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如同千年的磐石一般,屹立在風口Lang尖之上。
那一刻的寂寞,什麼人能夠懂得?
那一刻的悲傷,又有誰能夠的瞭解。
什麼人都不知道,所以我只能一個人默默的站在山崖之上忍受所有的一切。
我站在小影進化邊上不遠的山崖之上,巍然屹立。我俯視着低下的寂靜的七方宗,頓時心中有了一些的異樣的感覺。
那叫做不捨嗎?那叫做留戀嗎?那就叫做親情嗎?
我沒有,我本應該沒有這些東西的。但是現在這些東西的種子卻悄悄的在我心中種下,在我不知道的時候發芽,成長。我看了看自己的雙手,我的手還是那樣如同天地間最完美的寶石一樣完美,一絲老繭都沒有。
但,正是這雙手,它殺死了無數人的生命。雖然我認爲我殺的都是該殺之人,但是那些人就一定要殺死嗎?
我閉上了雙眼,將雙臂張開迎向那吹來的山風。
風,犀利的喊着,我的內心也如同被野獸撕咬一般。在亞馬遜的時候,我屠殺了一個又一個的異能者小隊。在紐約的時候,我宰殺一個又一個的士兵。無論是那裡,我都用殺戮來解決。
但是現在,我迷茫了。我本沒有親情,友情。所以我根本不知道有這些東西的感覺,但是現在我有了。我感覺到了,御氣堂的那些人,都是我所不想失去的人。
那些被我殺死的人,他們也有自己珍視的人嗎?
這一刻,我彷彿看到了那些孤獨期盼自己孩子歸來的父母,我彷彿看到了抱着嬰兒等待愛人回來的妻子。我彷彿看到了很多很多
我猛的睜開了雙眼,猛的喘起了氣。
這就是哀,這就是悲。
當我每次煉化這兩種感情的時候,我就會迷茫,我就會心痛。
我再次閉上了雙眼,想要挑戰自己的極限。漸漸的,萬年不會出汗的我,居然流出了汗水。漸漸的我的頭髮從深藍色,慢慢的似乎變成了紫色。
我身上的氣,忽然間暴漲了起來,彷彿上古的潘多拉魔盒開啓了一般。彷彿是遠古之門開啓了一般,無數的惡魔,無數的怪獸齊齊洶涌而出。它們撕咬着,它們喊叫着,它們飲着血,歡快的嚎叫着。
在不遠處的小翼,擡頭看了看山頂上的我。忽然間打了一個冷顫,然後看了看小影,暗暗道:“小影啊,我們的主人,可不是個凡人啊。”
這一夜,對於我來說只是和平常一樣的夜晚,但是對於林中的荒獸來說。這一晚,是幾乎讓人失眠,讓人心驚膽戰的一晚。
清晨,第一縷的陽光暖暖的照在我的身上。七方宗海拔3000米以上,雖然連着大量的森林。但是山頂之上還是很冷的,何況現在已經入冬了。
我跳下了山頂,然後走到了小翼身邊。
“怎麼樣了?”
小翼看了看我,雙眼朦朧的打了個哈欠:“還好吧,進化還算順利。明天應該就能全部進化完成了。”
“你沒睡好?”我疑惑問道。
小翼點了點頭,道:“當然啦,你昨晚的氣勢太龐大了,以至於我都膽戰心驚的害怕了一個晚上。估計整個森林因爲你的關係,今天大家都要補覺去了。”
“呵呵。”我淡淡一笑,然後坐到了他的身邊,靜靜的看着小影的進化。
太陽越來越陽,很快便到了日中。我看快近中午了,便出去打獵去了。不過正當我獵殺了幾隻風影兔歸來之時,我卻感覺到了兩股不凡的氣息。
我眉頭一皺,頓時加快了速度回到了小翼的身邊。
小翼一看到我回來了,便着急的道:“boss有人來了。”
“恩,而且是長老級高手。你在這裡呆着,哪裡都不要去,我去看看。”我將幾隻風影兔放在了地上,猛地竄進了叢林。
來的二人正是長老院的兩位長老,而且剛好我見過。這二人,一個叫嬉笑,一個叫怒罵。所以人稱嬉笑怒罵。最關鍵的是,這二人一個天天笑嘻嘻的,另一個則天天擺着一張像關公一樣的兇臉。
雖然名字不正經,但是二人從出道以來都在一起,實力非小可。二人皆是練出第二把神兵的高手,並且都是末期。
“嬉笑,你說昨晚那股非凡氣息到底是什麼東西?聖獸嗎”怒罵擺着一張嚴肅冷峻的面孔,冷冷的問道邊上的嬉笑。
嬉笑滿面紅光,頭髮一半白一半黑。圓圓的胖臉到很讓人覺得可愛。嬉笑挖着自己的鼻子,隨意道:“無所謂啦,反正我們就是過來看一看的,又不是要抓住它。”
“事關七方宗存亡,你豈能如此兒戲。”怒罵眉頭一皺,兩個眼角往上翹了起來,露出了一個很兇相的倒八字。
嬉笑不屑的看了怒罵一眼:“你廢話嗎?那股氣息有多強你自己也知道,如果它要是想隱藏,你覺得我們兩個找的到嗎?就算給我們找到,你覺得憑我們打得過嗎?再退一萬步說,就算它要是攻向七方宗,我們也有七方陣呢,你怕個毛線啊。”
怒罵無奈的嘆了口氣:“這倒也是,罷了,隨便看看吧。話說,這裡叢林那麼大,我們怎麼可能找得到呢?”
