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老婆,我已經ying起來了……”他的薄脣來到她的耳邊,肆意撩撥。
他不說,她也知道他硬起來了。
“陸機長,你能再無恥點麼?”她避開他灼熱的氣息,一把揪住他胸前的衣領,咬牙切齒地瞪着他。
“是你一個勁地讓我上?我現在滿足你的願望,你又說我無恥,蘇乘務,難道是我自己讓它ying起來的?”陸向東無辜打趣道。
她現在沒心情同他開玩笑,頭疼的厲害,酒精的效力還沒褪去,口乾舌燥的。
蘇綿綿揮了揮手,讓他趕緊開車。
陸向東雙手抱胸,小地弟還昂揚起,叫他怎麼開車。
“做什麼?管好你褲.襠裡的東西,不然贈送你一把剪刀。”她楞着眼睛睨着他,將他推開,晃了晃頭,覺的有些暈。
陸向東伸手搓了搓臉,讓自己保持冷靜,現在還不能要她,就算很想發.泄,也要在她清醒的時候,他不能趁人之危。
蘇綿綿睨了他一眼,這麼聽話?叫他開車就開車?撇了撇脣,蘇綿綿覺的剛纔陸向東真的嚇到她了,她還真以爲他會在車上要她,還好他沒有。拍了拍胸口,感覺心臟的位置咚咚直跳。
陸向東看了她一眼,將她的反應全盡收眼底,忍不住勾起嘴角,嘲笑她有始無終。
“你之前住的賓館存在安全隱患,暫時先不要回去了。”他將車停在一酒店門前,扯開安全帶,側過臉對她說道。
蘇綿綿現在頭痛腳輕,頭靠在座背上,任由他一個人在那裡說。她現在只想躺在一張chuang上好好休息下,至於其他的事暫時拋之腦後。
他伸手過來扶她,“不會喝酒就別喝這麼多,浪費錢。”
蘇綿綿現在沒力氣和他鬥嘴,如果換做是平時,早回嘴了。
陸向東扶着她進了酒店,在前臺向前臺人員要了一間vip房,拿了房卡,扶着喝得爛醉的女人進了電梯。
蘇綿綿現在是站得站不直了,她發誓,她不是有意的,是真的有些醉了,身子往前一傾,頭直接垂在了他的肩膀上,小臉酡紅,渾身一股酒味。
陸向東怕她會摔倒,騰出一隻手扶住她的腰,低頭審視着她的醉態,不自覺輕喃道,“蘇綿綿,你一定忘記了一件事,生——日——快——樂。”
說完,他自己都忍不住笑了,估計她是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叮……”電梯突然停下,也拉回陸向東的思緒,他半摟半牽地帶着她出了電梯,然後按照房間號,找到了他訂的那間房,刷房門卡,開門,進去。
陸向東將她扶到chuang上,讓她躺下,甩了甩痠軟的手臂,彎下腰替她脫了身上的衣服,再在她身上蓋上被子,按熄chuang頭的燈,他循着客廳的燈進了浴室。
等他洗完澡出來,聽到chuang的位置傳來鼻鼾聲,他甩了甩一頭溼漉漉的頭髮,摘掉腰間的浴巾,爬上chuang,揭開她身上的被子,滑了進去。
他從後面抱住她,臉貼向她的後頸,嗅了嗅她身上的酒味,深吸了一口氣,冷笑道,“蘇綿綿,身上真臭,以後少喝點,醉鬼。”
陸向東手臂掖着她的腋下窩,將她往後提了提,讓她靠在自己懷裡睡覺,滿足地嘴角往上一揚。蘇綿綿不知道是因爲身後太暖和了,還是真的累了,躺在他懷裡,不見一絲掙扎。
感覺什麼東西正抵在她的頭頂,溫熱的,是她的錯覺嗎?睡意朦朧的她居然聞到了男性身上的薄荷香味,緩緩睜開眼,再擡頭。
有片刻怔愣,蘇綿綿的目光瞥向他光luo的胸膛,再往下移,臉瞬間漲紅。他居然只穿了一條四角平.底.褲。而她也是赤.身.裸.體被他抱着。昨晚……昨晚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當目光觸及chuang底散落的衣服時,蘇綿綿再也止不住心裡的沸騰,用力將他推開,一腳踹了過去,“滾!”
