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之狂聽到蛋蛋兩個字後,手立刻頓了頓,對啊,莫君邪回來後就沒有看到蛋蛋了。
只是此時也不是問這個的時候,她便先將蛋蛋的問題壓在心裡頭。
柳眉冷蹙,推了推七寶:“無論用什麼方法,必須在半刻時間內將那些隱藏在暗處的暗衛給我引走。”
“嗚嗚嗚……”七寶不甘不願的轉身離開。
慕容甜甜的院子,被七寶鬧的雞飛狗跳。
暗衛們行動敏捷的在大院子裡穿梭着,他們的速度也不慢,只是比起逃跑高手七寶而言,就遜色了不少。
葉之狂與慕容傅趁着暗衛已經走的差不多時,迅速進入了慕容甜甜的房間。
莫君邪已經在房間裡等候他們兩人多時。
慕容傅看到他,每每都要臉紅到脖子根,恨他恨的直咬牙。
“走吧。”莫君邪起身揮起了衣袍。
慕容傅便到牀底下,摸索着機關。
不一會兒,機關門緩緩打開,裡面的入口跟之前走過的出口一樣。
只是慕容傅並沒有告訴她,機關會自動轉移,他也是在後來偷偷進入慕容甜甜的房間查探了幾次才發現這個規律的。
進入密道,四周依然如之前那般的漆黑一片。
慕容傅領頭在前面走着,葉之狂跟在莫君邪的身後小心翼翼的看着他。
順利的進入了古墓,慕容傅直接走向金棺。
此時的金棺已經變幻了一個位置擺放。
之前的金棺可是向東西方向橫着擺,而這時的金棺是豎着擺放。
葉之狂走前,伸手想去觸碰金棺時,發現金棺上泛着一抹透亮色的光芒,頓時手縮了回來,往後退一步,阻止慕容傅觸碰金棺:“別動,有毒。”
她一喝,慕容傅就趕緊收回了自己的手,目光森涼的盯着金棺。
他們背後的大石門就在這時緩緩的自動合上。
莫君邪回頭瞥了一眼,而後冷冷的看向慕容傅:“你是不是到過很多次?”
慕容傅不解的看着他,然後輕點頭說:“嗯。”
“愚蠢。”他毫不客氣的丟了兩個字。
使得慕容傅本就有些動怒的情緒,再一次被莫君邪的話給挑起來火來:“這是我家。”
“可你老太君有說過這也是你能進來的嗎?你在發現這座古墓的時候就不該再進來,現在好了,我們都被困死在這裡面,你以爲你悄無聲息的進來你家那個老太君不知道。”
莫君邪說完便轉身快步的朝着石門走去。
目光落在了石門,看了眼,便擡手指着石門邊延之處那幾道被摩擦出來的痕跡:“在你們從這裡出去的時候,那個老東西就已經知道這座古墓曾被人打開過,不過,進來三次都沒有被困,明白什麼道理嗎?”
慕容傅怔了怔,他並沒有告訴他,他後來三度進入古墓,而莫君邪卻一眼認出了他進入古墓的次數。
莫君邪的高深莫測讓慕容傅堪感壓力。
這一次,他沒有再意氣般的跟莫君邪堵氣,冷靜的說:“我本是想進來看看,卻沒想到慕容祠堂內放着的神牌位根本不是機關。”
“不是機關?”葉之狂第一次對自己的探查能力起了質疑,她明明感應到那座神牌穩穩當當的站在祭臺上,動也不動一下,就如泰山一般的壓在祭臺。
“不可能。”葉之狂仰頭望着頭頂那一處唯一一個出口,那個洞,可以稱得上是出口也稱得上入口,她第一次便是從上面掉下來的。
而老太君留下一道出口在這兒,她可不認爲她好心或者說想讓這座金棺裡的東西透透氣。
“你看過那座神牌了。”葉之狂問。
慕容傅說:“看過,可以挪走。”
“挪?”葉之狂聽到此話後,眉頭皺了一下:“你是怎麼挪。”
“狂,那個神牌沒有任何問題,機關應該還在這裡面。”慕容傅道。
“我得上去親自看看。”
“不可。”慕容傅阻止。
這時莫君邪走了過來,伸手攬住了葉之狂的腰:“你若是怕死,可以繼續待這兒等你家老太婆來找你,不過,我一定不會好心的告訴她,你在這兒。”
對於慕容傅對葉之狂的擔心令莫君邪很是不爽。
他的女人歷來只有他能保護,還輪不上他人來插手管。
抱着她,躍起,兩道身影瞬間飛向了洞口。
刺痛了慕容傅的眼,心狠狠的抽了幾下,望着被莫君邪抱在懷裡的葉之狂,雙手不由的緊攥。
他想告訴她的是,那個入口早已被老太君用符給封印了。
可他不放心,立刻召喚出了青龍影,跟在那兩人的身影。
