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聽我這麼說.紛紛安慰道:“要沒有龍哥領着,我們這輩子也別想逃出去。”“就是.還是多虧了龍哥。”
我心情轉好,大聲道:“客藝話就不說話、兄弟們有家的回家、沒家的各奔散程.日後見了別忘了今天的一場緣分就行。”
武嬰和餘曼麗他們自然是紋絲不動.鹽某和他的十幾個同伴也都不肯走.其他人面面相覷,等了半天也沒有一個人離開、有人小心道:“龍哥這是要趕我們走嗎?”
我愕然道:“怎麼這麼說.好不容易跑出來了你們不想和家人團娶嗎,”
人們紛紛道:“我們哪還有家啊?
鹽梟道:“龍哥.兄弟們大多都是些可憐人,要是有家有業的誰能淪落到這個地方?反正我想好了,以後你去哪我們跟着去哪.龍哥要是趕我們走.我們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其他人都道:“龍哥你可不能不管我們。
我撓頭道:“你們要願意跟着我我自然也不反對。”一般越獄犯不都是各方豪傑嗎?他們跑出來居然還想跟着我這個情況讓我多少有點意外.看來是真沒地方可去.我跟耿翎商量.“那我們還按原計劃跑?
耿翎斷然道:“不行!
“怎麼了?”
耿翎狂着額頭道:“咱們反獄之後司營必定派人到京哉戍衛營求救,從這裡到那最多要一蛀香時間、最多再有半個時辰.京哉營的騎兵就會出動,咱們這麼多人目標過大.不管跑到什麼地方都會被攔路截殺。
我點頭道:“說話沒錯。”
有人道:“那我們還不快點跑?早動身一刻好過在這等死。”
耿翎大聲質問道:“你再快能快得過馬去?”
那人不做聲了。
武嬰沮喪道:“早知如此.咱們就不如把那些獄卒綁起來再走,1000多號人被不到100人攆得張張惶惶跑出來.又無路可去.真夠窩囊的。”
我眼睛眨了眨道:“現在或許也不晚。”
武嬰嘆氣道:“晚了,這麼長時間司營的人只怕早已經在半路上了。
我微微一笑道:“你們聽沒聽過有句話叫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武嬰道:“我只知道現在我們就夠危險的。
我啓發他道:“那你說話?戍衛營的騎兵最想不到我們會去哪裡?
武嬰莫名其妙道:“我怎麼知道?、
耿翎卻眼睛一亮道:“你是說話去?
武嬰發呆道:“回去?回哪去?
耿翎一揮手道:“男監營!
我哈哈一笑:“知我者.耿翎也。
武嬰嚇了一跳“好不容易逃出來,再回去?”
我說:“當然不是現在就回去、什麼時候京藐營的人出動了.我們就該回去了。.
劉司牢恍然道:“你的意思是說話們就在這裡等着,多咱看着追兵走了咱們再殺個回馬槍?”
我瞪了武嬰一眼道:“看看、你連個女人都不如!
武嬰委屈道:“男人本來就不如女人嘛。”
耿翎道:“這一擡者似風險最大,其實成功機會也最高,咱就這麼辦吧。
我把想法一宣佈,犯人們頓時譁然起來,七嘴入舌道:“這樣行嗎?萬一自投羅網呢”“就是,咱們拼死拼話跑出來難道再自己送上門去嗎?
我招了招手道:“兄弟們.我還是那句話、你們要自謀出路我堅決歡迎,但是要跟着我我也就這點本事,這麼做風險是有,我也不能保證一定就能成功.但是這也是目奸唯一的出路.想要和馬賽跑的我不攔着.我只想說話一你們誰被抓了請念在兄弟一場的份上不要出賣大家。”
耿翎大聲道:“我支持小龍的想法。.
我問:“有沒有想走的?”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顯然誰也設膽子單獨行動,但是聽說話冒這麼大的風險也不情願.最後權衡再三隻得表態道:“你說話麼就是什麼吧.就算一起被抓回去也好過一個人擔驚受怕。”
耿翎見狀大聲道:“那好.既然大餘信得過小龍、以後咱們就是一逃跑期間要聽從安排,做到今行禁止.等到了安全地歲你們再想分家我們還是歡迎.以後也還是兄弟。”
衆人亂哄哄地應道:“好。
耿翎這才問我:“那我們這會去哪?我說:“乘諒。
“乘諒?