陸向東性.感的屁股被捱了一腳,原本惺忪的雙眼瞬間變得清明,一把扣住她飛過來的小腳丫,笑得無比邪惡,“寶貝,一大早火氣怎麼這麼大,你昨晚可不是這樣對我的,昨晚你一直往我身上蹭,說餓了,我只是順從你的意思……”
蘇綿綿氣得語塞,她一定是喝多了,纔會說出那麼不知羞恥的話。
“你放屁,一定是你趁着我喝醉,強.jian了我。”
“你可以檢查下,是否真的被我強jian了。”陸向東鬆開她的腳,聳了聳肩。
蘇綿綿側過身,去檢查自己的私.密處,發現那裡並不存在什麼異樣,難不成昨晚什麼也沒發生?陸向東不可能這麼輕易放過自己纔是!
“你直接告訴我,昨晚你到底有沒有……”
陸向東笑了笑,“我昨晚確實想和你翻雲覆雨來着,可是後來我改變主意了,我對一個醉鬼提不起興趣。”
蘇綿綿瞬間囧了起來,醉鬼……
“你少轉移話題,你會這麼輕易地放過機會?難不成你不行?”她質疑的目光瞄向他的kua間,她只是隨便一瞄,他就起反應了。
“咳咳,蘇綿綿,你可以親自體驗下,我是不是xing無能。”他將雙腿分開,讓她自己看個清楚。
蘇綿綿徹底無語了,他哪裡是xing無能,分明就是xing超能。
“怎麼樣?蘇空乘,過來進行安全檢查。”
“你個變tai!”她抄起枕頭往他頭上一砸,再迅速地跳下chuang,撿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穿上。
他跟着下chuang,從後面將她抱了起來,“既然你都清醒了,那就將昨晚未完成的事接着完成。”
蘇綿綿用力甩開他。
“我沒空陪你玩遊戲,我要回大陸,我不想看到你。”她到處找她不知所蹤的手機,然後在枕頭邊找到了,揣回兜裡,怒視着他。
“……你哪裡是在陪我玩遊戲,分明就是在整我,昨晚你喝的跟醉鬼沒什麼區別。”
她纔不會相信他說的,傲慢地扭過頭,轉身就走。
“蘇綿綿,生日禮物也不要了?”
在她即將走出房間門的時候,站在她身後的陸向東悠悠地開了口。
蘇綿綿愣了下,沒想到他會知道自己的生日,他是從哪裡得知的?回頭的瞬間,他已經來到她身後,手上拿着一個盒子。而這個盒子竟然有些眼熟……
“送你的生日禮物,本來想昨天親手交給你的,可是你醉的一塌糊塗,想想就算了。”他用眼神示意她打開。
蘇綿綿目光落在他手上的盒子上,覺的這個盒子在哪裡見過,突然想起那次碰到他和齊楚研在一起,他手上拿的就是這個盒子。
“你自己挑的?”她狀似不經意地接過,拿在手裡細細把玩了下。
“要不然呢?”陸向東不明白她這話的意思。
“我還以爲是齊楚研不要的,你再轉手給我。”她突然擡頭,將禮物盒扔回給了他。
陸向東皺着眉,“好好地,怎麼又提起她了,到底是誰過生日!”
“因爲我看到這個盒子,就想起齊楚研,以後凡是那個女人碰過的東西,我都不想要。”蘇綿綿一臉嚴肅地指着他的胸口,他一把握住她的手,臉一沉,訓道,“這個盒子除了我,沒其他人碰過,你可以放心地收下。”
蘇綿綿看了眼盒子,心裡其實很想知道盒子裡裝的是什麼,他會送她什麼樣的生日禮物?
“ok,我接受你的禮物,謝謝陸機長。”她漫不經心地打開了盒子。
不是什麼昂貴的寶石,也不是戒指和項鍊,只是一支色彩透明的脣膏。
她捻起脣膏拿在手上,看着他問道,“爲什麼送我這個?”
