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哨探這句話一出口,竇章熊熹等人就都笑嘻嘻地看着張趕虎,飛鳳軍天下聞名如今又憑空跑出個飛龍軍,這明顯是跟飛鳳軍叫上號了。
張趕虎一愣之後怒道:“好啊,我們是飛鳳軍,他們就叫飛龍軍!這是在叫板嗎?”
竇章試探‘性’地問:“貴國不會真有一支飛龍軍吧?”
“有個屁!”張趕虎抓着那哨探的脖領子道,“你別說你連他們是男是‘女’都沒看清!”
那哨探道:“都是男的。”
衆人臉上笑意更深了,一幫‘女’兒國的男人,又自稱是飛龍軍,幾乎所有人都推斷出這些不速之客絕不會是飛鳳軍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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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趕虎在一邊氣得又叫又跳,我心裡的‘波’瀾起伏卻比她‘激’烈萬倍!
飛龍軍,那不是我和耿翎在神峰山上拉起的流亡男子團嗎?當初我第一次穿越到聯邦大陸,因爲和雲親王的一個旖旎誤會而被抓進了男監營,在那裡結識了滿臉兇相的武嬰、看似高大威猛其實心靈手巧的餘曼麗、鐵骨錚錚的耿翎等人,隨後我帶頭髮起了暴動,逃出男監營後又殺了個回馬槍,最後在神峰山上幾乎落了草,因爲劫掠了蘇競家的“聯邦快遞”引來了官軍,最後老媽一封信找我去招安,纔有了後面的事,在神峰山上臨時拉起來的一萬多個苦命男在我去見老媽的時候投奔了‘女’看守劉景在九牧原當縣令的母親,臨分別的時候他們爲了紀念我把這支隊伍就命名爲飛龍軍!
想到這我已經抑制不住興奮的心情,拽着那哨探道:“他們在哪?”
那哨探一指南邊道:“就在那邊的山坳裡。”
我顧不上多說,匆匆跟張趕虎道:“我去看看。”說着已經躍上半空。
張趕虎大聲道:“拜託龍劍神先不要傷他們的‘性’命,老張倒想看看是什麼樣的人居然敢自稱飛龍軍!”
我朝着那哨探手指的方向飛去,不一會的工夫就飛出了幾十裡地,四下都是巖山絕壁,卻哪裡有半個人影?我在附近的天上兜了幾個圈子始終無果,只好落在一塊石頭上,舉目向山坳裡探視,下面除了山風呼嘯,別無聲息,但我明明感覺下面有人,而且人數絕不會少,這些人一息一動都隨四周景物和聲氣潛和,沉靜之中隱隱透出幾分殺意,這時我已篤定有人就藏匿在山坳裡,我劍氣是後天撿來的,不能像蘇競一樣感知,但是最近經歷豐富,早已不是當初那個菜鳥,然而還是不能準確地找出這些人的所在,就像明知有猛獸潛伏伺機而動偏偏不知道它會從哪撲出,此刻強大如我也不禁感到後背發‘毛’,這種感覺我當初在第一次和縛神衛‘交’手的時候有過,隨後就算在和四大國師拼命的時候也沒有過。
我的兩個膀子上附滿劍氣,也越來越警覺,對方號稱飛龍軍,未必就是耿翎他們,也極有可能是黑吉斯設下的陷阱。
就在我全神戒備的時候,腳下五米的地方忽然鑽出一個腦袋,這人驚喜道:“龍哥,真的是你?”
我嚇了一跳,低頭一看只見這人臉型瘦長,乃是一個十分清秀的漢子,他這一冒出來緊接着就飛撲上來,身形極其快捷,我一怔之下也隨口叫道:“齊小環?”
齊小環衝上來拉住我的手歡喜無限道:“龍哥,終於又見到你了!”齊小環是我當初在監獄的十八名室友之一,因爲會兩手木匠活曾給耿翎的腳鐐配過鑰匙……
我們兩個乍見之下都是又驚又喜,一時竟不知道從何說起,齊小環衝身後一揮手大聲道:“都出來吧,是自己人!”
他話音一落,自我們腳下的山石後面頓時冒出許多腦袋,開始還一個兩個地出現,到後來大片大片地涌出。
“哎喲,哎喲?”我更是吃驚,粗略一數大概有上千人,更沒想到這麼多人就埋伏在我眼皮子底下,其中幾個人也都飛快迎上,大叫:“龍哥!”卻也都是當初十八室友裡的。
我拉住他們的手道:“你們怎麼會在這?”
齊小環道:“自從上次你被大將軍叫去以後就再沒了你的音訊,後來就聽說咱們‘女’兒國出了一個龍劍神,我們心想那多半是你,正想投靠你去,結果這事到後來又不了了之,接着又說轉世劍神是史家的五少爺,我們身在僻壤,消息傳遞不便,只好靜觀其變,最後史家五少爺也給人說成了是臥底,等‘女’兒國和十八國聯盟共抗黑吉斯時又出了一個龍劍神我們這才確定是你,於是司令他就帶着我們來找你了。”
我納悶道:“司令?”
齊小環道:“這不是你當初走的時候留給我們的編制嗎?那時咱們從一個團擴編成一個師,如今耿翎大哥已經是集團軍司令了!”