我遠遠地一指男監營的圍牆:“以前我們盡在牆裡面待着了.現在也體會體會在圍牆外邊乘諒的感覺。
耿翎道:“好主意!、
我說:“領上咱們的人迂迴過去別讓那些看守們發現.這是最關鍵的一步了。
耿翎道:“我看想行動方便咱們還得分分隊,我建議按以前三個區分成三個隊,以後你有什麼話直接跟隊長說話是了,具體他們怎麼傳達.再讓他們扶囚室分出小隊來就是了。”
我點頭笑道:“我看行,咱們這1000人正好是個團建制,你說話那三個區的區長就叫營長,一個營長再分轄三個連九個排.具體到以前的囚室就稱作班……每個班設一個班長。”
耿翎道:“這個編制倒是聽着新鮮。
我說:“以後你就當咱們的團長吧。”
耿翎忙道:“我哪成.團長自然是你來皆。
“我當政委就行、大不了再兼個參謀.給你出謀劃策。
耿翎還想再讓,我說:“現在還不是分享勝利果實的時候.你要聽我的就照辦吧。”我發現耿翎的領導組積能力很強.再說話又沒打算在這個破地方長待,別說話個野路子團長就某給我個集團軍司令我也不稀罕呀……
耿翎不再推辭,三言兩語把命令傳達下去.不一會三個區都各自推選出一個區長……也就是連長來.武嬰和鹽梟名列其中,另一個區爭吵不下,最後一致同意讓劉司牢暫代.可見這個姑娘頗得人心.所謂區長,其實就是三個區以前的獄霸,武嬰和鹽泉都是“衆望所歸”,鹽梟大名叫蕭炎,鹽某倒騰過來念就行,倒也省事。
一時間我帶着我新組建起來的流亡進獄團輾轉迂迴,費了好大工夫人不知鬼不覺地重新回到男監營外,悄無聲息地躲在監獄南牆根下,衆男把深感前路渺茫,個個志怎不失.一個說話的也沒有。
不多時就聽北面蹄聲大作.上千騎兵手將火把殺氣騰騰地趕來,帶兵的統領也不下馬,來在破敗的西牆外厲聲道:“你們的司營呢.
她滾出來見我!”
片刻就聽有人連滾帶爬地哭喊道:“將軍.救命啊……”
那統領自然也是一名女將.說話卻連半點情面也不留,劈頭蓋臉道:“怎麼會讓把人跑了的?
就聽司營帶着哭音道:那羣殺貨在一個叫龍洋的犯人慫恿下集體暴動.撞破獄牆跑了。
“你們是幹什麼吃的?、
“將軍容稟.小人雖殊死搏殺,無奈那夥人實在是人多勢衆又兼窮兇極惡.小人幾個屬下都給他們打成重傷……
那統領喝道:“屁話少說,他們往哪跑了?
“西邊……
“飯桶!”那統領又罵了一聲.撥轉馬頭大聲道:“衆軍聽令,我緝拿逃犯,駕!”說話帶人直奔西方追了下去.我憑馬蹄的轟響粗估計了一下,對方起碼也有幹人以上,她們來的快去的也快.疾疾如風軍令如山,女兒國的正規軍比起男人來絲毫不遜色。
我們窩縮在牆根下,兩邊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只要話露馬腳不免全軍覆滅,連我也感到心下惴惴,直到追兵遠去連火光也看不見半點了.身邊的人們這才長舒了一口氣,有人喜道:“總算龍哥英明.咱們逃過一劫。”他們也看出來了、如果剛纔一味逃跑.遲早會在精疲力竭中被人家趕殺殆盡。
武嬰揉着發麻的腳,心有餘悸道:“龍哥、這下咱們能走了吧?”
我笑有有地說:“走是一定要走的,不過不能就這麼走。”
劉司牢道:“你還想幹什麼?”
我說:“你沒聽司營大人說話?咱們是一夥窮兇極惡的殺貨.咱要就這麼走了.豈不是對不起她這個評價?”
餘曼麗怯怯道:“龍哥.出氣報仇也不急在一時、我看咱們還是跑吧!”
我說:“咱現在又沒幹糧又沒錢.你認爲能跑多遠?”
耿翎恍然道:“不錯,咱們須得跟可營大人借點盤纏再走。”
我呵呵一笑.大搖大擺地走出牆角,武嬰和蕭炎等人便跟在我身後。
男監營中.司營正頹然地坐在一堆廢磚上唉聲嘆氣.經此一役她的前程不保還是其次,上面追究下來烏紗也基本成了浮雲,恍德中見我們一起出現還以爲是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晴這纔敢相信.不禁直起身大喜道:“這麼快就都抓回來了?”然後她就發現.我們固然是回來了,卻半分也不像是被抓回來的“一出現在她眼前的.只有我們一幫人。
那些看守開始有些不知所措.回過神來史後一個個揮舞着手裡的棍子大聲喝道:“蹲下!”
