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師兄,你說我們能逃過這一劫嗎?十年了,天天呆在這方結界中,這幫異族究竟怎樣才肯退走!”
“早點結束也好,省的天天提心吊膽。贏了回到過去,敗了大不了一死。”
“若是修爲通天,在這場大戰中能幫上一點忙就好了。”
“哎,別說是你了,連宗主都插不上手,我們也只能依靠這輪迴山上的那些人了。”
……
漆黑的結界內,數十名袍服上印有長劍圖案的弟子聚攏在一起,這是神劍宗的弟子。
像神劍宗這般,核心弟子聚集在一起小聲交談的,輪迴結界內數量不在少數。
轟隆!
除了輪迴結界外鋪天蓋地的星月族人外,道爾、安格斯同時發動了攻擊。
一聲巨響,結界再次搖動,綻放着耀眼的光芒。
“危矣!”
少女嘆息一聲,爾後目光一凝:“凡是魂仙境以上的修士,全部呆在結界最外圍,分散鎮守!”
少女聲音落下,頃刻間流光劃過,轟隆音不斷。
“靈王,十年過去了!你找到他們口中的天源了嗎?”
魂隕眉頭皺起,即便他已經是八轉魂仙,也不知這所謂的天源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他更不知結界外的星月族人爲何對天源如此執着,在他想來,只要對方得到天源便可避免這場即將血流成河的大戰。
少女搖頭,她也不知。
“秦天,你們幾人不能過去!”
就在秦天六人準備下了輪迴山時,洛萱的身影出現在他們的身前,將他們攔了下來。
緊接着,冰魄仙宗宗主水輕柔、神劍宗宗主衛冕等等一衆人都從漣漪中走了出來,立在洛萱的身旁。
“不,我們必須站在最前線。這場戰鬥已經演變成星月族人與我輪迴山的戰鬥。”秦天、雷棟六人一臉堅定。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此刻鎮守輪迴結界的一衆人,都是輪迴宗的弟子。
放眼以前的玄荒大陸七大宗門、兩大霸主,在這場戰鬥中根本幫不上任何忙,反倒成了需要幫助的人。
望着秦天六人離去的背影,洛萱水輕柔等一衆人彼此相望一眼,目光中帶着無奈與不甘。
“靈王,不能再讓他們這般攻擊結界了!再這樣下去,結界就真的要破了!”
魂隕仰望着頭頂上空黑壓壓的一片,一身氣息開始不斷暴漲。
“交出天源!”
道爾的聲音再次洞穿虛空,在輪迴結界內飄蕩開來。
少女看向道爾,搖了搖頭,繼而目光微移,落在了結界最外圍的一衆輪迴宗弟子的身上:“五轉魂仙境以上的修士,殺出去!五轉之下的,守着輪迴山!”
話音一落,少女的身影消失不見,一同消失的還有魂隕的身影。
下一刻,原本壓抑的氣息徹底被打破。
在轟鳴爆響聲中,輪迴結界外,異象紛呈。
那是一柄釋放着赤紅光芒的長刀,遙遙懸浮於天穹之上,嗤啦一聲,洞穿了一名星月族人的法相。
長刀橫空,又是一根散發着幽森懾人氣息的戰矛浮現,嗖的一聲,直接刺中一名星月族人的眉心。
大戰徹底被點燃,遙遙天穹之上,印有三大碩大的身影,彷彿立身於天地間一般。
三人似乎也考慮到了下方的一衆人,他們發出每一擊後都會隨手將餘波包裹。
此刻,輪迴結界內的所有人,目光都聚焦在天穹之上。
魂隕等人的戰鬥雖然同樣激烈,但他們知道真正決定勝負的是遙遙天穹上,靈王與道爾、安格斯的戰鬥。
天穹大陸,荒古秘境。
“這小傢伙真是了不得,居然要飲這麼多鮮血!”
蕭楓話語中帶着震驚,山谷四周各方勢力的爲首者在將古老的符文刻好之好,紛紛割腕將自身的鮮血流露符文中。
在一衆的注目下,這些蘊有鮮血的符文就像是活過來了一般,同時向着山谷中心上方的蠶繭飛去,
“嚶嚶嚶...”
當一道道帶血的符文被蠶繭完全吸收時,蠶繭內的嬰兒就像是甦醒過來一般,帶動着蠶繭一顫一顫。
“儀式即將結束,可以動手了!”
場中忽地響起一道聲音,聲音的發出者乃是一名身穿黑色袍服的老者,在其身後約莫有着八九十人。
這名老者也是刻畫符文中的一人,此刻雙眸緊緊盯着天空中的蠶繭,目光中帶着熾熱。
“沒想到洪老爺子這麼快就沉不住氣了,真不知道這道胎對這些荒古世家究竟有什麼樣的吸引力!”卓舞撇了撇嘴,掃了眼先前說話的老者。
卓雅與卓舞的心思則完全不同,她的注意力完全不在蠶繭上。
“風哥哥,你什麼時候站出來替我和宿老說說啊!”
卓雅探出纖纖素手,戳了戳蕭楓神識傳音後,又指了指正前方的幾名老者。
“暫時還不及。”
蕭楓搖了搖頭,他現在出手還爲時過早,畢竟那蠶繭內的嬰兒還沒有破開四周的繭壁。
場中,洪家老者話音剛落不久,其身後的一名中年男子袖袍一揮,虛空裂開一道豁口,接着唯見其凌空一抓,豁口內出現一道金色交織而成的網兜。
下一刻,網兜綻放耀眼的光芒,帶着破空聲朝着蠶繭掠去。
“真是個好東西。”
感受着網兜釋放出的氣息,蕭楓搓了搓手掌,這件至寶在憑階上應該已經達到了仙兵的水準。
“姐姐,那是什麼寶貝?”卓舞疑惑的看向卓雅。
“洪家的金絲網,據聞凡是被它所籠罩住的東西,瞬息間便會失去抵抗力!”卓雅秀眉皺起,淡然的開口。
“收!”
洪家祭出金絲網的中年男子大喝一聲,控制着金絲網穩穩的出現在了蠶繭的上空。
然而,就在其準備落網之際,一杆赤紅之劍劃破長空,帶着凜然的劍意刺向了金絲網。
“你們洪家也太過心急了吧?這儀式還沒有結束呢,就這麼急着出手?”
剛剛出手的正是魔堂的一名宿老,那柄赤紅之劍乃是魔堂所掌控的仙兵,血煞。
“道胎對你們魔堂無用,你這是存心與我洪家作對嗎?”洪家的老者冷笑,聲音中帶着一絲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