陳凌。他一定會處理好的。
離開酒店是早上六點,天還是矇矇亮。許舒先帶陳凌去買早餐,買了家裡幾個人都愛吃的早餐,然後一起回公寓。
令陳凌沒有想到的是,剛進公寓的院子,一道黑影突然閃了出來。清晨有霧,陳凌沒察覺出黑影的敵意,只是一把攔在了許舒前面。
那黑影卻是撲通一下跪在了陳凌的面前。
許舒嚇了一跳。陳凌和許舒這纔看清,這黑影是一個穿黑色毛衣的小女孩。小女孩只有十歲左右,擡起頭時臉蛋凍得紅通通的。哀求道:“叔叔,求求你幫幫我。”
說的是華夏話,這小女孩是華夏人。她身上髒兮兮的,毛衣也破了,不過長的很是清秀。
他鄉遇故知,況且是華夏小孩求幫助。陳凌自然義不容辭,也不嫌髒,將手中早餐交給許舒。然後一把拉起小女孩,將她抱了起來,和顏悅色的道:“怎麼了?跟叔叔說,叔叔一定幫你。”
小女孩頓時大喜,她是見多了人情冷暖的,原本以爲來求陳凌是很難的事情,沒想到陳凌卻是這麼的好說話。
“我們先去屋裡說話。”許舒說道。
陳凌點頭,抱着小女孩朝公寓裡走去。
到了客廳,許舒打開燈。許爽他們都還在睡,許舒去打了一盆熱水過來給小女孩洗了把臉,又將身上的風衣給她裹上,順便把剛買的熱牛奶遞給小女孩。
聽到動靜的許爽披了衣服出來,睡眼惺忪的問道:“怎麼了?”待看到小女孩時驚異至極。尼瑪,陳大哥和姐姐一夜整了這麼大個閨女出來了?“
出於好奇,許爽也出來坐到了對面沙發上。拿起他愛吃的包子就啃。
陳凌坐在小女孩旁邊,小女孩喝了一口牛奶,身子終於不再抖了,對陳凌道:“叔叔,你一定要救亞迪絲姐姐。”
陳凌覺得疑惑至極,道:“你姐姐怎麼了?”
小女孩頓時淚水流了出來,道:“姐姐快要不行了,一位爺爺告訴我,只有叔叔你才能救亞迪絲姐姐。”
“爺爺長什麼樣子?”陳凌凝聲問。
小女孩一番敘述,雖然講的不清不楚。但是陳凌卻知道了,是八爺。
八爺在搞什麼鬼?陳凌壓住疑惑,道:“你姐姐怎麼了?帶我去見見。”
小女孩歡喜起來,道:“謝謝叔叔!”當即放下牛奶,站了起來,又要小心翼翼的放下風衣。許舒連忙道:“就穿着,外面冷。”
小女孩這才怯怯的穿在身上。
不過風衣那麼大,她穿着有點滑稽,但總算暖和一些。
“我跟你一起去!”許舒道。
許爽道:“我也去!”許舒與陳凌異口同聲道:“在家照顧孩子。”許爽翻了個白眼,靠,統一戰線還真快。
出了公寓,陳凌問小女孩叫什麼名字。小女孩答道:“陳夢!”
還姓陳,陳凌更覺得大有緣分了。又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你爸爸媽媽呢?”
陳夢搖頭,道:“不知道,我從小就跟着亞迪絲姐姐。”
看來還是個孤兒。許舒忽然問道:“夢夢,你在外面等我們等多久了?”一說到這個問題,小陳夢就想哭。她從晚上十點開始等,一直等到今天早上。也不敢去敲門,就在外面守着,很傻的孩子。
陳夢很懂事,問她住在哪裡,她很清楚的說出具體位置。陳凌與許舒開着三菱跑車,經過九轉八彎來到一個大橋的底下。
停下了車,陳夢在前帶路。陳凌和許舒看着大橋底下住了不少的流浪漢,而陳夢的姐姐亞迪絲則睡在最角落,蓋着破爛的被子。
天色已經大亮,許多流浪漢都已經起牀去覓食了。還有幾個少數睡懶覺的,看見陳凌與許舒,也沒什麼動靜。
晨曦穿透薄霧。看到陳夢和她姐姐竟然是這樣的處境,陳凌與許舒都是爲之心酸。
陳夢在亞迪絲面前喊:“姐姐,姐姐,我把叔叔找來了。”
“夢夢,扶我起來。”被子裡的女人說。
陳夢扶着被子裡的女人,也就是亞迪絲,靠着牆壁坐了起來。當陳凌與許舒看清亞迪絲的容貌時均是嚇了一跳。因爲亞迪絲的臉上刀疤交錯,恐怖至極。
不過亞迪絲的雙眼是寶藍色。寶藍色的眼珠,太詭異了。
陳凌與許舒均壓住心頭不適,就像看一個平常人一樣對視亞迪絲。
亞迪絲看起來虛弱極了,她突然擡起手來,手上卻是長了膿瘡,傳出一股濃臭味來。
陳凌看向亞迪絲,道:“我送你去醫院。”說着便要上前搬動她。他不嫌她醜,臭,義無反顧的說出這句話,頓時讓亞迪絲眼中閃現出一絲感動神采來。
“不!”亞迪絲擺了擺手,用流利的英語道:“您是陳凌先生?”陳凌點頭。亞迪絲一說話,陳凌就可以斷定她是英國人了。她的髮絲已經枯黃。
“是那位八爺告訴我,只有您纔可以幫我報仇,所以才冒昧找了您來。八爺也曾經說要幫我去治病,但是我得的病與我的體質有些特殊關係,我還最多有一天的命。所以不想欠下那位八爺的人情。”亞迪絲說到生死的時候很是淡然,卻是已經超脫了生死,讓人肅然起敬。
陳夢聽到姐姐快要死了,又哭起來,連連求陳凌救姐姐。亞迪絲呵斥陳夢,要她安靜。陳夢卻是對亞迪絲很聽話,當下強行止了哭,眼淚卻還是不止,讓人看了心疼。
“你的仇人是誰?道格?”陳凌思緒如電光,問道。
亞迪絲眼中閃過強烈的仇恨,點頭,道:“是!”
“是什麼仇?”陳凌總要問個明白。
亞迪絲從被子裡摸索着找出一張照片,道:“您看這個。”
陳凌接過照片,照片上是一位十八歲左右的金髮美女,和陳夢在樹下的合影。照片裡陽光燦爛,金髮美女和陳夢都是笑容燦爛。金髮美女的臉蛋絕美,眼珠是寶藍色的,有種神聖聖潔的氣質。
陳凌與許舒立刻知道,照片裡的金髮美女就是眼前的亞迪絲。她到底經歷了什麼,會淪落至此?
“是道格,他有變態的癖好,喜歡幼童。夢夢被他抓了,我沒有辦法只好去求道格。道格放了夢夢,但是有條件,就是讓我做他的女人。我假意答應了他,在夢夢走後,我把自己的臉給毀了。道格惱羞成怒,他……不是人。”說到這亞迪絲顫抖起來,道:“他讓他的手下一起……侮辱了我。”
陳凌與許舒頓時聽得義憤填膺。
這時亞迪絲道:“陳凌先生,只要你能在今天天黑之前,把道格的人頭拿來給我看一眼,另外答應我,幫我養大夢夢。我會送你一樣東西作爲報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