我衝旁邊一努嘴道:“一營長,清場撈!”一營長是蕭炎,我把三個營按以行地理方位分成蕭炎的一營劉司牢的二營.最北邊的武嬰則是三營。
出於下意識的習慣,把人們見了看守還多少有些懼怕.有幾個不人自覺地往後閃了閃,蕭炎一瞪眼道:“還悟着幹什麼,沒聽見龍哥的話嗎……給我拿下!”
他身後的那十幾個兄弟立刻一起撲上、這些人以並乾的都是腦袋別在褲袋上的營生,膽氣也最旺、一眨眼的工夫就耙最前頭的幾個看守絆倒放翻抽了起來.其他人一見.亂哄哄地發一聲喊一擁而上把剩下的看守都綁了起來,幾百號男人對付幾十個女人,結果不言而軒.雖然女兒國的男人都怕女人.但我身後這些男人畢竟是這個國家最兇悍頑劣一羣傢伙、一但下定決心.男人的血性和暴慶全被激發了出來。
以和營爲首的女牢頭們被相成一排扔在我面前,我一揮手道,“二營長,你對這裡最熟悉.帶幾個人去搜尋一下.把這裡所有吃的用的都帶上!“劉司牢應了一聲.帶着人去了。
我又道:“三營長.你去看看司營大人的住處有什麼好東西.全拿來。
武嬰嘿嘿笑道:“這事兒我最拿手。”他領着餘曼麗帶了一個班的人也去了。
不多時劉司牢的人回來了.他們把整所監獄的米麪糧食和鍋碗盆瓢全蒐羅了來.我滿意道:“手裡有糧心頭不慌.這下咱們就有底,了。
就在這時只聽武嬰興奮地大聲嚷嚷道:“龍哥,看我找到了什麼?”隨着話聲,他和餘曼麗等人每人揹着一個大包袱來到操場上.把包袱裡的東西一倒.我們頓覺金光耀眼.那些包袱裡,竟然全是金銀珠寶.倒在地上一大雄.光者一眼就會覺得心跳加速.衆人一起圍上,發出陣陣驚歎.有人不自覺地就要伸手,耿翎大聲喝道:“誰也不許動,原樣裝回,等到了夾全地點一一登記入冊,用作咱們逃跑經費。”
司營面色慘變道:“那是我的!”說話竟吞不顧身地撲上前去想要用身體護住那些金銀,耿翎一把把她推在地上.義正言辭道:“你貪心不足處處索要賭賂.又剋扣伙食、說話底這些錢是我們的.現在物盡用也算是理所當然!”
司營癱瘓在地.發狂似的喊:“你們不能這樣.那是我半輩子的積積蓄啊。”
我不搭理她.問武嬰:“還有別的東西沒?”
武婆把另一個包袱打開道:“有,盡是些碎頭巴腦的破爛。
那些大概是把人們進來之行身上的物品.我一眼就看見了我的手機和錢包.還有蘇競的手鐲.我一把全檢起來、如獲至寶道:“這些可不是破爛。”我冒險回來.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爲了那隻手鐲,這可是關係到能不能回去的重要東西!
事情都辦完,耿翎問我:“小龍.你看這些人該怎麼辦?
有人頓時道:“殺了乾淨!、
我回頭瞪他一眼:“放屁!女人你也殺?”我跟耿翎說.“就扔在這吧.她們也夠慘的了。
有人又道:“那我們以前更的氣就白受了?”
我翻個白眼道:“被女人抓幾下撫幾下你還想着報仇,你是不是男人?
“可她們是我們的敵人啊!.
我馬上擺着手嚴前道:“記住,我們的敵人從來都不是女人.而是我們自己!
“我們自己?、我嘆了口氣,知道現在還不是跟他們研究這麼高深命題的時候.我點了根菸,像檢閱部隊一樣檢視着那些女看守們,當看到當初分囚室點名那個女獄卒時.我停下腳步關切道:“你沒事兒吧?”她被耿翎打昏過.脖子後面現在還有一道印子。
那女看守嚇了一跳,往後縮了縮道:“你……你要幹什麼?.
我往她臉上噴了口煙,嘿嘿一笑道:“放心吧、哥不打女人。
“那……那……”那女看守忽然漲紅了臉結結巴巴道:“那你是不是要強.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