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將軍,敵軍距離西門城牆已經不到五里。”
西門城牆上,高順得到了斥候回稟的消息。
“好,我知道了。”
高順點點頭,道:“傳令給許褚,讓他按照計劃行事。”
“是!”
親兵將命令傳遞下去。
五里距離不遠,畢義帶着軍隊沒多久就到了合適的攻擊範圍內。
“全軍聽令,放箭。”
畢義領兵到了進攻位置後,沒有任何的停留,直接下令進攻。
咻咻咻!
畢義軍中的弓弩手齊齊拈弓搭箭,快速往西門城牆上放箭。
“放好。”
高順見狀,沉聲喝道。
所有陷陣營和虎衛軍士兵快速舉盾防禦。
“嗯?”
畢義見到這一幕,目光一縮,驚訝道:“高順竟然是命令所有的士兵都舉盾防守,這不是在給我進攻的機會嗎?”
所有士兵都舉盾,那在防守弓弩射殺上面的的確確是一個非常好的措施,基本上能保證弓弩無法給己方軍隊造成殺傷。
可是然後呢?
怎麼應對步兵攻城?
在這種時候,只要是步兵抓住機會攻城,弓弩手掩護,就能壓住那些舉盾的士兵,讓他們不敢將手中的盾牌放下來。
再說,那種情況下,就算是這些弓弩手想要將手放下來也是一件非常難做到的事情。
畢竟明明知道有無數的弓弩在將弩箭射向自己,在這種情況下放盾,等着弓弩射殺,沒有那個士兵會這樣做。
看着現在西門城牆上陷陣營和虎衛軍士兵的所作所爲,畢義冷笑一聲,道:“高順啊高順,你果然是名不符實的廢材一個。”
“面臨大軍攻城,竟然敢這樣防禦,既然如此,那老夫就送你去地獄了。”
“弓弩手聽令,箭不能斷,掩護步兵突擊。”
“前軍步兵聽令,攻城!”
畢義沒打算放過這麼好的一個攻城機會。
在他的命令下,大軍立即開始攻城。
那些弓弩手射出去的弩箭更加密集,打在城牆上陷陣營和虎衛軍士兵舉着的盾牌上,發出‘叮叮’的聲音。
雖然是無法擊碎盾牌,可那聲音讓人聽着卻是毛骨悚然。
在弓弩的掩護下,畢義麾下的前軍步兵也是快速的往前推進。
沒一會,就已經到了西門城牆下,踩着之前被斬殺的那些西門城牆守軍的屍體前進,搭建攻城梯。
“上將軍,敵軍已經開始搭建攻城梯,我們是不是要開始計劃了?”許褚在高順身邊問道。
“嗯,傳令下去,讓陷陣營立即放箭。”
“是!”
高順的命令下去,那些舉着盾牌的陷陣營齊齊放下手中的盾牌。
“什麼?”
在離陽王朝中軍戰車上的畢義見到這一幕,整個人都是驚呆了。
在弓弩弩箭密集的射殺下,竟然還敢放下手中的盾牌,這是有多麼不想活了?
“找死。”
畢義身後的那些副將見到,冷冷一笑,道:“看來這些陷陣營也是名不符實,簡直就是來搞笑的!”
“將軍,這一戰你贏定了。”
不少副將都是這樣認爲。
可是下一幕,卻是瞬間讓他們的臉色跟見了鬼一樣。
只見那些弓弩射在陷陣營士兵的身體上,竟然沒有能夠射穿陷陣營士兵身上的盔甲。
“這……這怎麼可能?”
畢義這下子真的是懵逼了。
他從軍打仗這麼長的時間,還從未見到過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弓弩竟然是射不穿敵軍的盔甲,這特孃的叫什麼事?
“將……將軍,我聽聞南燕王國有一隻先鋒鐵騎,身上的盔甲都是精鐵石打造,刀槍不入,難不成陷陣營身上的盔甲也是精鐵石打造的不成?”
突然,這時一個副將小心翼翼的說道。
“廢物,你這話怎麼不早說?”
畢義聽見,怒瞪着這個副將,道:“你要是早說了,老夫怎麼會不作出防備?”
副將聽見,心中瞬間懵逼,這還能怪我不成?你是主將,這些不是你應該比我瞭解纔是嗎?
但心中不管怎麼無語,他都不能說出來。
暴怒下的畢義,絕對敢殺掉頂嘴的人,順便還能找到一個首戰失利的替罪羊。
“將軍,我們要不要立即下令讓所有的軍隊都撤回來?”畢義的心腹副將問道。
“撤?你認爲能撤的回來嗎?”
畢義看着城牆上,苦笑一聲,道:“如果我是高順,現在必定會下令萬箭齊發,盡最大可能射殺我方士兵。”
現在的畢義那裡還不明白,高順之所以會讓所有士兵都舉盾,就是想要露出一個破綻,吸引自己讓大軍去進攻。
只要是自己這邊讓大軍進攻,就已經落入了高順的陷阱之中。
現在,高順的計劃已經成功了。
“放箭!”
如同畢義所想,高順立即命令陷陣營放箭。
十萬陷陣營用的可都是魯班特別改造的連弩,還特別是增強了威力。
一時間,箭雨傾盆而下。
籠罩城下的那些攻城士兵。
然後,便是聽見悽慘的叫聲響起,那些跑過來攻城的士兵一片片倒在了箭雨中。
少有人例外。
畢義看着這一幕,心都在滴血,單單只是這一波進攻,自己麾下至少損失了五六萬的士兵。
並且這個數字還在瘋狂的增長。
如果自己不做出什麼改變,前軍三十萬大軍可能會全部折損在這裡。
“將軍,撤兵吧!”
心腹副將急聲道:“將軍,要是繼續下去,我們的前軍可就都完了。”
“不能撤兵。”
畢義盯着城牆上,深吸口氣,道:“若是我們現在選擇了撤兵,那幾萬人可就白白犧牲了,絕對不能撤兵!”
“可是不撤兵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副將看着畢義,苦笑道:“敵軍使用的肯定是連弩,火力太過於密集,我們的攻城士兵損失慘重啊!”
“不,我們還有機會。”
畢義依然是盯着西門城牆,沉聲道:“雖然陷陣營放下了手中的盾牌,但虎衛軍卻是還舉着盾牌。”
“必然是虎衛軍沒有陷陣營士兵穿着的那樣盔甲,只要是我們保證弓弩壓制,就能牽制着二十萬虎衛軍無法加入戰鬥。”
“這個時候我們抓緊時間進攻,說不定是有機會攻破陷陣營鎮守的這一段城牆。”
“這……”
一衆副將你看我我看你,神色多多少少都是帶着些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