洞壁內,一道道無影的尖刀在旋轉,由他們的頭頂以及他們的腳下齊飛來。
細刃尖刀無數,如密密麻麻的雨,這些在之前葉之狂就已經見識過。
尖刀會在你不注意的時候突然向你襲來。
莫君邪雙眸一瞥,伸出了大掌,掌中一團柔光散發出,慢慢的化成了刺眼的萬丈光芒。
葉之狂閉上了雙眸,聆聽着四周的風動氣流旋轉之聲。
“劈劈劈——”無數個尖刀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粉碎。
突然由底下飛來的一枚漏網之刀“唰”的飛向了莫君邪。
葉之狂猛的睜開雙眼,啓開了暗器,一枚短箭從暗器內飛出。
只聽“砰”一聲,那飛來的尖刀就與短箭正面的相撞,兩者強勁相同,互相抵制,最終箭與刀被彼此的力量化成粉末。
葉之狂低頭看着附在青龍影身上的慕容傅,眼中泛起了一絲冷意,並沒有去挑明什麼。
倒是莫君邪,低下頭就拋了一句話:“想殺我,天真。”
短短的五個字,代表着慕容傅你想殺我還弱着呢?
對於一個實力不錯的慕容傅來說,莫君邪的這句話無疑是對他的侮辱。
他臉色鐵青的說:“下面的暗器來勢洶洶,你以爲我願意嗎?”
“對,你也不願意殺了我。”莫君邪直言不諱,若得慕容傅惱怒不已,卻又不敢在葉之狂面前太過表現出來。
他是恨不得莫君邪死,就在剛纔那把尖刀朝莫君邪飛去的時候,他本是可以擋去,可他卻沒有。
他以爲葉之狂不知道他那點心思,可就在她出手爲他擋住那把尖刀時,就已經感受到了從慕容傅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
她……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莫君邪。
“看着你的上面,別分心,若是把她弄傷了,我會讓你吃不了兜着走。”慕容傅拔劍往那朝着葉之狂飛去的尖刀猛的揮去。
“劈”飛來的尖刀已被慕容傅給擋去,深底在葉之狂眼底的一抹冷意卻收斂在心中。
沒有道謝沒有說任何一句話。
就在這時,一道巨響聲“轟”的響起。
封印着洞口的符已被莫君邪給破解。
慕容傅身子一僵,望着已經被莫君邪打開一個缺口的地方。
卻忘了腳下那飛來的尖刀,因爲幾把尖刀狠狠的劃破了他的胳膊還有他的俊顏。
悶悶的哼了一聲,因受了傷的原因使得慕容傅心情大怒,低下頭,揚起了劍就往底部狂亂的揮舞。
強勁的氣流之聲由洞底下“嗚嗚嗚”的傳出。
尖刀安靜了下來,沒有再繼續進攻慕容傅。
莫君邪與葉之狂早已到了慕容家的祠堂。
她環顧四周,慕容家的祖牌也一樣的壯觀,不輸給葉家。
只是她現在沒有心情打量這些。
視線最終落到了祭臺上面放着的十個神牌。
那些神牌都是慕容家老祖宗被創世神納入神界的高人。
他們死後昇天,由祖牌晉升爲神牌,受着慕容家歷代子孫的敬仰。
葉之狂也不例外的仰慕他們這樣的強者,爲此,面對祭臺上面的神牌時,總有一種神秘又不可侵犯的氣息在她心頭縈繞着。
她恭敬的彎了彎腰,卻沒想到,莫君邪竟如她一樣嚮慕容家的神者致敬。
“假惺惺。”慕容傅擦拭着自己的劍,語氣淡漠的說。
莫君邪回頭甩了一句話:“放心,我敬重的不是你們慕容家。”
創世神原本就神聖隱密,很少有人能夠踏入那方的土地,被創世神選中爲神君者,都是正派之人。
也難怪慕容家千千萬萬個祖牌只有十個才被晉升爲了神位。
而這十個人絕對對得起創世神的厚愛。
所以,莫君邪纔會敬重他們。
慕容傅知道的並不多,他只知道老太君一直以這十個神牌爲傲。
“到了別人的地盤嘴巴放乾淨點,面對我們慕容家的老祖宗們,你說出這樣的話來,不覺得大不敬嗎?”慕容傅冷喝道。
莫君邪低聲的笑:“帶着外人進入慕容家祠堂的人,對於我這樣的,又算得了什麼呢,更何況,慕容家關我屁事,說好聽點,我是你邀請的客,說不好聽點,我是賊,殺你再盜你家財寶天經地義,是吧,小乖。”
說完便回頭跟那一臉鐵青的葉之狂說。
葉之狂磨牙憤怒的瞪着莫君邪,他怎麼能夠這麼無恥,人家明明沒有邀請他來的好嗎?
