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爺是不是想給他穿小鞋,他明明也沒有告訴他,他身邊的姑娘來自何處啊。
衛裡抖了抖身子就從人羣中一步一步的走了出來,跪在金玉亭外,將他家爺在府中鬥蛐蛐的過程中,突然停頓了下來,就往自個房間走去,然後再出來時,就像變了個人樣兒一樣,跑到外頭,闖人客棧,闖姑娘客房,再把人也給搶回來一事告訴衆人。
衆位王爺聽得心裡樂呵呵,這就是安旭堯你棒在手心裡寵護的兒子啊。
別人都以爲安瀾會坐穩了太子之位,其實誰看不出安旭堯的那點心思。
他是想保安逸的平安,待他死去之後便將皇位傳給安逸。
別當他們是傻子,他們可把安旭堯的一舉一動放在心裡。
如今看到如此忤逆皇上的安逸,那些不軌的人心裡樂得不行。
把安旭堯給得罪了對誰都沒有好處。
安旭堯聽完衛裡的話後,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戾聲的吼:“那這麼說,你家王爺這是幹了強搶民女的事?”
衛裡聽得天緣皇發怒,身子卻不爭氣的抖動着,然後瞥了瞥背對着他的莫君邪,他總感覺他家爺背後長着眼睛,一直盯着他看,看得他背脊發涼。
“是……”衛裡還是如實的說,在他眼裡嘛,他家爺還真幹了強搶民女的事兒。
安旭堯聽到這樣的回答,氣的連拍了幾下桌,搞得今日大好的日子,誰都沒有心情再繼續往這兒待,不少的王爺公主千金少爺都紛紛行禮散場。
安旭堯氣的抖着手指着面前的人:“你在府中想要什麼朕都可以給你,你缺女人可以跟朕說,可你怎麼能……”
目光移到了葉之狂的身上,到嘴的話卻又生生的卡在了喉嚨裡。
莫君邪回過頭來,目光陰冷的落在衛裡的身上,害得衛裡連打了幾個冷顫,緩緩擡頭,就對上了莫君邪投來的一抹如刀一樣鋒利的目光。
而後,立刻低下了頭。
他家爺的目光像在跟衛裡說:“你死定了。”
對,他絕壁是死定了。
安旭堯看着開小差的兒子,拿起了面前的茶壺重重的扔到地上,可莫君邪卻在他要將茶壺砸到地面時站起身來。
已不再是剛纔的好玩之態,而是一臉嚴肅,雙手放在身後,一副別人從來沒有看過一認真。
他低着頭說:“父皇,正因爲你什麼事都不讓孩兒自己做主,孩兒纔會變得什麼也不想管,妻子你都幫我娶好,那日後你死了,孩兒誰來護着。”
他的話讓蘭妃跟安旭堯都震驚了。
他們一直認爲安逸圖個安逸的生活是因爲不想爭不想鬥,而是主權在安旭堯手裡,他沒有資本鬥。
他一個安逸王,說好聽點兒就是一個花瓶,被人關在籠子裡,出去走走逛逛還要無數的人跟着,做任何事情之前還得先跟安旭堯彙報,只有經得他同意他才能做。
久而久之就變得懶了,不再願意動腦筋。
安旭堯望了他許久,面色卻有所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