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炸
一直到黎明時分,除了幾次用迫擊炮摸近了進行小規模地偷襲以外,日軍再也沒有發動大規模進攻,而這樣的偷襲根本對楊豐構不成實質性的影響,而且頂多也就能射出一兩發炮彈,然後緊接着也就被坦克炮解決掉了。
就這樣他的上萬大軍在日軍的衆目睽睽之下,大搖大擺地從湖面上一批批運到了他們的後方。
“這叫什麼?這叫裸地侮辱,如果我是對面日軍的指揮官,真應該立刻就切腹。”他得意洋洋地說。
隨着楊豐的部下全部繞到了日軍的後方,雙方原本的形勢立刻就完全掉了個個,在坦克和裝甲車的掩護下,心兒迅速用推土機在日軍陣地後方,又堆起了一道防犀就像他們用反坦克壕堵住楊豐一樣,楊豐也同樣用這樣一條防線堵住了日軍。
這一切鯉登中將在對面都看得清清楚楚,憤怒和屈辱讓他把嘴脣都咬破了,但即便如此,他也同樣無計可施。
十輛坦克和三十多輛補足了彈藥的裝甲車守在正在逐漸完成的防禦工事前面,虎視眈眈地盯着日軍的一舉一動,它們就如同一道鋼鐵的城牆,對日軍來說,根本就是不可逾越的,所有敢於向這些鋼鐵怪獸挑戰的血肉之軀,唯一的下場就是粉身碎骨。
而日軍中唯一能夠對楊豐有所威脅的炮兵現在同樣不敢露面,他們已經失去了所有150毫米重炮,剩餘的火炮都只能儘可能的把自己隱藏起來,因爲在數千米的高空中,那些可惡的小飛機依舊不停地盤旋着。
這些狡猾地躲在日軍所攜帶的野戰防空炮射程以外的飛機,只要一發現有日軍炮兵開火,立刻就毫不客氣地一發火箭彈飛過去。
其實鯉登中將現在也在等,他在等從旭川趕來的堤不中將,他現在帶領着91師團的兩個聯隊,和一個獨立混成旅團,正在全力趕來增援。
等他們一到,完全可以前後夾擊,讓這些敢於自陷絕境的敵人灰飛煙滅。
從軍事角度來說,楊豐這樣做的確是自陷絕境,可問題是當你有足夠強大的實力,所謂的絕境也就不在是絕境了,就像一隻蜘蛛用它的網網住一隻鷹一樣,陷入絕境的肯定不是那隻鷹。
楊豐實際上也早就通過海鷂的偵查,知道了日軍的增援部隊正在趕來,其實這也是他所希望的,把日軍都集中到這一帶,然後調來美軍的B29轟炸機羣,對其進行大規模轟炸,這樣就可以一戰定乾坤。
所以現在他所要做的就是修築兩道防犀就像當年樑軍攻潞州時的夾寨一樣,把自己護在中間,然後等待日軍的進攻。
這可是一場大工程,幸虧他現在除了心兒的D9推土機,掠奪者號上還有一臺挖掘機,兩臺機械互相配合,再加上上萬名步兵一起動手,在第一天天黑以前,他南部的防線就已經完成。
與此同時掠奪者上的海鷂爲了遲滯日軍的增援,也再一次開始對日軍的交通線進行轟炸。
這樣一來當堤不中將帶領着他的一萬多增援部隊趕到的時候,面對的就是楊豐已經完全建成的阻擊陣地了。
這些新趕來的日軍多數都是從北方調來的,根本就沒有同楊豐有過接觸,對於他這邊那變態的火力嚴重地缺乏認識。
結果剛一到達,這些一腔熱血的士兵們就迫不及待地發動了進攻,這一次楊豐倒克甚至都沒有出擊。
那些早就憋足了勁盟軍士兵們,立刻用他們手中的伽蘭德步和勃郎寧重機讓這些多數初上戰場的日軍士兵戰鬥力什麼才叫林彈藥。
短短半個小時的進攻,讓日軍在陣地前面丟下了一千五百多具屍體,堤不中將雄得手都哆嗦了。
當然之所以出現這樣的結果主要是因爲兩點,第一南線的日軍並沒有配合夾攻,因爲楊豐所有倒克和裝甲車全部呆在防線外面看着,他可以把堤不的91師團交給步兵練手,但鯉登中將的手下可必須認真對待。
另外堤不中將相比起盟軍最大的優勢,炮兵支援在這一戰中也沒有發揮任何作用,因爲武裝直升機就在頭頂看着。
堤不經過了這一場慘敗以後,徹底清醒了過來,他也老老實實地躲了回去,在楊豐北面建立起一條簡易的防犀準備也玩僵持。