嬉笑怒罵豈知他們要找的‘絕世聖獸’,正在他們身邊的叢林偷聽着他們的談話呢。
“七方陣?這個我倒是第一次聽到啊。”我暗暗地想着,聽二人所說的,看來這個七方陣怕就是七方宗的立宗之本了,威力應該不可小覷。
這二人東逛逛西逛逛,卻偏偏好死不死的往小影的進化的地方走去。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無奈的想到:“算你們兩個倒黴,本來我不管你們也無所謂,不過現在我可不能讓你們打擾了小影的進化過程。”
殺人,當然不可能。最近我已經很討厭殺人了,而且我也很久沒有殺人了。我隨手從樹上摘了幾片葉子,然後放出了身上驚人的氣勢。
“它來了。”怒罵感覺到了我的氣勢,驚叫了起來。
嬉笑面色一僵,很難得的擺出了苦瓜臉:“不是那麼巧吧。”
“嗖嗖。”幾片葉子帶着劃破空氣的風聲,以超過音速的速度飛向了二人。
怒罵和嬉笑聽到了聲音,但是這是拔劍已經不夠時間了。於是二人果斷的以肉掌劈向了飛快靠近的樹葉。
長老級的高手果然不同凡響,憑着肉掌居然可以接住我的葉子。雖然手一樣還是受傷了。
“何方高人,請現身一見。”怒罵將受傷的手背在了身後,向着天空大聲的喊了起來。
嬉笑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已經將一把蛇形的劍拔了出來,警惕的看着四周。
我冷笑,然後用低沉的聲音,道:“此地不是爾等該來之處,速速退去,本座饒你們不死。”
只要我想,二人就是功力再增強個一倍也不會知道我在那裡。怒罵和嬉笑緊張的看了看四周,卻沒有任何辦法發現我的蹤跡。
嬉笑眉頭緊皺,朗聲道:“前輩既是高人爲何不肯現身相見。”
“呵呵,可笑,你以爲憑你們夠資格見我嗎?或許你們長老院的古劍老人三跪九叩之下,方有資格見我一面。不妨直言吧,我只是在此清修,你們只要不來打擾我,我是不會爲難你們的。”
二人面面相覷,忽然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我冷笑一聲,然後將手的兩片葉子又飛快的打了出去。
這一次的葉子,可是我用盡全力打得。二人幾乎什麼都沒有看見,就覺得自己的喉嚨邊上的皮膚一熱。
二人摸了摸自己的喉嚨邊上的皮膚,然後看了看自己的手,是鮮紅的血。
兩個又是一驚,然後慌忙的看了看身後的樹。樹上有兩個薄如紙張的豎孔,待到二人再向前看去的時候。卻發現居然可以透過這個豎孔,看到後面百米外的場景。
叢林之中怎麼可能會這樣呢?唯一的可能就是那兩片樹葉,足足打穿了他們身後百米內的所有樹木,以及所有的障礙物。
這個時候,嬉笑怒罵第一次害怕了起來。嬉笑轉身鞠了個躬:“抱歉,打擾了前輩的潛修,我們馬上退去。”
“恩,另外,回去告訴你們七方宗的掌門。叢林今天起,這片森林就叫寂雨林。你們七方宗,除了那個叫零的孩子可以進來之外,別的人一律不可進來。”
“零?”嬉笑怒罵對視一眼,我的名字現在全宗門都知道了,二人也不例外。
看着二人疑惑的目光,我再次出聲道:“你們不用疑惑了,那孩子經常來叢林裡面打獵。我感覺那孩子的到來會讓叢林很高興,就彷彿他是這個叢林的精靈一般。記住了,你們七方宗的人除了他以外,任何人再也不可進入林子。如果再有進入者,我必將格殺勿論。”
“是。”二人急忙的點頭,慌張的回答道。
“好了,沒事的話,就走吧。本座也要清修了。”
嬉笑怒罵再次一鞠躬,才道:“那好,晚輩就不打擾前輩清修到了,告辭。”說着二人用生平最快的速度,御劍起飛消失在視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