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渾身泄露出一種古怪氣息的武聖,行動間似是迅速,卻彷彿經歷了千年時光,終於來到我的身邊。目光坦然地注視着我,神秘卻優雅,他笑容可掬地說着:“歡迎你們的到來,我的孩子們。”
心裡嘰咕了一句我和你沒有什麼關係,不要說得那麼親密無間,我的神色卻欣然,畢恭畢敬地讚揚道:“偉大而崇高的武聖老人,你是我心目中的神,你的身份尊貴,和善的眼眸,總能給我一絲無限的欣慰,總能給予我無限的光明之途。讚揚你,我的神,我的冥冥之靈!”
“其實你不必對我這樣客氣,儘管你說的是實話……”無恥至此的武聖,居然理直氣壯地接受了我的讚揚,卻說出一連串令我咬牙切齒的話,“而我的目的,與你根本無關。”
差一點,我就要破口大罵,靠,與我無關,幹嘛還要留我下來?不是明擺着要玩我嗎?不過最終我還是強壓下心中的怒氣,很善良地繼續敬仰武聖:“對於你的讚美,神靈在上,都是我的肺腑之言,謝謝武聖大人的信任。”
很小心地看着北極之北,溫柔的樣子和熟睡沒有兩樣,武聖小聲問:“這個小女孩和你是什麼關係?”
“嗯,這個,就是很複雜的關係!”我含糊其辭,然後再加多一句,“總之就非同一般。”
“如果沒有關係,那麼你現在可以離開了。”笑笑,笑得還是那樣善良,說出的話卻令我感覺是那樣惡毒,他客氣似地說着,“即使有關係,你現在也可以離開了。再強調一句,我要留下的人並不是你。”
“爲什麼?”我心平氣和地問。
“難道作爲隱月城與城主平起平坐的武聖,做事也需要向你,一個渺小的小子報告嗎?”武聖反問,語氣平淡,內容卻自負得欠揍。
“恕難從命。”我凜然而道,可不願被他的幾句話嚇退。心中不免有些激動,雖然不見得他會傷害北極之北,我卻還是不敢牟然答應他。
“還是那客氣的一句,請你離開吧,留下你懷中的小女孩。”
“白癡。”再沒有Lang費口舌,我已經把他的品行混入了姓色的狼羣中,轉身準備離開,不願再與他糾纏,反正在世界無限大的未知時空中,城市多如牛毛,數之不盡。
“沒有我的准許,你們是不可能離開武殿。”說話的內容已經變爲囂張,武聖不動,繼續仔細地看着沉睡中的北極之北。
迎上武聖精湛的目光,心中忐忑難明,我假裝鎮定,果決地說:“沒有任何退讓的理由,我只要一個原因。”
微笑地點點頭,武聖道:“傳說中的印元力量,洶涌在這個小女孩的身上。如果不及時解救,已經命在旦夕的她只會香消玉隕。”
“你的意思,是你有辦法救醒北極之北?”
搖搖頭,微仰首,武聖淡然道:“如果弱小的我,能解救被印元力量封印的人,那麼印元力量也不會是傳說中的極限能量,可以毀滅一切的力量,包括至高無上的神、象徵邪惡的魔、強大的代表的龍……”
惶恐地看着正在感悟的武聖,我失聲而問:“真的那麼恐怖?”
“千多年前的空前絕後的戰亂,參與其中的,除了神、魔、人族外,其中最主要的主角,便是印元師。數直名印元師在他們的主帥的率領之下,獨力對抗戰力無數的聯命盟軍,終因寡不敵衆,才招至落敗,而被分別封印。”武聖有幾分嘆息。
“數十名印元師獨立對抗不計其數的神魔與人族?”因爲驚訝,我都快忘記了呼吸,大氣也不敢喘一下,幾乎就要窒息了。
秘聞啊,絕對是秘聞。
卻不知道在這場戰爭之後,到底會隱藏着什麼?
按照遊戲的規律,這無可厚非,我只要等着情節的發展,準備隨時收取各種紛至沓來的獎勵即可?
還沒等我的思想去無限地YY一把,只聽到武聖繼續說道:“其實盟軍不只三方,只是因爲這三方最爲強大,才以偏概全。至高無上的神,其實僅有兩名;魔師以上身份的魔族,其實也僅是數名,否則那數十名印元師根本沒有任何機會,淨化只是那麼一瞬。”
“神族自信,魔族私慾,他們自然不可能把自己的力量拋露出來。”我點點頭,猜疑。
“事實確實如此。那一場戰亂,說來也可笑,從開戰到結束,所用的時間竟不足十天,是所有戰爭中維期最短的一次。戰爭的慘烈,卻是比之數十場兩國大戰加起來還要嚴重。直到最後,能力稍小的印元師,脫力而死,還有幾名最強大的印元師,靈魂不滅,只有分開封印。”
說到這裡,武聖停頓了一下,才繼續問到:“只不知道眼前的這位小女孩,怎麼會與印元力量扯上關係?難道她是昔日成功避過劫難的印元師的後裔?”
“你留她下來,目的爲何?”我反問。
“你們都是不懂事的後輩,我不會與你們爲難,而且,你們也沒有危及至未知時空。留她下來,一方面,我只是希望盡上綿力,緩解她的傷勢,另一方面自然是想向她瞭解一下關於她的印元力量的問題。”也不知道武聖是不是實話實說,不過他說得真的很像有那麼一回事。
沉吟着,望向北極之北,我不敢隨便答應,只不知道如果是北極之北面對這樣的問題,她又會怎麼應變呢?
舉棋不定,從來我都是個猶豫不決的人,這種性格還真的很難改變,只是希望一切問題,不要向我纏綿過來,通混過一天是一天。可是現在,情況不容許我退避。
捨不得孩子套不得狼,能與NPC打上關係,求之難得,總不會有壞事吧?不過我還是不放心讓北極之北單獨留下來。完全沒有意識的她,無論是誰對她做什麼,包括任何不雅、不良舉動,她也是沒有反抗的能力的。
“要麼就我們一起留下來,要麼我就帶着大姐大另尋他法。”這種事是做不出讓步的,我果斷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