但可惜到了午夜,他就知道了什麼叫地獄,兩百架B29組成的龐大編隊,在夜幕中從塞班到起飛,每架只帶着四噸炸彈和凝固汽油彈,多餘載重全部增加油料,跨越數千公里飛臨戰場上空。
與此同時楊豐手上所有直升機全部起飛,在天空中用激光爲B29指示轟炸目標。
在它們的精確引導下,一枚枚重磅炸彈和凝固汽油彈帶着尖厲地呼嘯聲,狠狠地砸向日軍的營地,漆黑的地面上立刻就爆炸開了無數的火團。
與此同時日軍的防空火炮也開始在探照燈地指引下,對着天空瘋狂地射擊着,但可惜這些小口徑的防空炮根本就夠不到在高空進行水平投彈的轟炸機。
原本這樣的夜間轟炸因爲很難看見目標,所以根本沒有什麼精度,但現在有了那些直升機地指引,它們只需要把炸彈對準那些醒目的紅色光斑投下就可以了。
至於那些帶着夜視儀的直升機,它們的指引絕對準確,沒有處目標都是日軍的密集處,一顆炸彈落下,收穫得將是無數的生命。
隨着轟炸的進行,到最後甚至都已經不需要這些直升機了,因爲轟炸機所投下的大量凝固汽油彈已經把地面照得一片火紅,從高空中完全可以看清地面的情況。
這樣楊豐便趕緊把直升機調了回去,雖然它們到現在還無一損傷,但隨着轟炸的進行,處境已經非常危險,原因很簡單,它們弄不好會直接撞上轟炸機所投下的炸彈。
這場轟炸持續了二十多分鐘,就在轟炸的同時,另一批攜帶彈藥的轟炸機則對楊豐進行了補給。
這批物資對楊豐非常重要,因爲裡面除了子彈,還有大量他現在最缺乏的30毫米機關炮的炮彈,雖然和他所使用的有差異,但都可以使用。
另外還有一片更重要的東西,那些盟軍士兵的親人在得知他們還活着的消息後,寫給他們的書信。
一慣保持嚴謹的形象的李斯特上校一邊看着信,一邊熱淚盈眶,一臉自豪地朝楊豐說:“我女兒的,我有外孫了!”
轟炸剛一結束,楊豐便趁着日軍正在一片混亂中的機會,毫不猶豫地帶着裝甲部隊向北邊的日軍殺了過去。
至於南邊的日軍,爲了避免浪費太多炸彈,楊豐並沒有讓轟炸機對這些有着完善的防禦工事的目標進行轟炸。
不過雖然他們沒有受到什麼損失,但在上萬盟軍士兵和所有武裝直升機地阻擊下,想要突破楊豐的防線也是不可能的。
當楊豐倒克衝進日軍軍營的時候,那裡的士兵們依然在熊熊燃燒的烈火中掙扎着,這些本來就已經被着地獄般的轟炸炸得瀕臨崩潰的日軍,在看見坦克的那一刻,便真正地崩潰了。
無數的士兵在烈火中驚慌失措地哭喊着,拋棄了那些在痛苦中苦苦掙扎的夥伴們,瘋狂地向北方跑去。
這樣的戰鬥已經極其簡單了,楊豐把所有坦克和裝甲車一字排開,直接跟在日軍後面輾了過去,爲了能夠最大限度地給日本人壓力,他甚至下令一個俘虜都不要,所有出現在坦克前面的日軍統統輾死。
僅僅過了半個鐘頭,這場痛打落水狗的戰鬥就已經結束了,堤不中將所帶來的一萬多日軍只逃出了連他在內不足兩千人,剩下的百分之七十死於盟軍的轟炸,另百分之三十死於楊豐倒克。
不過南線的戰鬥卻依然在繼續,鯉登中將並不知道北線的日軍已經差不多全軍覆沒,爲了拯救這些現在已經不需要拯救的戰友,他也已經不再顧忌士兵的傷亡。
在照明彈的映照下,數千名日軍士兵低着頭,貓着腰,挺着上了刺刀的步,高呼着口號,悍不畏死地衝擊着那些盟軍士兵的防線。
在他們的前面是不計其數的自動步和通用機所組成的密集火網,而且頭頂奠空中,四架武裝直升機警惕地監視着日軍中間提供掩護的迫擊炮,擲彈筒和重機。
失去了後方的重火力掩護,這些在空曠的湖岸邊前仆後繼的衝鋒的日軍士兵們,他們的結局已經可想而知。
鯉登中將望着遠處那些一個個不停倒下的身影,痛苦地閉上了眼,他嘶啞着嗓音問身旁的參謀長:“還沒有能聯繫上堤不將軍嗎?”
參謀長一臉憂色地搖了。
“停止進攻吧!他們已經不需要我們的幫助了!”鯉登中將緩緩地說道,說完他調頭向後方走去,卻沒有想到就在衆目睽睽之下,搖晃着轟然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