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前認識的白塵蕭不是如此,你快點給我變回來。”穆輕風顯然無法接受白塵蕭的這個說活。
白塵蕭輕輕的推開了他,從他的身邊越過:“你知不知道我昨晚去了什麼地方?”
穆輕風沉默,靜靜的等候着白塵蕭告訴他真相。
白塵蕭又道:“我昨晚去了安逸王府,我也不怕告訴你,安逸王府內住着的王爺不是真正的王爺。”
“什麼?”穆輕風猛的瞪大了眼,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話。
“你們都瘋了嗎?”穆輕風對着他怒吼。
白塵蕭哧笑了一聲,這一笑,卻顯得他十分爲難:“不是我們瘋了,是被逼瘋的,她過的那麼辛苦,我們就算無法幫助她什麼,也希望你、我能夠放手讓她做吧,做她自己想做的事情。”
“白塵蕭。”穆輕風回頭冷冷的吼:“我不會讓她這麼做,她就是死也好,我也不可能讓她再發動第二次大戰。”
穆輕風不願意多待,快步的走出了白塵蕭的房間,白塵蕭攥緊了拳頭,知道這一次真的把穆輕風給逼急了。
他怎麼能忘了,他是一個看不得世間邪惡的男子。
葉之狂的存在就是他心中的痛,甚至最近的每一個夜晚裡,他都在後悔着當年一時心軟救下了葉之狂,若是不救她,她或許沒有那麼痛苦,也不會再爲了復仇而活得這麼難。
葉之狂被穆輕風約到了一間茶館。
“坐。”她站在他面前,穆輕風卻冷着臉,端着茶水語氣淡漠的說。
葉之狂善於察顏觀色,一看穆輕風那張臉就不對勁。
她無聲的坐下。
穆輕風也不跟她繞彎,直言:“我勸你放棄。”
葉之狂心一沉,聽到他這幾個字,她立刻明白了他今日約她出來的目的。
她別開,望向窗外:“理由。”
“你欠我一條命。”穆輕風道:“想必你的表哥也曾跟你說過關於你存活下來的事。”
“是的。”葉之狂機械式的回他,而那張精緻的容顏卻覆上了冷冷的寒涼,看起來十分駭人:“所以,你現在是想讓我還你這條命嗎?”
“你還有選擇。”穆輕風道。
“不就是讓我放棄嗎,如若我不放棄,你便要殺了我是嗎?”葉之狂回過頭來,目光冷冷的落在穆輕風身上:“不、可、能。”
丟下了三個字後,葉之狂已起身,離開了座位。
穆輕風放下了手中的杯子說:“你可以考慮一下,你若是爲心所欲,將會有無數的人受到牽連。”
“好笑,當年那些無辜的人反過來傷害我們的族人時,你去了哪裡?”葉之狂側了側臉,眼角餘光一甩,帶着質問的語氣問他。
穆輕風皺了一下眉:“我阻止過。”
“問題,事情還不是一樣發生了,那證明了什麼,你無能爲力讓郡蘭城的子民安全的活下來,那麼,十五年後的今天,我也沒有能力讓我好好的活着,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將你不想看到的強加在別人的身上,你的想法不代表着外面那些人的想法,如果可以誰又喜歡這種打打殺殺的生活。”葉之狂略顯憤怒的回他。
穆輕風也跟着站起了身來,朝她走去,兩人相隔很近,他低頭看着她:“我阻止不了七國,可我能夠阻止你,你聽話。”
“滾。”葉之狂轉身就走,穆輕風突然伸手扣住了她的胳膊,將她死死的抵在了牆角,皺緊了眉頭說:“葉之狂,不要執迷不悟。”
“你懂個屁。”葉之狂重重的推開了穆輕風,使得穆輕風一個不留神,撞到了桌子上。
而葉之狂,卻惱怒的瞪着他說:“你什麼都不懂,就不要在那裝聖父,我若是有得選擇,就不用這麼辛苦,還有,你的恩,我終有一日會還你。”
她冷冷的甩下了這些話,便轉身離開了茶館。
穆輕風重重的坐了下來,手緊握着拳,卻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
葉之狂回來後,一直待在白家沒有出門,穆輕風自那日起就再沒踏入過白家。
倒時白塵蕭經常往不歸樓跑。
很快,觀雪宴到來。
這一日如她所想的那般,天緣皇朝下了一場很大的雪,整個皇城被雪覆蓋,卻又形成了一副美麗的風景。
皇宮內,擺設着精美的桌椅,上面放着色香味俱全的菜餚。
葉幕蓮出現在她面前,只是她看到的並不是葉之狂,而是白幽雪。
女人的心思永遠放在另外一個女人長得是不是比她美。
葉幕蓮看着容顏出衆的女子,一看就不喜歡。
可是故於安逸王親點的王妃,她也不得不彎腰行禮。
葉之狂卻冷冷一笑,沒讓她起來,也沒說一句話,便轉身離開。
跟着她的七寶問:“要行動了嗎?”
“她呢?”
“那個賤|人去了後宮的某個大院,那裡都是從另一個帝都來的客人,林熊就在那邊。”七寶道。
“那安寧公主呢?”
“安寧公主跟在蘭妃身邊。”
“呵,好,你想辦法把林熊跟葉幕蓮引到大院的某一間房,記住,一定要人多的地方,明白嗎?”葉之狂冷冷一笑。
七寶也露出了奸|逞的笑,然後快速的執行葉之狂吩咐的命令,說話回來,七寶入宮之前就被莫君邪變成了一個女子,以丫鬟的身份入宮。
以七寶現在的能力想辦一件事情並不難。
葉之狂回到了莫君邪的身邊,與鳳驚華談天說地。
鳳阡辰便歪着腦袋,側頭過來,小聲的問莫君邪:“綢緞哪兒來的?”
莫君邪挑了挑眉,問:“什麼綢緞?”
鳳阡辰說:“一千匹羅玉綢緞呀。”
“哦,那事啊,我搶來的。”
“噗……”鳳阡辰嘴裡的飯噴了出來,伸手揪住了莫君邪的衣物,激動的說:“你哪搶來的?”
“怎麼,你也想要?”莫君邪道。
“問你哪裡搶來的,這貨安不安全。”鳳阡辰幹這事也不是第一次了,就是,以前他搶得貨,可都是知根知底。
莫君邪輕哧了一聲,笑容十分溫柔,回頭,道:“我爲什麼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