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人再見十四

愛人,再見(十四)

談話在不知不覺間中斷了,李利翁慌忙尋思新的話題。

“對了,那把傘你拿到了嗎?第二次我來拜訪時你仍不在家,所以我把它放在門口了。”

說出這話,連李利翁自己都覺得好笑,試問那樣破舊的摺疊傘誰會要呢。

白河答非所問的說道:“早知道你會來,我就不出門了……因爲好不容易纔有機會見面,真怕你從此以後就遠離這裡,再也不來了呢。”

又是一句意想不到的話,這令李利翁有些驚慌失措。白河偷偷地看着他的臉,她也明白,這句話沒有理由不深深擊中對方的心。

這句話的意思很簡單,就是說:白河很想見他。

‘會不會是她說錯話了?’李利翁正琢磨着該如何試探她的意思,恰在此時白河又把話茬攔了過去。

“你遇見我家的鄰居了吧?”

“哦,確實見過面了。”李利翁下意識這麼說道。

白河不屑的笑了笑,說道:“嘿,他可是個多嘴多舌的人呢。”

李利翁眉頭一挑,說出了一句極富試探性的話:“是啊,他確實跟我說了很多很多,你想知道嗎?”

“比如說這個房間被詛咒之類的?”白河面不改色,笑着接道。

李利翁沒有想到白河對此這樣淡然,頗有些出乎意料之外,他有種奇怪的感覺,卻怎麼都說不上來。

“呵呵……我剛搬來時他也這麼跟我說過。”像是補充說明似的,白河這樣解釋道:“像是‘這個房間很危險,據說是被詛咒了’……真是有夠沒禮貌的,對剛搬來的人說這些話。”

李利翁微微一愣,沒看出來白河這樣柔柔弱弱的外表,對那些靈異鬼怪的傳聞卻是全然不當回事兒。不過這對於一個成年人來說卻也都是正常反應,若非親眼所見,估計李利翁也不會把那種鬧鬼的事放在心上吧。

‘等一等!’李利翁轉念一想,按理說如果這間屋子在白河搬來之前就死過人,或者發生過殺人事件,那房東或者中介應該會事先知會纔對,畢竟自身所經營的房屋曾經發生過重大事故,在他人租借或購買前,進行相應的說明就成了義務了。而換今日白河的態度來看,似乎他並沒有聽說過這些事情,不然也絕不可能這麼冷靜,由此可見,這個屋子在她搬來之前,應該沒有發生過原因不明的死亡事件。

這樣一來,李利翁真是百思不得其解,“這個房間被詛咒了”,這樣的傳聞究竟怎麼會出現的。

‘難道謠言是被惡意散步的?’確實有這樣的可能性存在,但就目前手上的線索而言,李利翁還不能下達該斷定。

“哦,對了!我想李利翁這麼聰明,一定會有辦法的。”忽然,白河似是想起了什麼,如此說道。

李利翁有些摸不着頭腦,問道:“你指的是什麼?”

“哦,請稍等,我拿給你看。”

她說着,跑去屋子一角那古色古香的書架上,翻找着抽屜。

因長期使用而變成米黃色的傢俱雖然陳舊,卻依然體現出了非凡的審美觀。整間屋子的擺設雖然稀少,卻有一種難以語述的格調及協調。你放眼望去,房間裡無論傢俱用了多久,多陳舊,因爲那絕不是馬馬虎虎拼湊出來的。

‘不愧是搞藝術的!’李利翁再一次由衷的想到。

他幾乎能想象得到,白河那挑選傢俱時的模樣,應該嚴謹的就像是在做學問似的吧?

雖然說大部分的東西都被拿去抵債了,但這些舊傢俱,或許就是在她的努力之下才得以保留部分。越是細微之處就越是挑剔,由此也可音樂瞧出白河藝術工作者的一面。

“啊!找到了!來,李利翁,你看看這個。”

李利翁尋身回頭,手裡拿着一捆信件。

“這是信吧?爲什麼收件人的名字都不一樣?”

白河說道:“哦,我想這些是寄給這間屋子以前的房客的吧?我問過房東,但她似乎也不知道他們搬去哪兒了……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些東西纔好。”

李利翁心裡清楚,如果附上收減人已搬家的說明,再投入信箱的話,郵局應該會有辦法解決。不過,李利翁卻並沒有發這項合理的建議說給白河聽,因爲他意識到,這些信件或許可以成爲他調查此案的重要突破口。

按耐住快要跳出嗓子的心臟,李利翁故作淡然的問道:“這些可以借給我瞧瞧嗎?或許能因此而查出些什麼。”

“那太好了,我還一直擔心裡面要是有重要的東西該怎麼辦呢。”白河如此說道。

點了點頭,李利翁說道:“好的,我會負責處理這些信件的,你放心好了。”

他不動聲色的將信件塞進包裡,順便看了下時間,發現已經很晚了,再呆下去恐怕就有點不合適了。

“呃……那個,我差不多也該回去了。”李利翁抓了抓頭,說道:“打擾你太久了,真是不好意思。”

