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禁衛軍在殷鐵的命令下,以最快的速度封鎖了皇宮,保證任何人無法從皇宮離開。
但也僅限於此。
殷鐵根本不敢命令大軍進攻,只能是站在中軍處來回走動,顯示出心中的焦慮和無奈。
“報,將軍,豹軍都統鍾志派人前來詢問情況。”這時殷鐵的副將來到殷鐵身邊說道。
“鍾志?”
殷鐵冷哼一聲,道:“是他來詢問,還是太子殿下讓他來詢問?”
虹豹王國內派系衆多,十萬禁衛軍是對皇帝藍濤虹忠心耿耿,但是負責拱衛王都的十萬豹軍都統卻是和太子走得很近。
“屬下不知。”
副將躬身,但還是說道:“將軍,現在這種情況,我們要不要讓豹軍派人前來支援?畢竟豹軍裡面的高手比我們禁衛軍內要多不少。”
殷鐵臉色難看,冷聲道:“若不是長澤城戰事吃緊,見禁衛軍裡面真正的精銳抽掉了出去,我們禁衛軍內又怎麼會高手不多?”
“夠了!”
他的話剛剛落音,一個老者的冷哼在他耳邊響起。
殷鐵大驚,喝道:“什麼人?”
在殷鐵身後,一個身形出現。
是個老者,頭髮烏黑,但鬍子雪白。
是真正的白鬍子老頭。
但殷鐵見到這個老者,卻是臉色瞬間變得恭恭敬敬的,連忙走過來,道:“末將參見皇祖大人。”
同時心中也是鬆了口氣,有這位大人在,接下來的事情自己就用不着多管了。
這個老者名爲藍聶雲,是虹豹王國皇室最厲害的老者,聖王六重天的大高手。
並且藍聶雲在虹豹王國內也有不小的權勢,拱衛王都的豹軍都統之所以敢和太子走得近,不怕皇帝藍濤虹怪罪,原因就是因爲藍聶雲對太子很寵溺。
藍聶雲看了眼殷鐵,道:“現在皇帝被人挾持,你不想辦法營救皇帝,竟然還在想着這些,你眼中是不是早就已經沒了皇帝?”
“撲通。”
殷鐵直接被這話嚇得跪在了地上,急聲道:“皇祖大人明鑑,末將對陛下忠心耿耿,絕不敢有任何忤逆之心,我一直都在想辦法營救陛下,只是擔心貿然進攻會傷了陛下,所以才……”
“難不成就這樣包圍着就能夠營救皇帝?”藍聶雲冷聲道。
“末……末將一切全聽皇祖大人吩咐。”殷鐵也是個聰明人,急聲說道。
藍聶雲看了眼殷鐵,對着外面說道:“藍榮,你說說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殷鐵一聽這個名字,心中一驚,太子殿下也到了嗎?
藍榮正是虹豹王國太子殿下。
果然,藍榮很快從旁邊走了過來。
“末將拜見太子殿下。”殷鐵急忙行禮。
皇帝和太子之間雖然是有些矛盾,但這不是他一個小小將軍能夠摻合的,該行禮的還是要行禮。
藍榮點點頭,道:“殷鐵將軍辛苦了。”
然後轉頭看着藍聶雲,道:“皇祖爺爺,我認爲我們現在應該立即聚集豹軍和禁衛軍的全部兵力,直接進攻敵軍的防禦陣線,絕對不能讓他們在皇宮中爲所欲爲。”
“可是太子殿下,陛下還在他們手中呢!”殷鐵看了眼藍榮說道。
“殷鐵將軍放心,父皇的安危我怎麼可能不在乎?我早就已經有了計劃。”藍榮笑了笑,道:“等到大軍進攻吸引敵軍注意力時,皇祖爺爺可以帶領皇家侍奉堂的武道高手去營救父皇。”
“皇家侍奉堂的武道高手衆多,聖王級別的也有,再加上皇祖爺爺聖王六重天的實力,絕對可以將父皇救回來。”
“可是太子殿下,若是我們剛剛發動進攻,敵軍就對陛下出手,那怎麼辦?”殷鐵還是很擔憂。
藍榮卻是搖搖頭,道:“不會的。”
“他們衝進皇宮,挾持了父皇,如果他們目的真的是想要殺了父皇,完全用不着等到現在,早就可以動手了;他們到現在還沒有動手,必定是打算和我們談條件。”
“在此之前,我們必須是有所表示,不能將主動權全部交給他們,所以我們必須是這樣做。”
“可是……”
“沒有可是!”
殷鐵話還未說完,藍聶雲直接揮手,道:“這件事就這麼定了,堂堂虹豹王國絕對不能夠任由別人拿捏!”
殷鐵張張嘴,本還想說什麼,但想了想還是長嘆一聲,什麼也沒說。
他又不是傻子,藍榮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發動進攻,甚至都不願意聽聽看敵軍到底是什麼條件,這裡面沒有貓膩就怪了。
只是,皇室老祖都開口了,他還能說什麼?只能是恭恭敬敬的應了聲,下去安排。
“派人給鍾志傳令,讓他以最快的速度趕來。”藍榮對身邊親信再說道。
“是!”
“殷鐵,等到豹軍到位後,你立即命令大軍進攻,不得有絲毫耽擱!”
“是!”
殷鐵也應了聲。
藍聶雲也去和皇家侍奉堂的高手匯合。
很快,拱衛王都的豹軍接到了藍榮傳來的命令,豹軍都統鍾志立即帶領十萬豹軍往皇宮敢來。
頓時,原本寧靜的虹豹城夜晚,不再寧靜。
“父親,豹軍開動了,他們已經開往皇宮,另外皇宮那邊我們的人傳回消息,皇帝藍濤虹被抓住了。”
李家這邊,李碩將得到的第一消息立即傳給父親李善義。
“唉!”
李善義長嘆一聲,道:“郭奉孝啊郭奉孝,你終究還是太狂妄了,區區三千人就相當擋住十萬禁衛軍和豹軍?真不知道你是愚蠢,還是愚昧!”
“父親,我們現在怎麼辦?”
李碩滿臉苦笑,道:“等到今天晚上過去,幸納肯定會徹查這件事,到時候我們李家肯定會被牽扯進去,我們……我們應該怎麼辦?”
“讓人收拾東西,準備走吧。”
李善義神色頹廢,道:“你下去帶着護衛隊,讓信得過的嫡系子弟跟着你離陽王朝,隨便找個地方隱世吧。”
“是!”
李碩應道,趕緊下去安排。
李善義坐在大廳主坐上,再次一聲長嘆,喃喃道:“老夫算計了幾十年,只失敗了兩次。”
“一次因爲郭嘉,平廣城大敗,害了百萬大軍;今日卻又因爲郭嘉,要害的家族逃竄。”
“郭嘉啊郭嘉,你可真是害人不淺,害人不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