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人再見十二

愛人,再見(十二)

於是李利翁一邊喝着茶,一邊把情況儘可能詳細的一一向薛寶堂說明。

從高永昌被判定自殺的理由、疑點,到他死後公寓中出現,並被李利翁親眼目擊的“幽靈”,可疑的腳步聲,以及在白河鄰居郭春證言中,房東方女士所看見的女鬼,還有二零四號房被詛咒的傳聞。

“……總之,情況大致就是這樣。”李利翁說罷,這才注意到薛寶堂幾乎快哭出來的表情,突然想起來他似乎對這樣的事情非常懼怕,趕忙關切的問道:“寶堂,你沒事吧?”

陳述結束的時候,李利翁的水杯已經空了,而薛寶堂的臉色更是青到發黑。

“沒沒沒沒、沒事。”他這樣結結巴巴的說道,一副驚恐之色再明顯不過。

‘沒事纔怪。’李利翁如此心說着,淡定地往薛寶堂水杯裡倒茶。

他笑着說道:“那……或許只不過是我多慮了,總覺得這樁案子有太多解釋不通的地方。而最令我在意的,就是那個屋子被詛咒的傳聞了……”

薛寶堂想了想,試探性的問道:“老大你的意思是……白小姐的丈夫是因爲詛咒而死的?”

‘這怎麼可能?你這個傻冒!’李利翁心裡這樣罵着,嘴上也不忍心打擊他的信心,糾正道:“就目前爲止也不能因爲人言芸芸而下達這樣的判斷,不過依我觀察,由傳聞四起這點來看,過去恐怕也發生過類似的事情。”

薛寶堂轉念一想,也覺得李利翁所言甚有道理,又問:“那老大你是說鬧鬼的傳聞?”

“是的,沒錯。”李利翁對此予以肯定,就社會學的角度去思考,無論多麼不合理的謠言,要流傳開來,必定是存在着某種特定因素。許是出於怨恨,許是無法公開。

捕捉蟲鳴般的細微聲響,斟酌其中的含義,這正是韓雅韻式的斷案手法。恐怕連中央大學的圖書館裡,也沒有這樣的說法吧。

但無數的事實證明,韓雅韻的辨證方式確實是正確的,這點李利翁非常清楚。

只有把握住所有線索,並能理解其中傳達出來的含義,纔可以作出正確推理。

這也是他通過實踐所領悟出來的道理。

薛寶堂也陷入了深深的沉默當中,估計也是在思考着什麼問題吧。

“呼……”他像是一隻熊般的發出了一聲悶哼,雙手交抱着一動不動。過了不久,似乎下了莫大的決心,仰起臉來說道:“老大,我也要幫忙查案吧。在那個轄區我有熟人,由我去向他打聽更詳細的情報。”

他的話令李利翁稍感心安,之前在向楊江公寓房東取證時吃了釘子,線索就這樣說斷就斷了,而薛寶堂既然有當地的人脈關係,就能接觸到第一手的資料,也能直接避免線索中斷的問題。

正在他高興這會,桌上的老式電話響了。

沒有來電顯示的座機發出了“訂鈴鈴”的聲音,聽上去有些吵耳,像是電視劇裡的鬧鐘似的。

這間辦公室的電話會響還真是稀奇,李利翁和薛寶堂不由得都怔了一下。最後還是李利翁率先反應過來,拿起了響個不停的話筒。

“這裡是超自然案件調查室,請問有何貴幹?”

“……李利翁?”

電話那頭傳來的輕柔女聲,李利翁再熟悉不過,他試探性的問道:“你是……白河?”

“是的,是我。”白河懷着歉意說道:“很抱歉,突然就往你的辦公室打電話。”

“哦!這不要緊,沒關係的。”李利翁如此說道。

可能是怕防礙他,薛寶堂拿着水杯往洗滌池走去,他的身影很快便消失了。

李利翁見狀不由心想:‘看不來他一副莽漢的樣子,心卻挺細的……幸虧他離開了,不然在辦公室裡跟一個**通電話,我還真有些害羞呢!’

“有什麼事嗎?”

“哦,沒什麼,我只是想對你說聲謝謝,居然特地跑來還傘。”

“嘿,哪裡的話?你把傘借給了我,說謝謝的人也應該是我纔對吧。”李利翁如此說道。

電話的那頭旋即陷入了默然當中,這並不是因爲李利翁的話引起了白河的厭惡,而是突然之間,她不知該怎麼說纔好。

李利翁猶豫了一下,決定刺探一番,他問:“聽說你回了趟婆家?”