不是她嫌棄他送的東西,而是大熱天的,誰會用得着這個。
“在家的時候也許用不着,飛行時,可以塗點在嘴脣上,你冬天不是嘴脣容易乾裂嗎?這個比其他有用,帶着也方便。”他替她解釋道,絲毫不覺的自己送脣膏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蘇綿綿終於理解了他的用意,她旋轉着脣膏的一端,笑了,“嘖嘖,還是牌子貨。”
“東西不在貴,重在心意。”他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翹着長腿,端起一杯茶,喝了口。
“東西我收下了,但並不代表,我就原諒你了。”
這女人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
“蘇綿綿,你要是不喜歡,可以把東西還給我。”
“哼,送出去的東西,豈有收回去的道理。”她突然想起她帶來菲律賓的東西全丟了,手上除了手機和幾件破衣服,一無所剩。
“蘇乘務,收了我的東西,就得聽我的,收拾東西和我回大陸。”他放下茶杯,撿起地上的衣服褲子穿上,然後看了眼手錶,提醒道,“在回大陸之前,還能去吃份早餐。”
“不瞞你說,我身上除了幾件衣服,一無所有,所以我現在想買只包,給我買吧!陸機長。”她攤手朝他要錢。
他睨着她,“先找個地方吃早餐,買包晚點再說。”
她訕訕地收回了手,這就是有求於別人的下場,更何況還是身無分文的她。
銀行卡的話,只能等回去之後掛失,至於身份證,只能重新再補辦一張了,希望偷走她身份證的人,不會拿她的身份證去做什麼違法的事。
“想吃點什麼。”他將菜單丟她面前,讓她自己點。
蘇綿綿其實沒太大胃口,她心裡惦記着她銀行卡里面的錢,那是她所有的積蓄。
“不用想着替我省錢,想吃什麼儘管點。”陸向東雖然平時很少和她一起在外面用餐,並不代表他很摳門,他只是不像其他男人懂得浪漫,他對一個女人好,通常只會用行動表現出來。
“你覺的我像是會替你節約的那種女人?”她翻開菜單,價格直接不看,點了一杯哈根達斯咖啡,外加一份裡脊肉餅。
“恩。”
陸向東吃的很營養,一碗瘦肉粥、牛奶蛋羹。
他將藍色袖子往上面提了提,捲起來,好方便拿勺子,他吃飯的動作一向很優雅,不像蘇綿綿張大嘴一口咬下去。
和他一比,蘇綿綿覺的自己動作粗蠻,倒是他,一舉一動都讓人挪不開眼睛。
她以前怎麼沒發現,她身邊的男人竟然長得這麼養眼,她的腦海裡不自覺浮現他裸着身子的樣子,想着想着鼻血差點流出來,她伸手給捂住了。
“牛奶蛋羹有多餘的,你要是想吃,可以分你一半。”他突然舉起勺子,側過臉,說道。
蘇綿綿驚得,拍了拍胸口,趕緊側過身飲下一大口咖啡。
沒差點燙死她!
“我沒有吃蛋羹的習慣。”低頭,用抹嘴的動作來掩飾心裡的慌亂。
蘇綿綿忍不住在心裡暗罵自己,剛纔她竟然盯着別人流鼻血。
陸向東看了眼她,總覺的今天的她怪怪的。
“若是不喜歡吃蛋羹,可以點其他的。”他搖了搖頭,繼續吃他的早餐。
“恩,不用管我,我想吃什麼,會張嘴叫。”蘇綿綿深吸了一口氣,總覺的空氣中似乎缺氧一般,臉火辣辣的熱,怎麼回事?一大早的爲何這麼心神不寧……不太對勁啊……
陸向東放下勺子擦了擦嘴,見她一個勁地用手扇風,奇怪地問道,“你很熱?”他坐的位置明明還有風吹來,她怎麼會熱的臉頰出汗了?
蘇綿綿騰地站起來,指着門口的位置,“買包,買了好回大陸。”
這女人表情怎麼這麼奇怪!他整理了下襯衫,起身招來服務員結賬。
蘇綿綿囧地想撞牆,她那過於常人的矜持、理性都跑哪裡去了,怎麼能在他面前表現地這麼狼狽!
“還站着做什麼,看看這附近有沒有商品店,不是要買包?”陸向東總覺的今天的蘇綿綿時不時走神,看他的眼神有些怪異,難不成還在爲東西遺失一事對他耿耿於懷?
哎!小氣的女人,他忍不住嘆了一口氣,“走吧。”
她好像看到他嘆氣了,他幹嘛嘆氣,他是不是覺的自己是個麻煩?
