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趕快通知他,我在這兒等他!不是他說我犯事了,他人呢?”江凌雲冷冷的丟下一句話,然後就自己找了一個位置,坐下。
他的臉色一沉,面無表情,渾身散發着一種駭人的威勢,將整個派出所都籠罩在其中,這一下子,其他所有的民警,都戰戰兢兢起來,現在的氣氛太壓抑了,似乎連空氣都變得凝沉,呼吸困難!
“看來這樣猛的角色,所長那畏首畏尾的樣子,不知一會如何處理。”胡冰在心裡想到。
胡冰正一臉驚愕,這給所長打電話不是,不打電話也不是,他真是不知所措時,跟在江凌雲身後的那羣民警這才姍姍來遲進來了。
這時有一個女民警上前來,暗暗嘆了一口氣,對胡冰道:“我來通知所長吧!”
隨後,這女民警就馬上聯繫上了風息派出所所長,順便也將這裡的情況如實說了一遍。
沒辦法!
這樣雖被所長罵了個狗血噴頭,但她提前將相關情況反映清楚,也不至於讓所長太手足無措了。
何況,事出有因,想來所長也不會太過怪罪於她。
果然,在接到了他的電話之後,所長將她狠狠的罵了一頓。
不過在瞭解始末緣由後,那位所長也就沒說什麼,只是放下了手頭的事情,迅速趕回了風息區派出所。
風息區派出所所長叫翟吳安,他一來到風息派出所後,心中就是猛地一驚,感覺進入地獄一般。
一種如刀般的冷肅煞氣,從江凌雲的方向傳過來,很恐怖,很嚇人!
翟吳安之前就已經瞭解了關於江凌雲的一些事蹟,介於江凌雲的身份,本就不想得罪,可對於捉拿江凌雲這件事,不管是自己受誰所託,那終究是副市長孫中立的命令,自己要還是想在風息區派出所的這個位置混,那就必須服從孫中力的命令,但是通過剛纔所裡的人敘述,江凌雲不但有着特殊的身份,主要的就是他是一個無敵的高手,竟然徒手將手銬都能擰成麻花。
剛纔一聽所里人闡述,他還覺得有些誇張,可是自從看到江凌雲的氣勢,非但不誇張,反而覺得那位給自己打電話的民警還描述的還不夠!
一個人的氣勢怎麼可以這麼可怕!翟吳安心中震驚不已,嘀咕道:“我怎麼就這麼倒黴的,接手了這樣一樁案子,真是左右都不是!不管如何,先暫時穩住他!最起碼讓他不要在派出所生事。”隨後,翟吳安吐了一口濁氣,快步走向江凌雲。
“江先生,您好!”翟吳安立刻換上了一副笑臉,向江凌雲伸出了手,主動做了自我介紹,“我是風息區派出所所長,翟吳安!”
伸手不打笑臉人。
眼見翟吳安微笑着把手伸了過來,江凌雲也就勉強跟他握了一下。
但是,江凌雲的臉上還是一派嚴肅,冷哼的問道:“翟所長,聽說是您的命令,要找我談話,我現在人都來了,你想了解什麼,就趕快問!”
“不,不,江先生您不要誤會,這可不是我的命令,這是上頭的命令。”翟吳安用力的搖了搖頭頭,近乎諂媚的笑了笑,說道:“這具體的事我也不清楚,我也是受上面的委託,都不知道上面的人是怎麼的,竟然讓我抓江先生。”
“你想一句‘你是受上面的委託’就唬弄過去了?”江凌雲面色一冷。
“這個……”翟吳安臉色一僵,訕笑了笑,“像我一個小小派出所的所長,怎麼敢隨便抓您這樣的名人呢?我確實是受上面的委託,如有得罪之處,還請多多包涵。”
“上面?受誰委託?”江凌雲冷冷的一笑,盯着翟吳安看了片刻,接着猛地拍案而起,“你td當老子是傻子啊?要是真的受上面所託,那你告訴我,你是受誰所託?我去打斷他的腿!”江凌雲的聲音又響又亮,震的整個派出所都嗡嗡作響,隱隱之間,甚至有點地動山搖的感覺。
而身處其中的人,個個面色煞白,都被嚇的不輕。首當其衝的,就是翟吳安了。他感覺面前像是放着一個高音炮一樣,那高亢的分貝如山呼海嘯般衝了過來,讓他雙耳一時都失聰了。
與此同時,更讓他驚駭的是,被江凌雲拍了一下,那張硬木製作的長桌子,頃刻間就四分五裂了。
一掌之力,恐怖如斯!
翟吳安只覺一陣涼意從後背涌起,直襲後腦勺,臥槽,這到底是人,還是兇獸啊?
“江江江先生,您您您先別動怒啊。”
翟吳安趕忙安撫江凌雲,心臟撲通撲通的亂跳,就連說話都不利索了,“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嘛!”
他害怕江凌雲萬一失控,那駭人一掌拍在他身上,雖然不可能讓他四分五裂,但是受重傷是在所難免的,他不過是當個小小派出所所長而已,也沒必要將自己折騰的半死重殘啊。
“到底是誰要抓我?”江凌雲聲音依舊很冷,銅鈴大眼中煞氣騰騰,很是嚇人。
“這,這,小胡還是你來說吧!”翟吳安回頭看向胡冰說道。
翟吳安擦了擦冷汗。
在江凌雲的逼視之下,他感覺身上彷彿有一座無形的大山壓着,讓他險些窒息。
“我,我不知道呀,我也是受了你的指示。”剛纔在親眼看到江凌雲的實力後,胡冰竟有點後悔答應孫宏昌捉拿江凌雲的事,這弄不好命都保不住,還談什麼平步青雲,胡冰就怕翟吳安說出將江凌雲父母扣押在派出所,江凌雲就會乖乖而來這個主意是自己出的,所以這樣回答。就是希望江凌雲不要將禍端引到自己身上。
“這,你……不是你……”翟吳安沒想到一向聽話的胡冰在這件事上居然反咬自己一口,說是受了自己的指示,可是一開始是孫副市長的命令,但是自己都沒有答應,要不是胡冰在旁邊添鹽加醋的鼓動自己,自己也不至於下那個命令,但是不管怎麼說,命令是自己下的沒錯,一時間,翟吳安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