她懶得去理會這兩個男人,只要他們不玩的太過火,她是不會插手。
轉身就往祭臺走去,目光一一掃過十個神牌位,最終將視線落到了祭臺的最左邊。
那位神牌寫着慕容家第三代家主慕容末央。
末央?
就是他了,她記得很清楚,在祭臺被慕容老太君不小心推倒到在一旁的時候,她明顯的感受到了自己的左手有一股力量在壓迫着她而無法動彈。
她擡起了雙手,輕輕的放在慕容末央那個神牌之上,伸手撫了撫牌頂,再小心翼翼的端起,發現如慕容傅所言,這張神牌跟其它的神牌一樣,根本沒有任何異常。
她眉頭緊皺,望着放慕容末央神牌位的位置,再將其它的神牌拿起,兩者之間絲毫無任何意義。
可她明明感受到了慕容末央這塊神牌有問題的。
這時,她的目光落到了神牌頂端的左角處。
左角那一處有明顯摩擦痕跡。
她猛的回頭望着那兩個爭吵不休的大男人。
就聽莫君邪已經完全不要什麼君子風度的指着慕容傅的指頭罵:“找打,還是找死呢,是不是見識過草兒爲什麼那樣綠,你就想再見識見識花兒爲什麼那樣紅。”
“我看這找死的是你。”慕容傅就要揮起手中的劍,劈向莫君邪。
然而,莫君邪卻淡定的指着他揚劍的手說:“誒,君子動口不動手,動手不動腳,動腳不動劍,動劍不動口,動口不動手……”
“這尼瑪的是在繞口令呢?”七寶軟趴趴的另一個角落裡趴了出來,氣呼呼的望着那兩個你爭我吵的男人。
它沒想到莫君邪罵起人來比他還絕。
葉之狂回頭望了眼已經擺脫那羣暗衛的七寶,無聲的朝它招手,七寶抖了抖身子,朝她走去。
這時,莫君邪與慕容傅還在滔滔不絕的口水戰,偏偏每一次慕容傅想動手時,莫君邪就會提醒他“君子動口不動手。”
既然他們喜歡吵,那她也不麻煩他們了,蹲下身子,把神牌遞到七寶面前,道:“七寶,你嗅一嗅,看看能不能從神牌中嗅到什麼味道?”
七寶不悅的大叫:“你把我當成狗啊,我纔不幹。”
“你可以不幹,但是,引開敵人的工作恐怕又需要你做了。”
“啊!!!!別。”七寶立刻跳了起來,雙手抱住了那個神牌,靈敏的鼻子用力的深吸了一口,最後直接暈倒在地上說:“好臭的屍油味。”
“屍油?”葉之狂不解的看着這塊神牌,低頭聞了聞,淡淡的味道從神牌裡散發出來,人類的鼻子要比豬人妖的弱,她聞到的只是很輕淡的雪味,而七寶所說的屍油應該是混合在雪味裡。
她伸手撫了撫摩擦過的一角,突然心頭一怔,想到了什麼:“這能道是一把開棺的鑰匙。”
若是有屍油味的話,那很有可能是從金棺裡面沾抹到了,而這神牌應該就是一把鑰匙。
她回頭望着那兩人,冷喝了一聲:“別吵了,開關的鑰匙的找到了。”
“什麼?”莫君邪與慕容傅雙雙回頭異口同聲的低呼。
葉之狂抱起了神牌,指着神牌左頂端部位被摩擦過的一角:“你們看這裡,慕容家的神牌是用金礦打造,可保存數千萬年甚至是更久而不受損,可這枚神牌卻跟其它的神牌不一樣,你們看看神牌的左上角。”
她將神牌遞到了兩人的面前。
莫君邪擡起了手想去撫摸神牌左上角缺掉的一角,巧的是慕容傅也剛好擡起了手想觸碰那一角時,兩人手指相碰,頓時又吵了起來。
“閉嘴。”葉之狂與七寶同時低吼。
兩人再次冷靜下來,望向葉之狂。
葉之狂氣得紅了臉,冷聲道:“若是那麼喜歡吵,你就給我滾回家去。”
兩個男人互相瞥了眼,而後,都冷哼了一聲。
莫君邪便走到了葉之狂的身後,此時的俊顏已經恢復的嚴謹之色:“繼續說。”
葉之狂瞥了眼慕容傅,便又繼續說下去:“這張神牌的左上角有嚴重的摩擦痕跡,還有它的邊延有細密的劃條,這些紋路還是有規律的存在,表面這樣看是看不出來,可若是用手去撫就能夠感受得到這些紋路的存在,一般情況下,要麼就是你們慕容家刻意將神牌打造成如此……”
