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女的煩惱八

三人正在返回滬城警察總署的路上,坐在緩緩啓動的車內,薛寶堂不經意的說出了一句令房凌薇不舒服的話。

“房檢事到底還是個女人呢……”

許是這話觸動了房凌薇心裡的哪根神經,至少她認爲薛寶堂多少有些看不起她女人的身份,故而以極爲不高興的語氣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哦,我瞧你對看手相很有興趣的樣子,女孩子不是都喜歡這套玩意兒的麼?”

“哼哼!”房凌薇冷哼了兩聲,說道:“如果凡事都可以像你想像的那樣簡單,那天下也就太平了。”

李利翁適時的插話說明道:“房檢事只是爲了看徐小姐的手而找藉口罷了。”

“呃?這話怎麼說?”薛寶堂驚訝的由駕駛坐上回過頭來,這麼問道。

沒等李利翁回答,房凌薇這會又搶回了話茬,說道:“之所以要看她的手掌,是因爲想看看她是否是在說謊。”

薛寶堂聽了這話頗有些摸不着頭腦,他問道:“房檢事難道不相信徐小姐說的話嗎?我覺得沒什麼問題呀……”

看他一邊駕駛着車,一邊頻頻回頭,李利翁不由出言提醒道:“嘿!開車的時候能不能別要把頭扭過來?”

“啊!是是!”很少見李利翁這樣大聲喝斥,薛寶堂被嚇的一哆嗦,轉過了頭,又集中精神開起車來。

房凌薇看了看身旁的李利翁,嘴角浮現出了會心的笑容,說到:“大塊頭,看來只有你這個傻瓜纔會完全相信那個女人的話呢。”

“啊?怎、怎麼?難道老大也認爲徐小姐剛纔是在說謊嗎?”薛寶堂說着,只是飛快的瞟了一眼坐在後座的兩人。

李利翁沉默了片刻,說出了一句令薛寶堂下巴都要掉下來的話。

“我在想……這會不會是一樁徐小姐自導自演出來的騙局。”

薛寶堂聽罷果然驚訝萬分,嘴巴一張一合,像一隻金魚似的,好不容易纔吐出句話來:“老、老大你怎麼會這麼想呢!”

房凌薇重重的嘆息聲由身旁響起,李利翁卻絲毫不以爲意。

他解釋道:“我認爲這是樁騙局的原因有三點,一是信件沒有寫收件人姓名及住址、二信件所記錄的內容、三是徐小姐離家時間。”

薛寶堂晃了晃腦袋,似乎他腦袋裡的核心處理器,並不能夠消化這些隱諱的提示信息。他苦想了半天,最後還是選擇了誠心求教。

“那……老大你總得給我說說這三點原因有什麼特殊吧?就先從第一點說吧,信件沒有收件人的姓名及住址,這又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李利翁頗爲無奈的搖了搖頭,他甚至還看見房凌薇臉上少有的浮現出了誇張表情,似乎正才嘲諷薛寶堂朽木不可雕也似的。

清了清嗓子,李利翁說道:“寶堂,信封上沒寫收件人姓名及住址,這說明什麼你清楚嗎?”

“當然清楚!既沒寫收件人,也沒寫住址……這也就是說明,寫信者知道收信人住址,所以他親自投信;而且寫信者還知道收信者是一個人獨居,故而他沒有寫名收信人姓名,因爲他並不怕信件被別人拿去。”薛寶堂幾乎沒怎麼思考,就這樣回答道。

聽着他的答案,李利翁點了點頭,心想:‘看來這小子還是有最基本的邏輯思考能力的,只可惜,他往往只能看穿問題的表情,不懂得如何深入思考。’

繼而李利翁說道:“你說的沒錯,這樣一來,我們就可以清楚,投信者的範圍,應該是對徐小姐居住情況非常瞭解的人……那再進一步說,誰最清楚徐小姐的居住情況?那絕對是她本人才對,所以他當然也要被列入投信者的嫌疑人範圍。”

“怎麼會那!”

薛寶堂這樣冒冒失失大叫了一聲,把後座的兩人都給嚇了一跳。

房凌薇眉頭一皺,緩過氣來,對着薛寶堂喝道:“你這大塊頭,四肢發達頭腦簡單。那你又說說爲什麼不會?假設將直接投信作爲此案嫌疑人的先決條件,那第一個就不能排除徐若穎本人!”

“可、可是……”

就算理智上明白這點,但性情上仍舊無法認同,薛寶堂此時的表情,正透露了他的真實想法。

“那老大,你先說說第二點吧,第二點又是什麼情況。”似乎是意識到在第一個解釋上佔不到便宜,薛寶堂非常有戰略眼光的轉移了陣地。

李利翁呼了口氣,沒有說什麼,而是笑着反問道:“信件裡記載了徐小姐的日程及行爲對吧?”

“那不正巧說明,跟蹤狂確實時時刻刻的尾隨着徐小姐嗎?”

“是這樣沒錯……”李利翁嘴上這麼應着,說道:“但這樣一來,決定性疑點就出現了……”

“什、什麼疑點?”薛寶堂的胃口全然被吊了起來,根本沒法集中精神開車的樣子,一邊問着,一邊心神不定的把持着方向盤,只有天知道他的眼睛是不是在看前方。

這會只聽李利翁突然話鋒一轉,反問道:“寶堂,你認爲尾隨女性的跟蹤狂,應該是什麼樣的人?”

“呃?我想想……”薛寶堂思考了片刻,說道:“至少自卑怯弱、不擅交往,屬於性格陰暗的那種類型的男人吧?”