“陸向東,錢給我,我自己進去買就是了,你在外面等我。”她一點也不想麻煩他,特別是他臉上還出現那種表情。
陸向東以爲她在和自己鬧彆扭,把錢給了她,讓她自己進去挑選。
蘇綿綿拿了錢獨自一人進了商品店,來到貨架前,忍不住轉身偷偷看站在外面的陸向東,見他突然擡頭朝裡面看來時,她忙低頭裝作很忙的樣子,拿起一個包,拉開拉鍊,將塞在裡面的東西全扯了出來。
怎麼辦?現在這個樣子出去,還能見人麼?
蘇綿綿將扯出來的一團紙又塞回了包裡,無奈地進入另一條過道,想讓自己先冷靜下。
突然,前面出現一道黑影擋住了她的去路,她一擡頭,瞬間眼前一閃,整個人陷入一片漆黑中。
陸向東不停地看錶,挑個包也能花上半個小時,這女人還真有能耐。
雖然她不讓他進去,但這樣一直耽誤下去,肯定趕不上今天最後一班飛往大陸的飛機。
陸向東進了商品店,將裡面的每一個角落都尋找了一遍,發現那女人居然不見了。
來到前臺結賬的位置,他問老闆,“你好,請問剛纔進來買東西的那位小姐去了哪裡?”
老闆搖頭,“不清楚,我一直在看視頻,沒留意到有小姐進來。”
陸向東瞬間擔心起來,人不可能無緣無故失蹤,難道他們一路被人跟蹤了?會是誰幹得?在賓館偷她東西的人還是陸文忠?
不管是哪種可能,他都要儘快找到蘇綿綿,以確保她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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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帶走的蘇綿綿被送進了一間黑暗的房間,有人過來,將她從地上扯了起來。被蒙着眼睛和綁着手腳的蘇綿綿還處於昏迷中,對方毫不客氣地將她扔在了椅子上。
“副總經理,人我已經替你抓來了,我的賞錢是不是……”一個戴着鴨嘴帽,穿着牛仔衣褲,嘴上叼着一支菸,頭髮凌亂的男人,搓着雙手,討好地笑問道。
齊楚研轉過身,給了他一巴掌。
男人被她一巴掌給打懵了,神情甚爲委屈。
“副總經理,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還好意思和我提賞錢,我之前讓你去蘇綿綿住的賓館,偷走她的東西,讓她變得一無所有,你倒好,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齊楚研面目猙獰地說道。
男人低頭,嘀咕了句,“我不是按照你的要求,偷走她的東西了嗎?銀行卡和身份證不是在你那裡嗎?”
“你給我閉嘴!”
齊楚研瞬間惱怒了,她沒想到蘇綿綿命這麼大,更沒想到陸向東會突然跑來這邊,一切計劃全亂了,所以她纔會把氣往男人身上出。
男人閉上嘴巴,眼珠子不停地轉,臭娘們,等老子拿到錢,再好好修理你!
齊楚研撥了撥一頭凌亂的頭髮,努力讓自己恢復平靜,現在不是動怒的時候,要儘快想辦法對付蘇綿綿,她現在人在自己手上,還怕她跑了不成!這樣一想,她又覺的心裡稍微舒服了不少。
“人給我好好看着,等着我的命令行事,至於錢的話……”
男人的眼睛瞬間變亮,他做這麼多,圖的是什麼?不就錢嗎?有錢好辦事。
“有錢好商量……”
“如果能解決掉這個女人,多少錢,我都會付給你。但如果……事情搞砸了,你一分錢都撈不到。”
男人沒想到她做事這麼絕,立刻變得咬牙切齒起來,“副總經理,好歹你也要顧及你的身份不是?我要是拿不到錢,你也別想有好日子過,這事要是被我宣揚出去,看你怎麼在nepc國際航空公司待下去。”
齊楚研冷笑,“你去宣揚好了,儘管去,你一定不知道,我做任何事情都是經過nepc國際航空公司董事長批准的,你能拿我怎樣?有本事現在就去揭發我,你覺的你有那個本事嗎?”
