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育才文武學校 亡月才文武學校
大家好,我叫蕭強,字很強,號打不死居士,從我有字有號這一點上大家大概就可以看出我是一個雅人,事實上我寫的詩讓李白都很無語。
話說我怎麼會認識李白呢?這就得從頭說起了……
我真倒黴,真的。
人家穿越歷史稱雄稱王,最保守的也能回到明朝當個王爺,我卻只能被反穿越……
呃,看着眼熟是嗎,我多想把第一卷所有內容都貼上來啊,那樣光這一章就有小40萬字了——
好吧,以上就是我第二卷的開場白。
話說第一卷寫到什麼地方來着?荊軻?哦不對,那是項羽?哦也不對,嘻,這就叫拖字數吧,張小花真不厚道。
書接上文,校旗交到劉秘書手上我有點後悔了,他抓着那張紙抖摟了半天,看樣子是以爲那裡面裹着什麼好東西,我只好告訴他手裡拿的就是我的校旗,劉秘書把紙鋪在桌上看了一眼說:“嗯,字還不錯——亡月才文武學校,這旁邊畫的什麼亂七八糟的,你就不能找張乾淨紙寫嗎?”
好吧,我們現代社會是講究平等的,許項羽把安妮寶貝念成女尼玉貝,就許劉秘書把育才念成亡月才,事實上喝醉了酒的李白確實把那個“育”字寫得身首異處,尤其是“月”字上面的那個東西,乾脆離羣索居。
但是,我對他“不能找張乾淨紙寫嗎”的論調很感遺憾,這說明劉秘書是一個文人,不能體會到我的良苦用心,看不到那個怒目橫眉的小人所代表的意境。我告訴他“亡月才文武學校”旁邊的髒東西纔是這面旗幟的主體,而且那上面畫的是代表了正義與邪惡對抗的圖騰,並非他認爲的一朵向日葵和兩個三角板……劉秘書的眼珠子像貼餅子一樣貼在鏡框上,我看得出他是強忍着纔沒把手裡的東西撕了,他扒着門框把隔壁的小王叫來,把那張紙塞在小王的手裡,虛弱地說:“找家廣告公司連夜做出來——快走。”
結果小王走到半路又翻回來,指着我的校旗說:“向日葵和三角板也要麼?”我見劉秘書神色不善,急忙把他推走:“都要都要。”
劉秘書往嘴裡倒了兩片速效,用茶水送下去,瞪着我說:“明天的表演賽準備得怎麼樣了?”
我說:“你要認識評委,咱就有信心拿第一。”
可能是我說的有點太委婉了,劉秘書反應了一會才捂着胸口說:“行了你快走吧……”
很難相信一個在政壇混跡了多年的人心臟居然這麼脆弱,真應該把他放在2008年3月的LS當一個月的市長。
來吃晚飯的並沒有多少人,好漢們都跟着朱貴杜興喝酒去了,剩下寥落的我們開了兩桌,盧俊義和吳用林沖幾個老成持重的坐了一桌,我帶着包子和秦始皇他們坐在一起,李師師也終於肯露面了,梁山這次來的人裡認識她的只有戴宗和李逵,現在這倆人不在,不過看樣子李師師也不打算再回避了,招安的事她起了關鍵的作用,雖然招安後好漢們死的死傷的傷,僥倖活下來的沒被高俅禍禍也是鬱郁不得志,可這當然不能怪李師師。
這就像你坐公交車,在還沒到站的地方你看見一個窈窕美麗的倩影,於是你愛的不行,要求司機強行停車,結果你下了車一看才發現所謂的佳人頭上長角,腳底流膿,而且是二尾子,這隻能怪你自己,怪不上司機,而事實上你還得領司機的情,因爲人家畢竟幫了你,讓你完了心願。
和我們坐一桌的還有扈三娘和李雲,李雲把薄薄一本室內裝潢手冊給我,讓我看裡面那些復古風格的樣圖,包子一把搶過去,皺眉說:“難看死了,冷冷清清的。”她邊說邊翻,指着一幅黃澄澄的畫面說,“這多好看。”然後她把書支給扈三娘,“三兒你說呢?”
三兒?
三兒指着粉紅那幅臥室說:“我喜歡這種的。”
包子哈哈笑道:“你喜歡這個調調啊?”沒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扈三娘居然臉一紅,嘿嘿,確實沒想到啊,女暴龍也中意於曖昧的粉紅色。
包子說:“要是我就把客廳弄成黃的,臥室弄成粉紅色的。”秦始皇從包子胳肢窩下面看見一幅用黑色大理石裝出來的門廳,他用手點着說:“歪還四(那還是)黑滴大方些兒。”
包子看了一眼說:“嗯,廚房弄成黑的,耐髒。”
我瞅瞅李雲說:“那就麻煩你了,李哥。”
李雲在紙上噌噌記着包子的話,把以前的配料單揉成一團扔了,喃喃說:“客廳要富麗堂皇,臥室暖色系,廚房以實用爲主——還有嗎?”
