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碼頭,一艘從美國而來的客輪緩緩停穩,一個個激動的旅客站船上朝碼頭上迎接自己的親朋好友舉手致意。
走下舷梯的人羣,有一個穿着考究,帶着墨鏡的年輕白人女子,她很快就走到一輛汽車旁,一句話也沒有說就坐了上去。]
駕車華人頭戴禮帽,身穿風衣,同樣帶着墨鏡,他賊眉鼠眼地看了一圈,這纔開動汽車離開。
禮查飯店的客房內,兩個人剛一進門就立刻糾纏一起,很快就一起脫得赤條條倒了雙人大牀上。
經過了近一個小時的激烈搏鬥以後,白人女子慵懶地舔着男人的
t說道:“主人,您真是越來越厲害了。”
“唉,都是憋的呀!”楊豐愁眉苦臉地說,自從到上海以後,因爲都住奉天會館,出於害羞,玉飛燕就再也沒讓他上過牀,就連半夜摸過去都會被攆出來,可把楊豐憋壞了,現遇上艾薇爾這樣的美味,那還不拼命折騰?
兩個人說了一會兒話,恢復了力氣,便又糾纏一起。
楊豐跟艾薇爾一直折騰到了傍晚,楊豐才拖着疲憊不堪的身體離開禮查飯店,家裡一幫女人盯着,不敢玩夜不歸宿啊。
當然走時還帶着艾薇爾帶回來的磺胺和支票,一回去便又趕緊帶着玉飛燕一起去了裕府。
“這種藥真有那麼好的效果?”德齡很是懷疑地看着楊豐送來的磺胺。
“那是當然,這是美國楊氏醫藥夏天剛開出來的,因爲受產量限制,目前還沒有美國以外的市場上銷售,我正好有個朋友來國,便託他帶回來這些。”楊豐一本正經地說。
“那就替我謝謝你那位朋友了。”裕庚有些虛弱地說。
“你們的募股情況怎麼樣了?”他隨後又問道。
“還能怎麼樣,門可羅雀都沒法形容了,根本就是無人問津。”德齡有些喪氣地說。
“現就有人了!”楊豐奸笑着舉起手的支票說:“剩下所有股票,我全買了。”
德齡一把搶過他的支票,難以置信地看着上面的數字驚叫道:“天哪,三十萬美元,你從哪兒弄到這麼多錢?”
“順便跟我那位朋友借的,從現起我正式宣佈奉天軍械所的募股工作結束,而以後我就是你們的董事長了,趕緊的,還不給董事長倒杯茶來!”楊豐得意洋洋地對德齡說。
“讓你那董事長夫人,們去來伺候你!”德齡不屑地說。
“借洋人的款,千萬要小心,別落了他們的圈套,這些年我們這方面吃的虧可不少啊。”裕庚皺着眉頭說。
“這個您放心,伯父,實際上我和這位朋友交情極深,這筆借款甚至都沒有打欠條。”楊豐趕緊說道。
“這就好。”裕庚點了點頭,接着又說道:“那你又怎麼確保工廠贏利呢?雖然我們的槍是好的毛瑟,而且趙大人同袁宮保的關係也非比尋常,但畢竟還有合同條款的約束。”
“伯父,您沒覺得我同毛瑟公司簽訂的合同很有問題嗎?”楊豐奸笑着說。
“哦?”裕庚一愣,趕緊讓德齡拿了一份合同的手抄件來,仔細看了一遍庚,並沒有覺出異常。
但當他一個字一個字地看到第三遍時,忽然間擡起頭,有些目瞪口呆地說:“你真陰險。”
德齡看着楊豐那奸笑的樣子,再聽完父親的話,急忙也拿過合同看了起來,但怎麼看也沒現問題。
“你們這方面比楊豐差太遠,還是讓他給你解釋一下!”裕庚笑着說。
楊豐先是裝了一會兒,直到德齡氣沖沖地給他端了杯茶,這才得意地說:“合同上寫得很清楚,我們不能向東北以外的軍隊出售生產的g98。
可問題是怎麼纔算東北以外的軍隊?如果現把北洋軍第一鎮調防到東北,那麼他們算不算東北的軍隊?
