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的盡頭四

這天晚上,是由李利翁和薛寶堂兩人一同監視公寓大門。

從剛纔開始,李利翁就聽見薛寶堂在駕駛座上鼾聲大起。時針指上八點沒多久,他就這樣睡着了。面對這樣如同孩子般準確的作息,李利翁也只有搖搖頭,然後嘆口氣裝作沒看見了。

好在周遭一切平靜如常,除了時間一直在馬不停蹄的流逝之外,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事發生。

受到身旁熟睡的薛寶堂影響,李利翁的精神也略有鬆懈,深深的打了個呵欠。

打開車上的收音機,裡面流淌出了經典、卻難免有些沉悶的古典音樂。

單調、但不乏一些詭異,旋律非常的緩慢。伴隨着這異樣的節奏,一位少女向這邊走了過來。

雖然間隔着一塊擋風玻璃,但那一片漆黑裡,李利翁彷彿還是能聽見她的說話聲。

“……沒能找着麼?”她的口吻顯的有些困惑。

李利翁不由反問道:“你在找什麼?”

“沒能找着麼?”少女沒有回答他的話,又重複的問了一次。

然後,只見她慢慢的擡起頭來,那張鮮血淋漓的臉出現在了李利翁的眼前。

“還沒有找着殺我的兇手麼?”

“哇呀啊啊啊啊啊!”

李利翁大叫着驚醒了過來,原來不知什麼時候,自己竟已睡着了。收音機裡傳來的依然是那詭異的古典樂,這樣看起來,從打瞌睡到驚醒似乎沒多長時間。

但只是這一會的夢境,卻給了李利翁非常強烈的印象。算起來,李利翁在這個地方已經做過兩次惡夢了,而且夢裡的主人公似乎都和一個小女孩兒有關……

用手拍了拍樑額,似是要將古怪的念頭和睡意趕走。

就在此時,李利翁就看見公寓門口,忽然出現了一名穿着睡袍的女性身影。

雖然說距離不是很近,但李利翁還是一認出來,那應該是徐若穎的樣子。

看了看錶,時針已經指向了十一點半,李利翁不禁心想:‘爲什麼這種時候,她會以那樣的打扮出現在這呢?’

正驚疑間,只見她正跌跌撞撞的向這裡奔來,

“寶堂,你快醒醒!快醒醒!”李利翁見狀趕快叫醒身旁那人。

“呃,怎麼了?老大你要我陪你上廁所啊?”迷迷糊糊睜開眼的薛寶堂,仍舊是一副沉浸於夢想中的癡傻表情。

李利翁急道:“徐小姐好像出事了,你快跟我下車!”

“啊!那趕緊!”

看到徐若穎這副狼狽的樣子,李利翁及薛寶堂一同從車裡衝了出來。

“徐小姐,你這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了?”李利翁向跑過來的徐若穎這樣問道。

可是徐若穎卻好像是受了驚的幼犬,全身不停的顫抖着,連半句話都擠不出牙縫。

曾先生也緊隨着她身後,從大樓裡飛奔了出來。

他關切的上前詢問着徐若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又以幾乎可以殺死人的目光瞪着李利翁倆。

學寶堂組誒吧一張一合的,忽然指着徐若穎叫道:“血啊!血啊!“

他那目光所及,只見徐若穎的雙手沾滿了血污。

而徐若穎聽聞此話,仿如未覺,一時根本沒有反應過來。不過,等她低下頭看着自己雙手時,卻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徐小姐,你是哪裡受傷了嗎?”薛寶堂這麼問道,不過怎麼看起來,這都不像是徐若穎受的傷。

而她本人,卻仍舊是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見她像是呆住了似的,薛寶堂叫道:“徐小姐,你振作一點!有我在,我保護你你不用害怕!”

李利翁聞言不由心說:‘你的鼾聲至今仍在我耳畔回想,怎麼會有臉說出這種話來?’