男人身子往後一退,顫抖着雙肩,指着她,“哦,原來你有後臺撐腰,怪不得這麼囂張,你個臭娘們,耍我是嗎?”男人氣得揚起了手。
齊楚研威脅他,“你要是真傷害了我,不但分文沒有,還會進牢.房吃上幾年的牢.飯,想清楚了再動手。”
男人舉高的手硬生生放了下來,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明顯自己已經上了賊船。
“很好,懂得審時度勢,只要你好好做事,錢是不會少給你的。”她背對他,揚起幾張紅色rmb,在他伸手來拿時,她故意讓錢掉在了地上。
男人趕緊單膝跪地上將錢一一撿了起來,往手上唾了一口口水,開始仔細地數錢。
“這只是押金,事成之後,不止這些。”齊楚研雙手抱胸,冷冷地笑道。
男人數錢的動作一頓,爬到她面前,扯着她的手臂,問道,“沒騙我,老子可是冒着生命危險在替你做事,你不要騙老子。”
“當然。”齊楚研嫌惡地避開他的碰觸,掏出手絹擦了擦自己的手臂,將手絹往地上一扔出去了。
走出房間的齊楚研,趕緊同大陸那邊的陸文忠聯繫上。
“陸伯伯,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行事,接下來你打算讓我怎麼做?”
陸文忠拿着電話走到窗前,也只是沉思了片刻,狠絕地下令,“通知陸向東前去領人,前提是他答應我的要求,否則永遠不要讓他找到蘇綿綿。”
齊楚研沒想到陸文忠會做得這麼絕,但這一切正合她意,偷偷掩飾着心裡的喜悅,勾脣道,“是,一切按照陸伯伯的吩咐行事,這次應該不會再出任何差錯了。”
“這樣最好,我已經等得夠久了。”陸文忠不知道是發自心底而是言不由衷地說道。
掛了電話,陸文忠雙手緊緊握拳。
一輛黑色轎車開往一座修的富麗堂皇的祠堂前,車門打開,陸文忠下車後屏退手下的人,單獨一個人進了祠堂內。
這裡是他專門爲他亡妻修建的墓地,陸向東一直覺的是他對不起文沛,纔會這麼多年對他冷眼相看,他早已習慣了兒子的冷漠,只是nepc國際航空公司不能落入外人手裡,他做這麼多全爲了保住公司。他並不打算把有些事告訴向東,只希望他能有更多時間去實現自己飛行的夢想,但時間不多了,他不可能再由着向東了。
他寧願兒子繼續恨自己,也不想公司落入外人手中,公司是他和妻子一起辛苦打拼下來的事業,爲了妻子,爲了兒子,他不能坐視不理。
陸文忠坐在蒲墊上,點燃一支香菸,雙手合十,低頭叩首,滿臉悲愴,昔日嚴肅的陸董事長此刻像是換了個人,在自己最愛的女人面前,他只是一個喪失妻子的可憐丈夫,“文沛,請你一定要保佑兒子安然無恙,保佑公司沒事。”
祠堂上面掛着文沛,也就是陸向東母親的遺像,她在離開的最後一刻也是面帶笑容,她是他這輩子最深愛的女人,卻在陸向東二十歲時,出車禍死了。
那時,陸文忠一心都在事業上,很少有時間陪妻子和兒子,直到那天公司成立十週年慶典,文沛在來的路上出了車禍,她出車禍的時候,他剛好在公司,也在那天他失去了最愛的女人和最愛的兒子。
事情雖然已經過去很多年,但陸向東一直因爲母親的事對他耿耿於懷。
不管他怎麼討好兒子,也喚不回兒子對自己的信任,從那以後兒子對自己的稱呼都變了,人前人後都是董事長。
他知道兒子對他有怨言,他也不奢望兒子能原諒自己,他現在只希望兒子能進公司打理,替他好好守護公司。
從祠堂出來,助手見董事長臉色蒼白,忙過來扶他。
陸文忠手一揮,“不用扶我,回去。”
助手跟了他幾十年,對陸家的事多多少少也知道,董事長對少爺的良苦用心,他看在眼裡疼在心裡。
“董事長,我覺的有必要讓少爺知道這一切,你這樣一直瞞着只會讓少爺更加誤會你。”助手替他打開車門,忍不住勸道。
陸文忠看了助手一眼,拿開放在車門上的手,只是吩咐道,“這事先不要告訴他,等過段時間再說吧。”