“不可能,我慕容家的神牌追求完美,若是發生這種情況,就是對神者的大不敬。”慕容傅將葉之狂手裡拿着的神牌小心翼翼的棒在懷中,再用自己的大掌感受這些紋路。
紋條彎彎曲曲,卻又不會亂七八糟,而是很有規律的以‘s’形路線來構造,可是用肉眼看卻又看不出來。
這很明顯是有人刻意這樣打造神牌。
而神牌的左上角部位確實有摩擦過的痕跡,看起來像是被人削掉了一角再受到外物而磨傷的。
“這怎麼可能,老太君她一直很敬重這些神者,十個神牌還是由她自己親自打理,她不可能看不見末央神君神牌受損了。”慕容傅臉上劃過了一絲絲的失望。
越來越看不明白老太君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或者,他從來沒有看明白過。
“所以說你家老太君從頭到尾都在騙你們。”莫君邪不輕不重的吐出一句話來。
慕容傅並沒有否認莫君邪的話,連一個仇視的眼神也沒有回敬給莫君邪,只感到心底涼嗖嗖的,對老太君的信任徹底的降爲了零。
“你認爲現在是想這些的時候嗎?”看到慕容傅抱着神牌發愣,葉之狂輕聲的提醒他。
慕容傅擡頭望向一張清秀的男子臉,深鎖眉頭問:“那就不要耽誤時間了。”
說完他便轉身,抱着神牌跳入了洞口。
莫君邪對着葉之狂笑了笑,說:“你怎麼會知道那些的。”
“哦,感覺吧。”說是第六感那是不可能,而是因爲她在前世也學過開鎖的本領,對於神牌出現這種情況,她經過仔細分析也不難發現這張神牌其實就是鑰匙。
沒有跟莫君邪廢話太多,拎着七寶便先跳入了洞口。
進出兩次這所洞口,她已經熟悉了那些暗器會在什麼時候出現,便在緊要時刻讓七寶啓動幻術擋去那一陣陣飛來的尖刀。
紋條彎彎曲曲,卻又不會亂七八糟,而是很有規律的以‘s’形路線來構造,可是用肉眼看卻又看不出來。
這很明顯是有人刻意這樣打造神牌。
而神牌的左上角部位確實有摩擦過的痕跡,看起來像是被人削掉了一角再受到外物而磨傷的。
“這怎麼可能,老太君她一直很敬重這些神者,十個神牌還是由她自己親自打理,她不可能看不見末央神君神牌受損了。”慕容傅臉上劃過了一絲絲的失望。
越來越看不明白老太君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或者,他從來沒有看明白過。
“所以說你家老太君從頭到尾都在騙你們。”莫君邪不輕不重的吐出一句話來。
慕容傅並沒有否認莫君邪的話,連一個仇視的眼神也沒有回敬給莫君邪,只感到心底涼嗖嗖的,對老太君的信任徹底的降爲了零。
“你認爲現在是想這些的時候嗎?”看到慕容傅抱着神牌發愣,葉之狂輕聲的提醒他。
慕容傅擡頭望向一張清秀的男子臉,深鎖眉頭問:“那就不要耽誤時間了。”
說完他便轉身,抱着神牌跳入了洞口。
莫君邪對着葉之狂笑了笑,說:“你怎麼會知道那些的。”
“哦,感覺吧。”說是第六感那是不可能,而是因爲她在前世也學過開鎖的本領,對於神牌出現這種情況,她經過仔細分析也不難發現這張神牌其實就是鑰匙。
沒有跟莫君邪廢話太多,拎着七寶便先跳入了洞口。
進出兩次這所洞口,她已經熟悉了那些暗器會在什麼時候出現,便在緊要時刻讓七寶啓動幻術擋去那一陣陣飛來的尖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