不過薛寶堂的大聲呼喊總算起到了效果,令徐若穎稍微清醒了一點。她顫抖着雙脣,似乎是要說什麼的樣子。

“牀……牀……”

“牀怎麼了?”李利翁忙問。

徐若穎斷斷續續的說道:“牀、牀下……若馨在牀下……”

“若馨!”此言一出,曾先生的表情瞬間凝固住了。

李利翁和薛寶堂也滿懷不解的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瞳孔中看出了訝然之色。

‘她睡迷糊了吧?’下意識的,李利翁就怎麼想到。

但就算只是零點零零一的細微可能性,也要考慮清楚。更何況如果真有什麼人潛伏在徐若穎的牀下,那對她的聲明安全確實存在相當大的危險。另外,徐若穎手上沾滿的血污,也令李利翁非常在意。

“那,就請曾先生先帶徐小姐進管理員室休息一下,我們倆上去看看。”丟下這句話後,李利翁帶着薛寶堂跑進了大樓內。

誰曾想,曾先生將管理員室的鑰匙交給徐若穎,並關照他無論誰來都別開門,就緊跟上了李利翁二人。想必一定是聽見女兒若馨,讓他無法保持冷靜,怎麼都得上去看看。

在去到徐若穎屋子的路上,李利翁不禁有些奇怪,在他和薛寶堂埋伏之際,似乎並沒有看到什麼可疑人物進到大樓裡去。

儘管薛寶堂睡着了,但李利翁除了打過一小會瞌睡,多數時間還是睜着眼睛的。再者,即便說李利翁睡着的這一會跑進了犯人,那也不太現實,因爲李利翁當時是半夢半醒,只能說迷糊了片刻,很難認爲犯人連這個都會知道,以致趁此機會潛入了大樓。

最後,就連一直聲稱雙眼沒有離開過監控畫面的曾先生,也說自己沒有看到什麼形跡可疑的人。

這樣一來,假設真有人潛入了徐若穎的房間,那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呢?

不過李利翁的心中,不免對某個人產生了芥蒂,但礙於事況緊急,也就很快將這念頭拋諸了腦後。因爲如果要深入思考,其中的細枝末節太過繁雜。於是,這三人就無言的一同上了電梯。

等到了徐若穎家,發現房門並沒有上鎖。看來她從下牀之後,就那樣慌慌張張的一路飛奔到了外面。

薛寶堂上前非常仔細的檢查,卻並沒有發現門鎖有被撬過的痕跡。

他剛想進去,李利翁攔住了他,說道:“別這麼冒失,要提高警惕。”

“是,明白!”

見薛寶堂語氣鏗鏘的回答,李利翁暗自嘆了口氣,心說:‘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聽懂我的話?如果犯人真在裡頭,聽見他鏗鏘的聲音,倒是率先提高警惕了。’

小心翼翼的打開房門,由薛寶堂打頭陣,三人進入了屋子內。先是在門口停住,探視着漆黑的一片,屋裡沉寂非常,聽不到任何響動,彷彿連蟑螂都已經睡着了,哪裡像是有人的動靜?

但一想到這片黑暗裡,或許也正有着一個連環殺手屏氣凝神的注視着自己,李利翁就不由喉頭髮緊,提起十二萬分的精神。

“寶堂,我先去開燈,你自己小心點而。”李利翁這麼輕聲的作出交代之後,在牆壁上摸索起電燈開關的方向和位置。

一陣黑燈瞎火的亂探之後,觸到開關的李利翁,慢慢的按下。原本那被黑暗所籠罩的房間,頃刻燈火通明。

“何方妖孽!”燈亮的那一瞬間,薛寶堂突然像林正陰般的那樣大喝一聲,衝了進去。

可以房間裡卻半個人影都沒瞧見,窗戶也一如平常的緊緊閉着。還沒有來得及收拾的雜亂物件,攤在地上嘲笑似的望着三人。

薛寶堂走進臥室,將牀上被褥粗暴的掀開,一半都垂落到了地板,卻沒看見半個人在。

“也許犯人正藏在什麼地方,大家小心行事,分頭搜查。”對徐若穎抱有無條件信任的學寶堂,像是港片中的飛虎隊隊長那樣發號施令。

李利翁和曾先生也懶得跟他計較,依言分頭對每個房間進行了地毯式的搜索。

“這裡沒人!”從客廳率先傳來薛寶堂粗重的聲音。

“浴室也沒什麼可疑。”檢查浴廁的曾先生也這麼叫道。

這時李利翁要檢查的,正是之前徐若穎說她看見人影的臥室。他一想到或許會因此遇上殺人魔,不由嚥了口塗抹,那表情十足像是快要上刑場的囚徒。他彎下腰,俯身在牀底查看,卻並沒有發現什麼東西,只是……