包子失笑道:“你記這些做什麼,我們又買不起房。”
我悄悄跟李雲說:“客廳你給我留5平米大小的地方,我弄個嬰兒樂園。”那是包子喜歡的。
我們坐在賓館的餐廳裡說笑着,一羣女孩子川流而入,帶頭的——不用說你也猜到了,正是腳踢空酒瓶,掌劈五塊磚,頭髮可以給飄柔做廣告的眯眯眼小美人,這小妞本來還有說有笑的,但乍一見我,立刻眯起了眼睛,她的眼睛本來不小,一眯起來就變成長長的一條細線,一雙漂亮的眸子在眼眶裡骨碌骨碌轉。一個看上去(特別強調一下這三個字)嬌滴滴的美女,眯縫着眼睛打量你,我想只要自制力稍微差一點的男人都會忙不迭地跑上去搭訕。
我沒有,我相當冷靜,因爲我知道我身上沒有硬過五塊磚的地方,如果我是一個“三”字的話,她那一掌橫着從頭劈,“三”肯定會變“一二”,從腰以下劈,那就是“二一”,豎着劈,懂周易的人一眼就能看出那是個坤卦……
而且就算她真的是一隻小綿羊,包子還在我身邊坐着呢——這書纔開到第二卷第一章,還不到完本的時候。
女領隊見我在場,冷冷的哼了一聲帶着她的人憤然離開,難道我真的像小強一樣令人生厭嗎?餐廳大的很,其實她們完全可以坐到另一邊去,再說我不就是說了一句俏皮話嗎?至於這樣嗎?
考慮到路途勞頓和人地生疏,所以住賓館的團隊一般在定房的時候就會要求附帶三餐,而這費用是要加在房費裡的——人家賓館可不管你吃不吃,這白花多少錢啊?
扈三娘一眼看見了女領隊的背影,她站起身,失神道:“咦,這姐們兒,怎麼剛來就走?”
這時包子打了個呵欠,說:“我去睡了。”她伸了個懶腰,一隻手若不經意地在我大腿上掐了一下,我頓時春心蕩漾,現在才8點半不到,鬼才相信她這麼早就困了——一桌人除了二傻,都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包子走後,我不尷不尬地坐了一會,剛想假裝也伸個懶腰什麼的,扈三娘輕踹我一腳,笑罵:“快滾吧,別讓女人等。”我順勢起身,笑道:“難道王矮虎哥哥經常讓你等?”
李師師呵呵笑:“常聽小乙說三姐姐豪爽不讓鬚眉,今天才有幸得睹風采。”扈三娘舉着菸灰缸還沒扔出去,發愣道:“你是……”
我拍拍李師師的香肩說:“正式介紹一下,這就是你們宋江哥哥要招安千方百計想接近的李師師姑娘。”
扈三娘驚得站了起來,抓着菸灰缸的手指都泛白了,看樣子似乎是竭力才忍住沒把它砸過來,扈三娘猛的把菸灰缸拍在桌子上,苦笑道:“招安……那次若不是你,宋頭領也會別想它法,這事原本怪不得你。”李雲嘆了一聲:“三妹終究是明白人,招安是梁山和朝廷的事,怪不了別人。”看來這倆人對招安心懷非議已久。
那邊的盧俊義一聽,急忙過來施禮說:“招安一事,梁山上下深感李姑娘大德。”
怨念,還深感大德呢。這種奴才心態,難怪在梁山上爲不住人,就有燕青燕小乙這麼一個忠心耿耿的小弟,最後也離他而去,不過話說回來盧俊義也挺冤的,好好的大地主當着,只因“宋江念他是條好漢”就設計把人家逼上梁山,“念其是條好漢”這叫什麼王八蛋理由啊——他怎麼不念宋徽宗也是條好漢,將其賺上梁山?