“哦……你明天還要上班的對吧?”白河剛纔還很明朗的面容,此刻已經變的憂鬱不安。

難道她先前的快樂都只是在演戲,或者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又是孤身一人,因而感到孤單寂寞。但不管她心裡到底醞釀着哪種情緒,李利翁都不能爲她再做什麼了,這點毫無疑問。

‘其實也沒什麼事,上班也只不過是藉着警察署的電腦免費上網罷了。’李利翁險些將這句話說出了嘴。

臉上浮現出僵硬的笑容,李利翁強忍着擁抱她的衝動,站起身來,說道:“如果有什麼事,請第一時間通知我,我會來幫忙的。”

“真的嗎?”白河臉上瞬間泛起了孩子般的純真姿態。

李利翁聳了聳肩,說道:“雖然我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但我好歹也認識個史泰龍一樣強壯的警察,你不用擔心。”

“恩,那真是太感謝了。”

在李利翁穿上鞋站在門口再次回頭的時候,白河似乎還想說些什麼的樣子。但似乎是意識到那是不能說出口,也不該被人聽見的話,白河就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似的,將話嚥了進去。

接着,兩人生硬的互道了“再見”。

桌子上,成列擺放着從白河那裡借來的信件。

但它們只是單純的放在那裡,就讓李利翁覺得房間裡氣氛非比尋常。

‘這僅僅是因爲我不再平靜的情緒作祟嗎?’李利翁如此在心裡問自己尋找着答案。

他從白河那兒出來後就徑直回家了,但因爲一直惦記着這些信件,所以任他在牀上怎麼翻轉,都難以入眠,彷彿是一隻無形的大手正在催促、驅使着他似的。

無論是雅韻律師事務所,還是超自然案件調查室,都是很悠閒的地方,一年到頭也很少有幾次忙碌的時候。如若將這些當成特殊福利倒也未嘗不好,不過,一天到晚閒着兩手卻也是件痛苦的事。

或許,只有李利翁自己知道,他正是爲了擺脫那些痛苦的漫漫無邊際的空虛,才埋頭調查各式各樣地奇案的。

是想給喪夫的初戀**精神上的支持?

還是想證明自身作爲律師的價值?

李利翁像條追逐肉骨的野狗般瘋狂調查此案,其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麼?雖然說這是他自己最應該清楚的東西,但一切都像是籠罩在濃霧中般含糊不清,這也即是所謂的當局者迷了。

總而言之,他清楚,現在該做的事情就只有一件,那就是查明真相!

雖然,雖然不知道最後會得出一個什麼樣的答案,但只要行動起來,就會距離真相女神越來越近。李利翁一想到這點,渾身上下就不由自主的充滿了用不完地幹勁。

法庭上的魔術師二夢的盡頭二夢的盡頭五夢的盡頭十一巫女的煩惱五愛人再見十二愛人再見三十四巫女的煩惱二十一愛人再見三十一夢的盡頭十九愛人再見二十六愛人再見三十三夢的盡頭二十二夢的盡頭二十二巫女的煩惱二十二愛人再見三十二愛人再見五巫女的煩惱十五愛人再見二十三夢的盡頭五夢的盡頭九律師的尊嚴二巫女的煩惱六巫女的煩惱三十三法庭上的魔術師一夢的盡頭三夢的盡頭七愛人再見二愛人再見三十六巫女的煩惱八愛人再見八愛人再見一巫女的煩惱十一巫女的煩惱二十三巫女的煩惱三十六巫女的煩惱十四夢的盡頭九愛人再見二十四夢的盡頭二十一巫女的煩惱七法庭上的魔術師七夢的盡頭二十三巫女的煩惱三十一夢的盡頭三愛人再見三十巫女的煩惱二十愛人再見二十九巫女的煩惱十六巫女的煩惱十七愛人再見十二愛人再見十六愛人再見十六法庭上的魔術師十六愛人再見十法庭上的魔術師十一愛人再見二十愛人再見四巫女的煩惱二十五巫女的煩惱一夢的盡頭八愛人再見三十五愛人再見二愛人再見二十巫女的煩惱十四巫女的煩惱二十三愛人再見三十巫女的煩惱四愛人再見三十一愛人再見一愛人再見三十二愛人再見六愛人再見二十二愛人再見二十五愛人再見二十一愛人再見二十四巫女的煩惱四夢的盡頭三法庭上的魔術師七夢的盡頭十六法庭上的魔術師八巫女的煩惱十七律師的尊嚴四律師的尊嚴六華麗的初庭一法庭上的魔術師一愛人再見八巫女的煩惱五愛人再見二十八愛人再見十巫女的煩惱三十巫女的煩惱三十四愛人再見三十四夢的盡頭六巫女的煩惱十一法庭上的魔術師三巫女的煩惱一愛人再見二十一巫女的煩惱六巫女的煩惱三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