我又驚又喜道:“你們現在到底有多少人?”
齊小環故作神秘道:“這個你還是親自去問耿大哥吧,我是木匠的兒子,算術可不大行。”
我在他肩膀上捶了一下道:“跟我打馬虎眼。”我又打量了他一眼說,“臭小子你功夫倒是長進了!”
齊小環嘿嘿一笑道:“兄弟我現在是偵察團團長啦!剛纔我們見天上有人,可着實嚇了一跳,原來龍哥你真的是劍神啊?”他回頭對手下大聲道,“快去通知司令,就說龍洋龍大哥來了。”兩個戰士應了一聲,飛快地報信去了,他們身形在陡峭的巖壁上如履平地,看樣子武功都不低。
我問:“你們的功夫是跟誰學的?”
齊小環道:“這還不仰仗你給我們的秘籍,咱們飛龍軍人人都修煉劍氣,至於招式套路,跟誰不能學——龍哥先別說這些,快跟我去見耿大哥,兄弟們都一直唸叨你呢!”
我也是迫不及待地想見舊日的難兄難弟,跟着齊小環轉過兩個山坳,又在山巔上行走了一個多小時。邊境上的山壁立千仞,高手憑藉劍氣和輕功尚能穿行,我和齊小環也就罷了,他所率的一千多名偵查兵竟然也都能輕鬆應付,我倆在雲端奔走,後面就像凌空懸着一條大尾巴,偵察團的成‘色’可見一斑。
又走了不長時間我眼前霍然開朗,就見漫山遍野都是士兵和旗幟,我一愣道:“你們怎麼穿的都是飛鳳軍的軍裝?”
齊小環道:“龍哥你仔細看。”
不等我重新觀看,山谷中一行人大步走出,爲首的一名獨臂將軍正是耿翎,他身邊那個大腦袋沒眉‘毛’長相兇悍的是武嬰,滿臉‘精’悍之氣的是蕭炎,走在最後邊‘露’出半個身子的是巨人餘曼麗……
耿翎與我遙遙四目相對,小跑幾步過來抓住我的手‘激’動道:“小龍……”他叫了一聲,竟然就此哽咽,武嬰餘曼麗等人呼啦一下把我圍在當中,‘亂’七八糟地叫道:“龍哥!”
我也是眼睛溼潤,打個哈哈道:“你們這些傢伙,都還活着呢?”
武嬰道:“我們要是死了不是給龍哥你丟人嗎?”
我斜了他一眼道:“你小子怎麼越長越醜了?”
武嬰嘿然道:“你分明是嫉妒我。”
餘曼麗忽然伸出兩條胳膊一圈,把我們都攬在他懷裡,扯開破鑼嗓子道:“沒想到咱們兄弟還能見面,嗚嗚嗚嗚……”居然嚎啕大哭了起來,這貨身高有2米多,明明鐵塔似的一條漢子偏偏有顆嬌柔的心,這一哭那叫一個聲震山谷。
我們都嫌惡地推開他,武嬰在他屁股上踹了兩腳道:“哭什麼哭,龍哥不是好好的麼?”
蕭炎道:“龍哥,我們大夥每天都在想你,你那天下了神峰山以後都發生什麼事了?”
我嘆了口氣道:“一言難盡,還是先說你們吧,你們後來是怎麼過的?”
耿翎道:“我們下了神峰山以後生怕朝廷和飛鳳軍追殺,就匆忙趕往九牧原,因爲人數太多怕暴‘露’行蹤,只好一路盡揀荒山野嶺行走,有時候穿不過去了就只能衝擊州城——”
武嬰‘插’口道:“不過我們一直按龍哥的教訓行事,不拿百姓一針一線,也沒殺過朝廷的兵馬。”
耿翎繼續道:“我們費盡艱辛抵達九牧原,這才發現那裡雖然地域廣大,但是條件非常艱苦,好在有從飛鳳軍那裡搶的物資支撐,這才慢慢紮下腳跟。”
我說:“那裡沒有官兵嗎?”
耿翎道:“九牧原地處‘女’兒國南疆,那裡不斷受周邊野蠻部落的侵擾,官兵都退守在邊境以裡,九牧原名爲‘女’兒國的疆域,其實早就名存實亡,老百姓能跑的也早就跑光了。”
我點頭道:“那你們是怎麼待下來的?”
耿翎一笑道:“說不得也只好打了。”
“結果呢?”
耿翎順理成章道:“結果就是把他們都打服了唄。”
我愕然失笑道:“你們可真牛b啊!”
耿翎道:“那些部落首領如今也都成了我們飛龍軍的朋友,這次咱們支援前線,他們也集合了五萬人馬來幫忙,不過他們要從黑森林繞行,大概一兩天內也該到了。”
我詫異道:“五萬?”
“對,有不少部落傾巢而出,這些人還是很賣咱們飛龍軍面子的。”
我拉住耿翎的手,問了一個我最關心的問題:“你告訴我,現在飛龍軍有多少人馬?”
耿翎一笑道:“10萬。”接着又補充了一句,“不過只有人,沒馬。”
這章本來不想斷在這,無奈今天忙了一天,晚上纔開始碼。你們猜怎麼着,我家廁所根本就不是地面防水的問題,是牆裡的暖水器管子破了,可謂是修廁所修出了新高‘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