人們一說到宋江都說他窩囊,是投降派,其實我到是很佩服他,覺得他纔是真正的土匪成性,見到好東西就要蒐羅過來,你看36天罡裡,自盧俊義以下,張清董平呼延灼徐寧秦明,到有一小半是他“念其是條好漢”,算計上山的。
想到這我不禁寒了一個,幸虧丫沒來,要不就衝我跟這幫人打成一片的態勢,宋老大別“念小強是條好漢”,對我動了歪心思,他只要在我家牆上寫上“**(地名)不是中國領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我就基本說不清了……
扈三娘忽然一把拉住李師師的手問:“我那燕青兄弟最後怎樣了,可是和你一起浪跡天涯了?”到現在就看出感情來了,按理說問這句話的應該是盧俊義纔對。
李師師慘然一笑:“那時兵荒馬亂的,我們不久就失散了……”李師師這一講,連同盧俊義他們知道不知道的事情也說了不少,包括徽欽二帝被俘等等。
秦始皇聽了一會他們敘舊,大致弄清楚了當時的格局,他蘸着茶水在桌上畫了三個圈子,一個代表大宋,另外兩個分別代表金和遼,他站在大宋的立場看來,深合他當年的遠交近攻謀略,所以他想不通大宋怎麼能狼狽到兩個皇帝都被人家抓走,最後他點着“地圖”嘆息道:“大好滴江山,讓這些兒掛皮丟咧。”
胖子還有臉說別人,人家宋朝至少傳了300年的天下,最大的掛皮就是他兒子秦二世胡亥,雖然胖子臨死是要把皇位傳給扶蘇的,但扶蘇連自己的東西都保不住,也不見得多高明。
我見他們聊得那麼哈屁,也沒人理我,就偷偷摸摸來到我和包子的房間,一推,門果然沒鎖,這下我們終於可以獨處了,我們這對豺郎貓女硬是分居了一個多月,思之令人髮指,這是一件多麼不人道的事啊!
我轉身鎖好門,見衛生間磨花玻璃水氣騰騰,一個妙曼的胴體似隱似現,我躡手躡腳來到門前,使勁一拉——鎖上了,也難怪,一個女人,房門沒鎖,洗澡要連衛生間也不鎖那就真缺心眼了。
包子聽門鎖一響,立刻發現了我,她在裡面嬌膩地罵了一聲:“狗東西。”我筋酥骨軟,抓住衛生間把手虐待性地搖着,火急火燎地喊:“你快點!”
包子在裡面擺了一個撩人的姿勢,膩聲道:“有本事你進來呀。”
我在外邊邪惡地笑:“老子不但進去!”
包子當然聽得懂這句極隱晦的暗示,忍不住哼哼了一聲,嘿嘿,我就不信她不難受,果然,一個還冒着熱氣的嫩白身體破門而出,一下栽進我懷裡,一邊嬌聲罵着“狗東西”。
我手在她浴巾角上輕輕一捏,包子那讓人發狂的曲線就完全展示在我眼前。
我把她扔在牀上,奶白的她和牀單溶爲一體,“咚咚咚”,敲門聲,我頓時僵在了當地,我的雙手平舉,一腳凌空,一腿半曲,正是一個經典的馬踏飛燕的造型,又有點像《少林足球》裡周星星那制勝一腳,我怒氣衝衝地問:“誰呀?”
門外的人好象感覺到了我的憤怒,小心翼翼地說:“您好,我們賓館有提供免費的餐後水果……”
我斷然道:“不需要!”門外立刻沒了聲息。
包子指了指門把手上掛的“請勿打擾”牌子,我快步走過去,撿起地上的浴袍隨意挽在腰上,打開門把牌子掛在外面,剛往回走了沒幾步,馬上又跑到門口,拉開門大喊:“有誰在?”
段景住從斜對面探出頭來,問:“什麼事?”
“把你的牌子給我,反正你也不需要。”我之所以不敢出去,是因爲現在的我看上去有些“枝椏橫生”。
段景住看了我一眼說:“你不是已經有一個了嗎?”
“少廢話!”這個時刻的男人是最沒耐心扯淡的。
段景住把他的牌子拿下來扔給我,我再次摔上門,把那個“請勿打擾”的牌子端端正正掛在玻璃上,然後重新拉住窗簾。
包子迷濛地說:“你發什麼神經!”