“大家過來一下。”

被李利翁叫來的薛寶堂及曾先生,也俯身下去查看,不由得皆相大吃一驚。

在那兒,散落着沾有血污的羽毛,以及被殘忍扭斷脖子的小鳥屍骸。看上去那並不是用刀具切割的,而是徒手造成的。

薛寶堂慌忙用手捂住了嘴,看樣子有快要吐出來似的。

“看來徐小姐手上的血污,應該就是這隻小鳥的吧。”

聽到李利翁說的話,曾先生點了點頭。

因爲擔心徐若穎的安危,曾先生很快回到了樓下的管理員室。之後李利翁帶着薛寶堂又在屋子裡巡視了一遍,才離開房間。

與薛寶堂上了電梯,在門關閉之前,李利翁卻又邁出了電梯。

他愣愣的佇立在樓道中,也不知在作什麼感想。

然後,他又打開了房門,仔細的搜查了一遍,但房間裡除了留有小鳥的屍體之外,就再沒其他被破壞過的痕跡,也沒有被人入侵過的跡象。

這時薛寶堂打電話過來,說是他也在小區內巡視了一番,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人物。

李利翁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心想:‘看來,得徐若穎好好談談了。’

這麼想到,他下樓去了管理員室。

法庭上的魔術師十愛人再見三愛人再見八愛人再見二十八夢的盡頭十五巫女的煩惱三十一愛人再見三十四愛人再見二十五夢的盡頭二十一夢的盡頭二十三律師的尊嚴三巫女的煩惱三十愛人再見三十三法庭上的魔術師六愛人再見二十五法庭上的魔術師十七巫女的煩惱二十八巫女的煩惱二十三夢的盡頭六愛人再見十一巫女的煩惱二十巫女的煩惱三巫女的煩惱七愛人再見十一夢的盡頭十一巫女的煩惱一夢的盡頭十二巫女的煩惱二十五愛人再見二十九法庭上的魔術師五愛人再見十七夢的盡頭十巫女的煩惱二愛人再見四法庭上的魔術師十四夢的盡頭五愛人再見二十九巫女的煩惱十一法庭上的魔術師十四巫女的煩惱四律師的尊嚴四夢的盡頭十法庭上的魔術師五夢的盡頭九夢的盡頭九巫女的煩惱三十二巫女的煩惱二十四法庭上的魔術師十四巫女的煩惱三十巫女的煩惱二十一巫女的煩惱十一律師的尊嚴六巫女的煩惱十七愛人再見十三愛人再見四愛人再見三十二愛人再見十三愛人再見十七巫女的煩惱二十四法庭上的魔術師十二華麗的初庭四巫女的煩惱八夢的盡頭一法庭上的魔術師一律師的尊嚴六巫女的煩惱十六愛人再見三十四巫女的煩惱三十六法庭上的魔術師八巫女的煩惱十四法庭上的魔術師四愛人再見二華麗的初庭三法庭上的魔術師十七巫女的煩惱十九愛人再見三十巫女的煩惱三十巫女的煩惱五夢的盡頭十五愛人再見十六夢的盡頭三愛人再見六巫女的煩惱十七愛人再見十五夢的盡頭三愛人再見三十一夢的盡頭十五夢的盡頭十夢的盡頭十八愛人再見二十八愛人再見六巫女的煩惱六夢的盡頭二十一愛人再見十巫女的煩惱二十一愛人再見五愛人再見二十四律師的尊嚴六夢的盡頭二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