他在等陸向東親口答應接受他條件,也許很快,也許永遠等不到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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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向東正四處尋找蘇綿綿,卻一無所獲,正一籌莫展的時候,突然接到一條神秘信息。
【想見蘇綿綿?你只需要答應一個條件,便可見到她。】
來者很顯然對他和蘇綿綿知根知底,他的第一個反應是陸文忠帶走了蘇綿綿。
毫不猶豫,他直接撥通了陸文忠的電話。
陸文忠看着手機上的來電顯示,猶豫着,最終還是按下接聽鍵放耳邊。還沒等他開口,陸向東直接怒斥道,“陸董事長,蘇綿綿在哪裡?放了她,否則你想要得到的東西,一輩子都不可能到手。”
“答應我的條件,我馬上讓人放了她。”陸文忠平穩地一字一句說道。
“……”陸向東就知道他從來沒放棄讓自己回公司的念頭,只是沒想到,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拿蘇綿綿威脅自己,不得不說陸文忠真的很卑鄙。
“給你一天的時間考慮,我等你答覆。”陸文忠準備掛斷電話,他搶先說道,“我不會答應你的條件,人我自己會想辦法救出來。”
陸文忠似乎早料到他的答案,靜靜地掛了電話,手撐在窗臺前直嘆氣。
陸向東氣得差點摔手機,現在除了想辦法救蘇綿綿,根本沒有其他辦法。
總之,他是不會答應陸文忠的條件。
*****
“讓那個女人活活餓死。”陸文忠突然對着電話那頭的齊楚研交待道。
齊楚研愣了下,隨即應道,“是董事長。”
要餓死蘇綿綿還不簡單,直接將她丟在黑暗小屋裡,讓她餓上個幾天,還不死掉?
她馬上給那個男人打去電話,“你可以撤退了,離開前,將那女人的手腳綁好,最好在她嘴裡塞團布,捂不死她也餓死她。”
男人嘿嘿一笑,“是,副總經理,但是我的錢……”
“哼,事成之後,我會單獨再找你,隨時保持電話暢通。”齊楚研‘啪’地一聲掛了電話,蘇綿綿這次你要是還不死,我就把頭割下來當球踢。
怎麼回事?眼前爲什麼這麼黑,她好難受,難受地無法呼吸,手腳好像也被綁着了。蘇綿綿在腦海裡搜索一切有效信息,她去了商品店買包,結果有人往她面前一站,接着她就暈過去了。
有人綁架她?她拼命理出一條頭緒,沒道理有人這麼整她啊!難道是齊楚研?可是她現在人在菲律賓,難道齊楚研也跑來菲律賓了?
她扭動着屁股下的椅子,踮着腳往前挪了幾步,想知道自己被關在了什麼地方,結果椅子一偏,她整個人摔在了地上,疼!
額頭好像受傷了!她被人打了?哎!怎麼這麼倒黴,住賓館被人搶劫,出去買個包,也被人劫。
她嗅了嗅四周的空氣,有花香,還有鳥叫聲,難道她被人關在了荒野?這下玩完了!這裡不比大陸,想找個人求救都沒門路,蘇綿綿欲哭無淚,一想到自己連第一次都沒奉獻出去,就這樣死於非命,還死在異國,她就悔不當初。
早知道昨晚就同陸向東翻雲覆雨了,留着那mo做什麼!
她用力吐氣,想將嘴上的布給吐出去,可是一點用都沒有,渾身沒勁,又摔得疼。
怎麼辦!再這樣下去,非死不可!
她在等着奇蹟出現,可是奇蹟一直沒有出現,眼前的黑越來越深,她感覺越來越缺氧,頭暈,喉嚨撕裂一般疼。
救命,有誰來救她啊!她在心裡咆哮,多麼希望陸向東能出現將她解救出去,可是一直沒盼來她要等的人,她已經因爲重度缺水缺氧而再次暈厥過去。
她死了嗎?可爲什麼一點疼痛的感覺也沒有,鼻子癢癢的,嘴角邊一陣溫熱,有人在灌她喝東西……
蘇綿綿突然睜開眼,定睛一看,有人正捏着她鼻子,而且還是個帥哥。
不同於陸向東那種由內而外散發出的帥,眼前的男人看上去十分冰冷,酷帥?
“噗……”她毫不客氣地朝對方身上吐了。
帥哥一臉嫌惡地用手擦了擦身上,將手上的藥碗丟chuang頭,對她也是冷冰冰的語氣,“醒了是吧!起來,準備和我們一起出發。”
蘇綿綿滿腦子都是問號,他在說什麼?他是誰?什麼叫‘和我們一起出發’。
黎明哲見不得她露出這種表情,語氣跟着一冷,“還不快穿衣服,傻女人!”