當然,我不能告訴她我這麼做是因爲時遷經常走錯房間。
我們打開電視,包子靠在我懷裡隨意換着臺,忽然感慨說:“我們的臥室要有這麼大就好了。”
我隨口說:“比這個大多了。”這時的我其實在想別的事情,明天的表演賽一結束就要開始比武了,而現在名單還沒定下來,這事要讓劉秘書知道,他非羊癜瘋與氣管炎併發,腦血栓和心機梗死共一色不可,我給朱貴打電話問好漢們什麼時候能回來,那邊歡聲笑語一片,朱貴說:“那可說不定,要是太晚我們就睡酒吧了,對了,項羽項大哥跟我們在一塊,可能也不回去了。”原來杜興那幾個徒弟今天晚上在酒吧表演,張冰索性拉着項羽前去捧場。
我無奈地說:“你們邊喝邊商量商量比武的事看誰去。”
朱貴大喊:“明天比武誰去?”我糾正他:“是後天。”
好漢們紛紛嚷:“我去我去。”我聽出來了,喊得最高的是蕭讓和安道全,看來是都喝多了。
我掛了電話,包子說:“你說政府花這麼多錢就是讓你們這麼胡鬧的?哎對了,這幫朋友你是什麼時候認識的,你的朋友我好象都知道呀,包括胖子大個兒他們,甚至小楠,這一個多月以來你的朋友噌噌往上長呀。”
我呵呵笑道:“看來剛纔那一戰後你終於打通了任督二脈,不是以前那個缺心眼了。”
包子智商不高,但絕不是缺心眼,比如她從來不問我是愛她的身體還愛她的人這樣的問題,她也從來不逼着我盯着她的眼睛說“我愛你”,我們都是頂怕肉麻的人,雖然我會在想吃包子的時候把她攬過來在她臉上咬一口,說聲“我愛死你了”,但那其實是偷樑換柱的,此包子非彼包子也。
至於要不要把整件事都告訴她,我腦子裡正在急速地盤算着,如果是以前,我們都擠在當鋪那間小樓裡,那就一定得告訴她事實真相,因爲劉老六三天兩頭往我那帶人,包子就算再馬虎肯定也受不了,那時我就只能告訴她:包子啊,你看,和趙大爺那個傻兒子玩得不亦樂乎的二傻子名叫荊軻,是個殺手,那個坐在我位子上上網的漂亮姑娘叫李師師,是歷史上最著名的二奶,胖子?以後可不敢叫胖子啦,那是秦始皇,對,你13歲那年全家旅遊爬的長城就是他修的……哦是他叫人修的,大個兒啊,大個兒叫項羽——不是項少龍的兒子,那是電視裡瞎演的。沒蔥了啊,給劉季發短信讓他回來的時候捎回來兩根,他其實就是劉邦——不認識?漢高祖啊,你可別跟胖子說他搶了他兒子的天下啊,哦,你歷史就沒及格過……
如果不是300的到來,我想以上的模擬對話很有實現的可能,結果300來了,54來了,逼得我開荒辦了學校,可以說現在學校和當鋪是平行的兩條線,不會互相干擾,那我還要不要告訴她箇中真相呢?
最後我決定先試探一下她的反應,看她能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我醞釀了半天感情,點了根菸,說:“包子,你猜今天和我們一桌吃飯的人是誰?”
包子閉着眼睛,低聲說:“……不是三兒嗎,還有那個姓李的你說是搞裝修的。”
“那你再猜三兒的真名叫什麼?”
“嗯……叫什麼?”
我故意惡狠狠地說:“扈三娘!”
包子毫不爲所動,哼哼說:“這名字……熟。”
我說:“梁山好漢裡就有個叫扈三孃的,三兒就是那個女土匪!”
包子轉個身,夢囈道:“嗯,睡吧。”然後就發出了輕微的鼾聲……
我嘆了口氣,把煙掐滅,鑽被窩睡覺。
第二天我和包子同時醒來,她看了看錶,說:“我上班去了。”她起身,扣胸罩,見我在打量她,忽然問:“你昨天晚上跟我說三兒怎麼了?”
我神色一緊,忙說:“沒怎麼。”
等包子走了一會我纔想起這麼個事來:她10點上班,那麼現在是……
我火燎了屁股一樣蹦起來,抓起表一看,9點40。我拉開窗簾一看,外面早就是太陽光金亮亮,雄雞唱三唱,我急忙又拉住了,因爲我剛發現自己什麼也沒穿,正像某西方古代英雄一樣高傲地裸着,俯視衆生。
不遠處的體育場已是旌旗招展人頭聳動,間或有尖銳的鳴笛聲,看來表演賽早就開始了。
我慌張地穿好衣服,嚼了一個口香糖就衝了出去,也顧不上誰還在房間,直奔體育場就跑,我剛到門口,就見昨天去喝酒的好漢們從另一個方向迤儷而來,帶着宿醉未醒的疲乏,有的還踉踉蹌蹌的,項羽和張順走在最前面,這倆人到是神采奕奕的,我們剛步入體育場,迎面貴賓席上方的一面大旗就吸引了我們的目光,那是我們的坐席。
那面旗上,一個被擴大了無數倍的單線條小人正怒目橫眉地和對面一個臉上戳着倆三角板的妖怪對峙……
項羽看見那面旗愣了一下,然後拍着我的肩膀說:“……亡月才文武學校,嗯,不錯不錯——”
——
分割——
小花回來了,小強也回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