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何,你幹嘛,你應該有這個自知之明吧!跟我們一起上去也沒用!”
小馬哥斜着眼睛看了看何先生,氣的後者鼻子差點兒沒歪了。心裡琢磨:丫的,說的好像你很有用似的,你小子上去不也是隻能看看熱鬧?
嘴巴上當然不會這樣說了:
“在賓館裡還有兩個老外呢,你不會真的要把他們都幹掉吧?”
“這事兒啊,你手下的人會幹出那樣的事兒麼?”
“廢話,我們是執法者,怎麼會做出知法犯法的事兒來!”
“這樣的話那兩個貨就死不了!”
說完,小馬哥就快步追上了花木蘭等人。
何先生愣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狠狠的在自己的腦袋上拍了一下,自己真是糊塗了。現在別墅裡的土匪都風風火火的向這邊趕呢,賓館裡只剩下自己人了,誰會和微山別墅的土匪一樣,沒事兒殺人玩啊。其實那些傢伙就是無聊的鬧得慌,找地方打架呢,這幾個老外的死活,其實根本就沒有放在他們的心上。
靠近了別墅的圍牆,五個人站住腳步。再往前,就要進入到監控器的範圍了。
“前後一共兩個出口,木蘭姐、老彪你們兩個從正面過去,一個老頭,一個女人,即使他們從監控器看到了,也不會特別在意!”
兩個人點點頭,分頭行動了。
“納穆福,我聽說你的輕身功夫不錯,走窗子吧!”
“沒問題!”
“林沖大哥,那幾個監控器的位置你清楚吧,和我一起去斷線!”
“行了,你呆着吧,位置在我腦子裡呢!能殺人麼?”
“算自衛,沒事兒,幹吧!”
林沖來的時間不算長,不過對於現代社會的接受能力比武松和魯智深強多了。如果不是這樣,他也不會看出其他那些人會做無用功,而是選擇了等候小馬哥一起出發。陸鬆滿腹不高興,也沒辦法,抱着肩膀跟在小馬哥的身邊。
別墅中,一個黑漆漆的房間中,胡老師和李元霸兩個人被捆綁住了四肢,看上去好像是兩個囚徒,可是實際上……
房間中呼嚕聲好像打雷一樣,這兩個囚徒睡的那叫一個香甜就甭提了。甚至李元霸說夢話的嗓門比打雷也小不了多少:
“好吃,好吃,真好吃,老闆,在給我來十串板筋!”
這貨在夢裡還在吃燒烤呢。胡老師實在是受不了的,側耳仔細挺了聽外面的動靜,用腳在李元霸的身上踢了兩腳:
“起來起來,別吃了!”
“呃,啥事兒?還有幾個肉串沒擼利索呢?”
黑小子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嘴丫子上幾滴晶瑩的哈喇子流了一身都是。
“外面沒動靜了,應該是換班呢,怎麼樣,掙脫開沒問題吧?”
“沒問題!靠,要不是你不讓我掙脫開,我早就自由了!”
話音剛剛落下,黑小子雙膀叫力,嘣的一聲,腕子上的手銬竟然被他硬生生的掙斷了。身上的幾根繩子更不是問題,在黑小子的手中,這些看上去挺粗的繩子,和小麻繩沒多大區別。
一根鎖鏈綁住了黑小子的雙腳,拴在暖氣管上,雙手都自由了,這根鎖鏈也就算不上什麼了。黑小子甚至還在手裡掂量了兩下:
“細了點兒!”
說完之後,咔嚓一聲,鎖鏈就變成了兩截。
“裡面好像有聲!”
門口傳來了說話的聲音,純正的漢語。
“你進去看看!”
沒聽到有人回答,不過腳步聲卻清晰的傳入到了胡老師的耳朵裡。
“咦,前門來了個老頭,手裡好像還拎着什麼東西,有人定盒飯麼?”
“no,istill?usedbread?and?milk!haha!(沒有,我還是習慣麪包加牛奶)”
“後們來個女的,有人召妓?”
“you?aredoubtprofessional?ethics,?althougeally?wantdo?that!(你這是在懷疑我職業道德,雖然我很想那麼做)”
“哼,看看他們要幹什麼!咦,怎麼監控器出毛病了?算了,過去兩個人!”
房門被打開,黑漆漆的房間裡露出了一點兒光亮,一個黑人的腦袋從門外探進來。向房間裡瞟了一眼:
“都給我老實點兒!”
蹩腳的漢語,聽着胡老師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來中國之前,沒有人提醒你要好好學習學習漢語麼?你妹,你知不知道,這個腔調和我說話,簡直就是對我耳朵的折磨!”
老外歪着腦袋,大概還在琢磨着胡老師是什麼意思呢,忽然他發覺房間中好像有什麼不對的地方。等到他明白過來,原來應該是兩個人躺在地上,現在卻只變成了一個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門被人砰的一下撞上,黑人的脖子正好夾在門縫中。
“哦!”
