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儘管剛剛已經聽見這個斥候說了一次,但現在再聽見,郎凌平依然是吸了一口涼氣。
他能夠讓趙貿安排在這裡作爲進攻西義城的主將,自然不僅僅是因爲要執行趙貿暗中的命令,更主要的是,他自己也是有不弱的本事,足以擔當這麼一個位置。
他更不可能是一個傻子!
從池郡到西義城只有兩條路,絕魂小道要穿越森金山脈中部偏外圍的位置,騎兵經過就是找死。
唯一有可能的道路只有可能是谷和城到西義城的這一條道。
但是谷和城內,有大將軍趙貿的大量精兵,現在敵軍的騎兵能夠過來,不用想也知道的谷和城那邊出什麼事。
肯定被破城了!
“大將軍有消息傳來嗎?”郎凌平再問道。
他身旁的一個親兵立即搖頭,道:“沒有任何消息傳來。”
該死!
這更是肯定了趙貿大軍全軍覆沒的猜想。
“將軍,我們現在怎麼辦?”一個親兵小聲問道。
郎凌平沒有回答。
後方道路上有南燕王國的數萬鐵騎,前方西義城,他進攻了這麼久,連城牆都打不上去,只有強弩壓制,殺了不少敵軍。
前面無路可走,後方無路可退。
他現在率領大軍相當於被困死在了這裡。
若是他現在手底下還有二十五萬人,他還能夠組織大軍防禦後方騎兵,拖延時間,但現,他手底下的軍隊從上次損失後,又進攻了幾次城,僅剩下不到十五萬人。
這樣的士兵人數,面對數萬鐵騎,除了找死,他再想不出其他的結果。
“呼!”
深出口氣,郎凌平看了看自己手底下的親兵,道:“去讓其他的將軍全部過來,商量對策。”
“是!”
很快,親兵派人將其他的幾個將軍請來了,並且將消息都告訴了他們。
郎凌平手底下的第一副將見到郎凌平,急聲問道:“將軍,南燕王國的鐵騎真的到了嗎?”
其他的幾個副將也是看着郎凌平,目光裡面都是帶着疑問。
郎凌平陰沉着臉點點頭,道:“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大將軍麾下大軍凶多吉少,你們說說應該怎麼辦!”
“這……”
這些將軍全部是遲疑的。
現在這麼一個情況,能怎麼辦?
最好的辦法就是投降!
可是,投降這種事情,誰敢第一個出來說?
郎凌平不發話,誰也不敢提出來。
“怎麼?都沒有主意嗎?”郎凌平沉聲問道。
“將軍,我們聽您的,您說什麼就是什麼,我們絕對不會有任何二話!”
“就是,將軍,我們大家都是你的人,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將軍,怎麼做你一句話,我們立即下去辦。”
“好!”
郎凌平立即點頭,道:“傳令下去,立即組織大軍在後方佈置防禦弓弩陣,絕不可讓敵軍打過來。”
“另外一邊,也要防備西義城上敵軍出城作戰,務必是要提高警惕!”
“這……”
一個個的副將都是遲疑了,他們本來以爲郎凌平能夠看清楚形勢,選擇投降,可是怎麼也想不到,郎凌平竟然會選擇抵抗。
難道他看不出來,現在自己這些軍隊已經沒有了勝利的機會嗎?
“怎麼?一個個的剛剛不是說本將說什麼就是什麼,現在都不說話了?”郎凌平沉着臉,看着自己手底下的將軍,喝道:“你們一個個不說話,難不成心中都是打着投降的主意?”
“撲通。”
這些將軍聽見,一個個急忙跪在地上,道:“將軍,我等絕不敢有此想法。”
“我等這就下去佈置弓弩陣,安排防禦!”
“還不快去!”
這些副將不敢再多說,急忙下去。
走出賬外一段距離後,這些副將你看我我看你,相互看了幾眼後,一個將軍沉聲道:“郎將軍這樣的安排到底什麼意思?我們已經沒有了援兵,前面無路可走,後方無路可退,大軍繼續堅持下去,不是白白浪費這十幾萬士兵的性命嗎?”
“就是,郎將軍這樣的安排,我實在是看不懂!”
那個郎凌平手底下的第一副將微微沉吟,道:“有可能是郎將軍接到了什麼消息,說不定是白嵐王國那邊或者是靈劍宗,又或者是金水王國那邊傳來的消息,派出了援兵,所以纔會讓我們繼續堅持下去。”
“得了吧,這根本就不可能!”
一個將軍冷哼道:“若真是如此,郎將軍爲什麼不直接告訴我們,讓我們下去告訴士兵,還能夠提高士兵的士氣,如今什麼事情都不告訴我們,就讓我們就佈置弓弩陣,組織防禦,這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行了!”
那第一副將喝了聲,道:“別管將軍現在什麼打算,現在我們能夠做的就是按照將軍的命令組織防禦,再敢多言,若是被將軍聽見了,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這些將軍聽見,臉色都是微變,不敢再多說什麼。
一個個下去急忙安排。
那第一副將走在最後,心中長嘆一聲,郎將軍啊郎將軍,你這樣安排到底什麼意思?難不成真的是要讓我們這時間士兵白白浪費性命嗎?
只是,他想不明白,更是不會有人告訴他。
無可奈何的再長嘆一聲,他也只能是去按照郎凌平的安排行事。
軍帳內,郎凌平在那些將軍離開後,看着自己手底下的親兵,道:“東西拿來了嗎?”
“將軍,已經拿來了。”
一個親兵首領拿出來了一套衣服。
這衣服居然是郎凌平親兵的衣服。
郎凌平看着這衣服,輕嘆一聲,道:“安排所有親兵做好準備,在南燕王國鐵騎進攻的第一時間,我們就進森金山脈,從那裡想辦法去白嵐王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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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兵應了聲,立即下去通知其餘的親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