肯定算,那麼我把槍賣給他們,就不算違反合同規定,但如果他們換完槍以後又調到別的地方去了呢?難道我還能把槍要回來?”
“你這,這也太……”榮齡一旁聽完,瞪大了眼睛說。
“太無恥了,你才知道他是什麼人啊?”德齡白了妹妹一眼說道。
“不過如果真惹怒了德國人。也還是很麻煩的,就算合同上他們挑不出問題,完全可以別的地方對付我們。”想了一下,裕庚還是說道。
“這個我也已經想到了,先如果朝廷不再準備向國外購買步槍的話,那麼毛瑟g98國內肯定也不會有多大銷量。
這樣一來我們就不會起什麼衝突,另外他們還必須得和我保持良好關係,所以如果我們真那樣做,毛瑟也會裝沒看見。
但這樣一來我們就肯定會和張之洞的漢陽兵工廠起衝突,我的意思是既然都是咱們國人自己的,那不妨讓着他們點。
咱們還是隻以東北爲主,大不了民用方面多下點功夫,我這腦子裡裝着的可不只有軍火。”楊豐一臉虛僞的矜持說道。
“如果真這樣的話我們鋼鐵和煤炭方面就絕對不能受制於人。”裕庚倒是一下子指向了重點。
“所以我們必須得幫王承堯奪回撫順煤礦,至少得奪回屬於他的華興利。”楊豐隨即說道。
“不好辦啊,日本人已經吞進嘴的東西,想讓他們吐出來,談何容易。”裕庚也做過駐日公使,對日本人的認識,還是很清醒的。
“不好辦也得辦,這關係到我們的前途,伯父您作爲旗人,可以這方面串聯一下,先堅定朝廷方面,只要朝廷不以任何形式承認日本人對撫順煤礦的所有權,那麼我們就好辦了。”楊豐說道。
“這個我可以做,雖然這些年我一直國外,但事關大清龍興之地,相信旗人還是有很多人願意幫忙的。”裕庚點了點頭說。
楊豐上海又待了大半個月,這期間艾薇爾上海又開辦了一家洋行,以出售美國商品爲主,實際上就是專門用來同楊豐聯繫的。
因爲不好用外人,所以楊豐便把閒着無事的德齡姐妹弄去當了經理,雖然並不指望她們賺錢,但相信以德齡的頭腦也賠不了錢。
當然不能告訴她們這家洋行是自己的女奴開的,只是說是自己那位美國朋友,託自己開辦的。
就這樣他一直等到了機器運來,因爲都是德國貨物,而且都是運往奉天,所以電機和g98生產線,都一艘船上。
另外老毛瑟還真就給楊豐送來了,一輛的戴姆勒汽車,楊豐正好可以把奧茲莫比爾留上海。
隨後他趕緊把正江南機器局學習的工人都叫回來,連同他和玉飛燕一起坐運貨的商船駛往旅順。
至於可憐的張玉林,只好一個人按原路返回奉天。
毛瑟方面派來負責安裝的工程師叫海因茨,一個大啤酒肚挺着,身高足有兩米,第一次見面把玉飛燕都嚇一跳。
不過和楊豐倒是臭味相投,尤其是楊豐上海爲他們購買了大量的桶裝啤酒,或者也可以說是給他自己購買的。
“海因茨先生,現的奉天應該已經快下雪了,不知道您是否嘗試過這樣的天氣裡喝冷凍的啤酒,請注意不是冷藏,而是冷凍,凍得裡面都有冰碴子。”楊豐一臉誘惑地對海因茨說。
海因茨舔了舔嘴脣,一臉嚮往地說:“將軍閣下,您真是個非常有品位的人,就像您看女人的眼光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