蘇綿綿怒視着他,她纔不傻,她只是在思考問題,不行嗎?
“你是誰啊!憑什麼叫我跟你走,我懷疑是你綁架了我!”恢復體力的蘇綿綿瞬間來了精神,她不愛和人起爭執,可是要是有人想欺負她,她是絕不會服輸。
這女人有趣了,居然懷疑自己綁架了她?他忍不住哧笑了聲,雙手環胸,看着她。
“說你傻,還真沒錯,我要是綁架你,還會讓你躺在這麼舒服的地方?我應該送你去陰曹地府纔對,傻女人。”黎明哲鬆開環在胸前的手,上前將她從chuang上扯了起來。
“喂,你幹嘛動手,我還沒弄清楚你的身份,你憑什麼動我!”蘇綿綿掙扎了下,擡起腳往他肚子上踹了去。
他痛的咬牙將她丟回了chuang上。
門口突然站着一男人,面目鐵青地看着屋裡的一切,冷不防地訓道,“明哲,我讓你進來是做什麼的!還不快點!”
蘇綿綿扭頭看向站門口的男人,眼珠子滴溜溜地轉着,以她閱人無數的經歷來判斷,此男人才是真正的腹黑。
不但人長得黑,連表情都和殭屍沒什麼區別,他和屋裡的帥哥是什麼關係?男人好像叫帥哥明哲,而從兩人的年齡和長相來看,兩人應該是父子……
黎明哲對着門外的男人,恭敬地說道,“是,馬上就可以出發。”
門口的男人面無表情地掃了蘇綿綿一眼,什麼也沒說,直接拂袖離開。
蘇綿綿像是看了一場鬧劇一般,整個人還處於迷茫中,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黎明哲見她又露出這種表情,不耐煩地扯了扯她身上的被子,皺着眉,“你的命現在在我們手上,我們隨時可以要了你的命,識相的話,就快點動身。”
蘇綿綿捂着自己的脖子,瞪着他。
“我……我好像不認識你們……吧!幹嘛威脅我!”
他突然彎下腰,雙手搭在她的肩上,和她視線齊平,好看的嘴角揚起一抹弧度,修長白希的手指劃過她的臉,笑地十分蠱惑人心,“你是不認識我們,但是我們救了你,如果不是我們,你現在早已經氣絕身亡,而你應該和我們站一陣線上。因爲綁架你的人是……”
是誰?蘇綿綿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目光發直。
“陸——文——忠!”他笑着念出了綁架她人的名字。
蘇綿綿杏眼圓睜。
“你……怎麼知道?你是誰?爲什麼救我?”
黎明哲起身,背對她,冷笑,“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幫了你,而你接下來要幫我們,和我們站一陣線上,明白?”
明白纔怪!她只知道綁架她的人是陸向東的父親,而眼前的兩個人一定是陸家的仇人,僅此而已。
“不明白沒關係,你只要記得,你欠我們一個人情。”他低低地笑了。
蘇綿綿頭皮一陣發麻,她當然知道她欠他一個人情,可是她沒說她就一定會站他們這邊啊!這男人有夠無厘頭的。
“你想幹什麼?又或者你覺的我能幫上你什麼忙?我是大陸人,我現在就要回去,不可能一輩子留在菲律賓……”她激動地站了起來。
他回頭看着她,薄脣動了下,“我們和你一樣,大陸人。”
啥?蘇綿綿再次懵了!難不成她遇到兩個變.態.中.國.人?要不然她們怎麼交流起來這麼費勁。
“想回大陸?想回去?”他的聲音原本屬於很溫和的那種,可惜表情有些冷,聽上去就有些不倫不類的感覺。
她當然想回大陸,只是陸向東還在菲律賓,她該怎麼聯繫上他,她的手機似乎丟了。
“你有手機嗎?可以借我下不?”
黎明哲彎腰下來,拍着她的臉,冷聲道,“想通風報信讓人來救你?你沒那個機會的,除了和我們回大陸,你還有一條路可以選擇——死。”
蘇綿綿忍不住全身一陣惡寒,怎麼動不動就讓人死,噁心。
看來想要聯繫上陸向東,有些困難,不知道陸向東現在怎麼樣了?一想起他有可能爲了自己四處奔波,她就無比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