“那請問……既然那個跟蹤狂自卑怯弱、個性陰暗,又怎麼會隔三差五的投信給徐小姐,讓她意識到自己的存在呢?”李利翁忽然出言問道。

“這……”因爲恰巧是等待信號燈的時候,薛寶堂大幅度的轉過了身子,苦笑道:“老大你別逗了,跟蹤狂他不寫騷擾信,那還叫什麼跟蹤狂啊?簡直是聞所未聞嘛!”

李利翁攤了攤手,說道:“你又不是跟蹤狂,你如何能知道他的想法?不得不說黃金擋電視劇害人了,難道跟蹤狂就一定要寫騷擾信嗎?本身寫騷擾信就是一種非常烘托自身存在的表現,可以視爲寫信者不甘爲他人所忽視而做出的幼稚舉動……你說呢?房檢事。”

房凌薇顯然對薛寶堂的辯才很不膩煩,但由於李利翁將話頭引了過去,無奈只下她纔開了口道:“根據統計資料顯示,大多數跟蹤狂不會寫騷擾信,而跟蹤狂跟騷擾狂根本就是兩個不同的概念。騷擾狂或許會以騷擾爲目的進行跟蹤,但跟蹤狂不可能會以跟蹤爲目的而進行騷擾。”

說完這些,她就像是完成任務了似的,絲毫沒有再說些別他的意思了。看上去,徹頭徹尾就是個難相處的人。

目前房凌薇作爲超自然案件調查室中的一員,這樣下去真的可以齊心協力與同伴進行工作嗎?李利翁不禁懷疑這點。

不過,現在他不得不先將這個問題放到一邊,繼續對薛寶堂說道:“事實上,徐小姐拿出來信件的內容,根本很難令人相信這是個跟蹤狂寫出來的……請問如果你是跟蹤狂,你寫那樣的信給你的跟蹤對象,你又能有什麼好處?動機何在?”

“是這樣啊……”

雖然薛寶堂這樣說道,但還是一副不明白其中奧妙的樣子,李利翁只能轉而問道:“你還記得在辦公室裡看的那封信件裡的內容嗎?”

“呃?這個……”薛寶堂使勁回想着,似乎都快要忘記了他現在正握着方向盤。

“別爲難他了,你也不想在這種地方發生交通事故吧?”從李利翁的身旁,房凌薇這樣突兀的插進話來:“就讓我幫你回憶一下吧,那封信是這樣寫的:

六月二十九日,上午八點四十九分二十四秒,這是你昨天的出門時間。罕見的早了呢,比平時要提前了半小時左右。自從五月四日以來,你還沒這麼早出過門。順帶一提那身由上到下的白色連衣裙和你相配。因爲你這天走得比平時稍快,所以只用十分鐘就到了車站,對於從來沒趕過八點半那班軌交的你來說,那擁擠混亂的高峰場景,難免會讓你露出那副驚訝的神情。最後你上了最前那節的車廂,坐在駕駛席後方不遠的地方。在車上,你拘謹地讀着書刊的樣子多麼惹人憐愛。在中山公園站時上來了一個女人,他沒把你踩疼吧?我可真有些擔心那。還有,你猜我爲什麼要寫這些?那是因爲我想了解你的一切,想成爲你的一部分。所以無論何時,我都會注視着你的,因此希望你不要做出任何讓我失望的改變。”

愛人再見二十五愛人再見三十法庭上的魔術師十六巫女的煩惱二十二愛人再見二十夢的盡頭六夢的盡頭三巫女的煩惱五愛人再見七夢的盡頭十三愛人再見二十八巫女的煩惱二十七夢的盡頭十一法庭上的魔術師十三愛人再見二十一巫女的煩惱六愛人再見三十三巫女的煩惱三十四巫女的煩惱十一夢的盡頭十律師的尊嚴二巫女的煩惱二十二巫女的煩惱二華麗的初庭一法庭上的魔術師十二愛人再見七夢的盡頭一法庭上的魔術師九巫女的煩惱十一法庭上的魔術師四愛人再見三巫女的煩惱二愛人再見十巫女的煩惱三十六夢的盡頭一愛人再見十三巫女的煩惱四愛人再見十八巫女的煩惱十三愛人再見十八愛人再見十愛人再見二十四夢的盡頭六華麗的初庭三法庭上的魔術師七巫女的煩惱二十三律師的尊嚴二夢的盡頭八律師的尊嚴五巫女的煩惱十四愛人再見十六愛人再見一夢的盡頭十律師的尊嚴三愛人再見三十四夢的盡頭一巫女的煩惱六夢的盡頭五愛人再見四巫女的煩惱十華麗的初庭二愛人再見十八巫女的煩惱十巫女的煩惱六夢的盡頭一愛人再見三十巫女的煩惱三十二夢的盡頭七法庭上的魔術師十七愛人再見二十一愛人再見三十一巫女的煩惱十四巫女的煩惱三巫女的煩惱十五法庭上的魔術師十一巫女的煩惱十六愛人再見十六巫女的煩惱七愛人再見二十八愛人再見十三夢的盡頭十夢的盡頭五夢的盡頭二十巫女的煩惱十五法庭上的魔術師十三夢的盡頭一愛人再見三十三巫女的煩惱十三巫女的煩惱十二夢的盡頭二十一法庭上的魔術師十二夢的盡頭九巫女的煩惱十二愛人再見三十五巫女的煩惱十巫女的煩惱三十四巫女的煩惱八巫女的煩惱三十五法庭上的魔術師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