“恩,是的。得把丈夫的骨灰送過去,那裡已經來了好個幾電話催促了。”

“哦……是這樣啊。”李利翁覺得這理由確實解釋得通,下意識又道:“我還以爲你會在那兒多呆幾天呢。”

“不,不會多呆的……”說到這,電話那頭白河似乎是在猶豫,好會在接着道:“我……和婆家人的關係,不算太好……”

“爲什麼會這樣呢?”李利翁問道。

白河解釋道:“我和永昌相差了八歲……婆家人一直以爲我看上的是他的錢,結婚時他也和家裡人發生過爭執。”

李利翁當然不會幼稚的以爲兩人只要相愛,年齡及社會地位的差距就不是問題。但是,聽了這番話後,他不免還是有些感慨庸碌者的現實精神。不過,想雖是這樣想,李利翁卻也並沒有太多的戀愛經驗,說到底,他只不過是在大學時代與傅漪纖進行過一年的交往罷了,故而對於白河的感受,他也不可能體會到什麼更深層次中去。

關於這點,他還是認爲不要太過深入爲妙,所謂言多必失,他可不想讓白河覺得自己是個別有用心之徒。

‘再和他交往下去,恐怕又會喪失理智心態了吧?還是掛斷電話吧……’李利翁這樣想到,正打算藉口工作忙而結束通訊,電話那頭白河卻先開了口。

“那個……李利翁。”

“怎麼了?”

白河柔柔的聲音彷彿流水般淌進他地耳畔:“如果方便的話……能來我家一起吃個晚飯嗎?”

“啊?”李利翁頗有些意外,下意識叫了出來:“你是說今天嗎?”

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要求有些冒昧,白河說道:“是的,是這樣……突然向你說這些,很爲難吧?真是對不起。”

李利翁聽罷,幾乎已經感受到了電話那頭,白河滿懷期待等着自己答覆的樣子。

接下來是一陣短暫的沉默,偌大的辦公室裡,只有薛寶堂洗滌杯子時的流水聲格外響亮。

李利翁知道,不管怎麼說,獨自一人去個單身女人的家裡拜訪,這並非是件好事兒,但他卻沒有理由拒絕。

考慮了一下,他終究還是不忍謝絕,說道:“反正我回家不是盒飯就泡麪,如果你不嫌棄的話,我就來蹭頓飯好了。”

“不,是我邀請你來的,哪裡會嫌棄呢。”電話那頭,白河的聲音變得輕快起來,顯得非常高興愉悅。

“對了,你幾點下班?我好預先準備一下。”

“啊!這個……不用那麼麻煩啦。”李利翁聞言,拿在手中的話筒險些滑落在地,趕緊做賊似的環顧了一下四周。

薛寶堂仍在清洗水杯,隱約還能聽到他的哼唱聲。李利翁暗下慶幸,如若叫人聽到這番對話,恐不把他聯想成欺騙悄**感情的西門大官人才怪。

“怎麼了?”白河似乎感到李利翁的呼吸聲大了起來,又有些急促,故而出言問道。

“不,沒什麼,我只是想想……”李利翁算了算,說道:“這樣吧,我七點門,你看怎麼樣?”

“好的。”白河看了看錶,說道:“哎呦!那我這就得開始着手準備了!先掛了啊。”

“恩,好的。”

“那就等會兒見了,拜拜。”

“啪”一聲,她掛斷了電話,話筒裡傳來一陣盲音。李利翁“呼”的長舒一口氣,他這才發現自己原來是那麼容易緊張,放下話筒,手心裡居然全是汗。

“呦,老大,電話打完啦?”薛寶堂此時恰巧也洗完了杯子,坐回了李利翁對面的位子上。

點點頭,李利翁什麼都沒說。

薛寶堂也很識趣,一言不發的,不知在想什麼。李利翁覺得他或許應該已經察覺到了一些東西,看他那副弓起背,認真在鍵盤上打字的模樣,未免顯得有些僵硬,看上去非常的不自然,

那粗大的手指噼裡啪啦地敲打着,李利翁真有些爲鍵盤小姐擔心。甩了甩腦袋,他似是想把那些煩惱通通丟掉似的,也學着薛寶堂的樣子,開始瀏覽起了資料,可腦袋裡卻滿是剛纔與白河的短暫對話。

‘她爲什麼無緣無故的叫我去吃飯呢?丈夫死後,她又有些什麼打算呢?作爲一個有社會經驗的女性,她不會不明白晚上請一個男人去自己家吃飯是什麼意思吧?’

這些念頭無一不困擾着李利翁,逐步吞食着他的腦細胞,使他的中樞神經充滿了白河的影響,揮之不去。

至少有一點,是李利翁目前可以確認的,關於那間屋子的不祥傳聞,應該可以從白河這個當事人嘴裡探聽到些線索纔對。只是不知道,用這把要是打開的門,後面倉着些什麼古怪的東西,究竟是吉是兇?是福是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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