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海天一聽,自是覺得白新柔在這件事情上有點兒無理取鬧。
他反握住了白新柔的手說:“夫人吶,我們家跟葉二凡早就先約好了,待狂兒長大,便跟連城成親,咱們家還放着他葉二凡家的訂親信物呢?”
說完後,葉海天正準備去葉之狂的房裡找那信物,白新柔卻在他起身時,先阻止他:“別找了,那信物早讓狂兒還回去了。”
“什麼?”葉海天臉色一變,低低的驚呼了一聲。
白新柔忍着腰間那一處傷口的痛,雙手撐起了身子,坐了起來。
葉海天見她似要起身,便走前扶了她一把。
白新柔就將前一段日子葉二凡來自個家提親一事跟葉海天說。
葉海天聽後臉色變得越加難看。
自然是因爲葉二凡夫婦對白新柔的辱罵而感到不悅。
“竟然有這等事,夫人,你爲何不早點跟我說,沒想到,我離開的短短時日,竟然你們娘倆受了這等委屈,葉二凡也太着實的可惡。”
葉海天握緊了她的手,望着她略有些蒼白的臉色,心疼她爲這個家操勞了大半輩子。
他一直知道她在葉家過的很苦。
不是日子太貧苦,是心!
白新柔低下頭,想到了那段日子葉之狂對她不理不踩,她的心就忍不住的抽了一下。
眼裡噙着的淚也落在了葉海天的手背。
葉海天慌了,便擡起了手,用大拇指腹拂去她眼角的淚,擔心的問:“怎麼了,是哪兒不舒服嗎?”
“沒有。”白新柔倏得擡頭,伸手握住了葉海天的大掌說:“那些日子,狂兒她有心事,我整日操心她,哪兒有空跟你說葉二凡的事,再說,你每日起早貪黑,也無時間聽我說。”
葉海天愧疚的說:“是我太忙碌了,忘了家裡頭的事。”
話落,再回頭望向房外的慕容傅。
此時,慕容傅也回過頭來,望向房內。
見葉海天正看着自己,便朝他點了點頭,而後,又回頭,繼續與白家的人聊天。
葉海天嘆了一聲,說:“慕容公子是不錯,只是……”
“只是什麼?”白新柔問。
“只是狂兒如今也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我們也左右不了她啊。”
葉海天向來不喜歡逼自己的女兒做她不喜歡的事。
甚至是,葉之狂想要什麼,他都會想盡辦法的給她什麼。
這也導致,前身的葉之狂既傻還十分任性。
可誰讓她爹是葉家的族長。
掌握着大權,無人敢吭一聲。
可白新柔的觀念卻與之不同。
她認爲,兒女婚姻大生,理應由父母作主。
“你咋就知道我們家狂兒沒那想法呢?”白新柔蒼白的臉露出了淡淡的笑。
葉海天說:“很少聽狂兒提及他,若不是在地牢看見,她怕是也不打算將這些日子在外頭交的朋友跟我們說說,這孩子最近變得越來越古怪。”
爲年會、爲東城、爲家忙裡忙外,這纔有了空閒的心細細的回想葉之狂這些日子的大變化。
“別胡思亂想,狂兒現在挺好的,只要不傻了,什麼都好。”白新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