他只是來得及發出這樣一個音節,然後就四肢不斷的蹬刨,隨着咔嚓一聲,黑乎乎的腦袋歪到了旁邊,黑小子胳膊上的力氣之恐怖簡直已經超過了人的範疇,這老外的脖子被門夾了,能夠倖免纔怪。
“不好!”
隨着一聲大喊之後,一聲槍響,從房間中響起。房門噗的被打出了一個洞,子彈幾乎是擦着黑小子的衣服飛了過去,嚇得黑小子一哆嗦。
“靠,黑子,把門反鎖上,給我解開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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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那個黑小子掙脫了,把門踢開,我們有槍!”
門外一聲大喊,接着砰砰兩腳踢門的聲音,門鎖沒斷,但是房門已經出現了一條明顯的裂縫。
“啊!”
“啊!”
別墅前後門的方向幾乎在同時發出了慘叫聲,解決掉兩個沒什麼防備的對手,對於老彪和花木蘭來說實在是太輕鬆。
慘叫的聲音也驚動了房間裡的其他人,立刻四個人分成了兩組,帶着手槍支援過去。
一個瘦削的老者,在房間裡緊張盯着房門。嘩啦一聲,房門就被踢開了。可是在房門剛剛打開的剎那,兩個黑乎乎的東西就從房間裡飛了出來。守在門口的老外乒乒兩槍之後,纔看到被丟出來的是兩把椅子,在落地的時候已經摔的四分五裂。
老外手裡拎着根警棍,瞪着黑漆漆的房間。只能通過撞碎的門看到房間中的情形。斷裂的鎖鏈被丟在地上,卻看不到一個人的影子。老外也不敢輕易闖進去,雖然他非常清楚,他們手上的囚徒現在就躲在房門的兩邊。
“混蛋,你衝進去,我手裡有槍,呃……”
老者喊了半句,忽然停住了,驚詫的眼神落在了窗戶上,一個白衣飄飄的男子悠閒的坐在外面的窗臺上。幾乎在他剛剛注意到的時候,男子手上揮起板磚,啪的一聲就讓面前的窗戶四分五裂。接着板磚嗖的一下飛了出來,在老頭還沒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兒的時候,腦門子上結結實實的捱了一下。
“哦!”
踉踉蹌蹌的後退了幾步,仰面朝天摔倒在地上,在老頭倒地之前,砰的一聲,槍倒是響了,不過子彈直接飛到了天篷上,除了打碎了頭頂的一盞日光燈之外,沒有發揮出任何的作用。
“沒勁!”
納穆福笑呵呵的從窗戶跳進房間。看看躺在地上的老頭,擡腳就將手槍踢到牆角,一雙明亮的眼睛,看着站在門口的黑人老外。
“塊頭不小,不知道本事怎麼樣,來啊!”
伸出一根手指,挑釁的對老外勾了勾。黑人架起兩個胳膊,還活動了一下脖子,在他的眼中,將面前這個黃皮膚的傢伙一腳踢爆,絕對不是沒有可能的。可是,還沒有等他有任何動作,就感到後背上的衣服緊了一下,接着整個身體就騰空而起,瞬間失去平衡,手腳徒勞的在半空中蹬刨。嘴裡還叫嚷着:
“o,o,how?did?that?happen?(怎麼回事兒)no,no……”
黑小子將黑人舉過頭頂,看準了身邊的牆壁,如同和尚撞鐘一樣,狠狠的撞了下去,嘴裡還嘟噥着:
“你大爺的,讓你長得比我還黑?”
噗的一聲,黑人的腦袋就撞在牆壁上,連慘叫都沒發出來,就昏過去了。黑小子好像扔一條破麻袋似的將軟綿綿的黑人扔在地上,衝着他還吐口吐沫:
“看着長得挺威猛的,怎麼這麼不禁揍啊!”
在黑人的腦袋和牆壁親密接觸的時候,納穆福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倒吸一口涼氣。他曾經還和黑小子約好了要好好賭鬥下呢,現在看到了黑小子的出手,頓時打消了這個念頭。
“和他打,尼瑪,那是嫌命長了!”
“砰——”
“砰——”
別墅的外面忽然傳來了兩聲槍響,納穆福連忙交代剛剛從小黑屋裡走出來的胡老師看着昏倒在地上的老頭,然後從房門裡跳了出去。老彪和花木蘭可是從正面進攻,難度比他要大很多。
對於別墅中的實力,小馬哥還是高估了。十個人中,偷襲的納穆福放翻了匪首,出門的時候正看到一個舉着槍正在瞄準的傢伙,直接一磚頭放倒。花木蘭和老彪每個人幹掉了兩個,這二位也夠生猛,一人手中拎着兩個人走進了房間。總算他們還有所顧忌,沒有下殺手,和他們做對手的四個傢伙,嘴裡還能進氣兒出氣兒。本來還安排兩個遊哨的,結果在林沖破壞線路的時候,就弄死一個,弄昏一位,也拎着他唯一的活口進來。和黑小子碰上的兩個人最慘,都去見他們的上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