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順看出來了趙雲意已決,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只能是輕嘆一聲,道:“若是子龍找到你朋友的家人,會回來效忠陛下嗎?”
趙雲微微一笑,道:“趙雲本就是南燕王國人,若是我解決了手中事情,皇帝陛下自然是我首選效忠對象。”
高順聽見點點頭,道:“如此甚好!陛下知人善用,若是子龍到了陛下麾下,定然是能夠發揮出最大的才能,封侯拜相,不在話下!”
趙雲笑了笑,沒有再回答,拱拱手,道:“趙雲告辭!”
“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
趙雲轉身離去。
高順看着,輕嘆一聲,喃喃道:“陛下此時正是用人之際,若是子龍能夠到陛下麾下,那該多好啊!”
不過,話雖然這樣說。
可若是趙雲答應了照顧自己朋友家人,卻因爲自己的一番話就放棄,高順心中說不定會有些鄙視他。
現在趙雲雖然離開了,但是高順更加欣賞趙雲。
“還好,聽子龍的話,以後多半是要到陛下手中效忠,這對於陛下而言,可能只是遲一些將其收於麾下罷了!”
高順微微搖頭,也不再多想。
他轉身下去,帶領着剩下的陷陣營士兵鎮守延山谷,同時等待安永郡郡主派來援兵。
……
盧峰帶領着王國禁衛軍,行走了五天後,總算是到了靠近北方三郡的一個郡城:玉興郡。
玉興郡不是一個大郡,在南燕王國所有郡城內,只能算得上是中等。
但是近日,盧峰到來時,卻是有十萬軍隊跪拜在地上迎接。
“臣河賢郡郡主向瑞然,拜見陛下!”
爲首的人是河賢郡郡主向瑞然,那十萬軍隊,是應該鎮守河賢郡的十萬守城衛士。
他們本應該鎮守河賢郡,但卻是被向瑞然的帶到了玉興郡,躲在戰場之外,苟且偷生。
在向瑞然說到河賢郡時,不少士兵臉上都出現了羞愧。
他們本就是河賢郡人,並且是哪裡的守城衛士,結果卻是放棄了整個河賢郡,躲在這裡苟且偷生。
羞愧!
羞愧!
盧峰冷冷的看了眼向瑞然,道:“拖下去,斬了!”
“轟!”
向瑞然聽見這話,就像是被驚雷擊中了靈魂一樣,瞬間懵了。
等到有士兵過來拖他時,他才反應過來,急忙道:“陛下,您就算是要殺臣,也得說一個理由吧!”
“臣何罪之有?臣無罪,臣無罪啊!”
向瑞然哭泣着,哀求着,給別人看着,還真會以爲他是被冤枉的。
但是盧峰這幾天也得到了錦衣衛暗中消息,和先前那個通過傳送陣到定興山稟告自己的士兵說的一模一樣。
盯着河賢郡郡主向瑞然,盧峰冷聲道:“你河賢郡郡主向瑞然,聽聞北方蠻人領鐵騎一百五十萬進攻北方三郡,一點抵抗都沒有,直接帶領着十萬守城衛士跑了。留下毫無防禦力量的河賢郡被蠻人佔領。”
“蠻人在河賢郡縱兵三日,河賢郡兩百三十萬民衆,三日內,男兒被斬殺十之八九,年輕美貌的女子慘遭侮辱,更被當做奴隸關押,戰後要運往北方草原做奴隸。河賢郡,男兒被斬殺的慘叫聲持續整整三日,女子被侮辱的哭泣聲整整響徹河賢三日。還有無數的嬰兒悽慘的叫聲!”
“而你,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若是你當時據城而守,十萬守城衛士,面臨不善攻城的北方蠻人,憑藉邊境大城的高牆厚壁,至少也能夠堅守七天以上!七天,援兵早就到了!”
“可是你沒有,你爲了自己的性命,放棄了河賢郡,帶着守城衛士跑了,讓河賢郡變成了人間地獄!!”
“現在……”
冷冷的盯着向瑞然,盧峰冷聲道:“你竟然在朕面前說你和何罪之有?你告訴朕,害死兩百多萬民衆,該當何罪!”
“不,不,我沒有,我沒有!”
向瑞然臉色蒼白,道:“我有過堅持,我和蠻人打過,我知道打不過蠻人,所以我才帶兵撤退的,我是爲了給陛下您保留有生的戰鬥力量!”
“呵呵,你這還是爲了朕着想?”
盧峰冷笑一聲,指着向瑞然身邊的一個士兵,大聲道:“告訴朕,你們有沒有抵抗過!”
“陛下,我……我們在向瑞然這老混蛋手下直接被帶走,無一人抵抗!”
“陛下,當日我們將軍要領着我們守城,可是向瑞然殺了我們的將軍,用我們十萬守城衛士,護送他家族三千餘口人到玉興郡,現在他們好吃好喝,而我們卻要遭受良心的譴責!”
“陛下,求陛下給我們做主!”
“求陛下給我們做主!”
十萬軍隊,齊齊哀求。
聲音落在向瑞然耳中,讓他的臉色慘白如紙。
“爲了你那三千多的族人,你害死了河賢郡兩百萬民衆!”
盧峰冷冷的盯着向瑞然,道:“好,朕今日就讓你那三千餘口族人全部滅族!”
“亂神何在!”
“屬下在!”六劍奴亂神出列。
“帶錦衣衛去找到向瑞然家族,無論男女老幼,全部殺無赦,決不可放過一人!”盧峰怒聲吼道。
聲音夾帶真氣,不只是玉興郡城外的士兵聽見,就算是玉興郡城內靠近城牆邊的民衆也能夠聽得見。
“撲通!”
向瑞然癱軟在地上,滿臉絕望。
不過當他看見的盧峰時,突然眼中閃過一絲決色,猛地對着盧峰衝過來,怒聲道:“盧峰,你要滅了我的家族,我也讓你不得好死!”
“砰!”
只是他還沒有跑到盧峰面前,就被盧峰一腳踢飛,落在地上滑出去數米。
盧峰走過去,看着向瑞然,冷冷道:“不得好死?朕今天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布的好事!”
“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