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綿綿被迫上了歐陽闕的車,她回去陸向東看到她這副樣子會擔心,不回去的話,他見不到她人,也會擔心。
事實上,陸向東確實很擔心她,都出去那麼久了,也不見回來,他非常擔心。
聽到門外有腳步聲,他蹭地一下坐了起來。
病房門推開的時候,他眼前黑了下,以爲自己看走眼了,結果進來的不止是她,還有歐陽闕。
她不是出去買東西了嗎?怎麼會和歐陽闕一起回來?
“幹什麼去了?臉怎麼了?”他眼尖地發現她的異常,她臉上的傷不像是摔的,倒像是被人打傷的。
“對不起,我去了趟酒吧,在那裡遇上了一羣女人……”她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但是陸向東已經猜到了。
“過來。”他朝她招手,讓她去他那裡。
蘇綿綿看了眼歐陽闕,然後朝他走了過來。
他讓她坐他身邊,擡起眼簾對站在門口的歐陽闕說道,“這裡沒你的事了,你回去吧。”
歐陽闕點頭,臨走前,不忘對蘇綿綿說上一句話,“綿綿,好好照顧自己,我先走了,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
蘇綿綿感激地笑道,“恩,路上開車小心點。”
陸向東很不高興她對其他男人笑臉迎人。
“他歐陽闕總是陰魂不散。”
蘇綿綿坐他旁邊,手指撫平他的眉毛,“剛纔要不是歐陽闕出手相救,我早被那羣女人打傷住醫院了。”
他抿緊了脣,“什麼人敢動手傷你,我非教訓那些人不可。”
“你還是專心養你的病吧!我的事我自己能處理好。”
他的病不是一天能治好的,他撩起被子,開始下chuang。
“你做什麼?”她忙將他按回了chuang上。
“回家,順便處理點事情。”他絲毫不理會自己是個病人,只想將事情處理妥當。
她不明白他還要處理什麼事情,是公司的事還是她酒吧的事。
“向東,你別固執了行不行,你的身體根本不允許你任性,好好養病,什麼事也別去想,行嗎?”比起酒吧,她更擔心他的身體健康。
陸向東拉住她的手,搖頭,“我沒事的,我向你保證我不會有事的。”
她紅了眼眶。
“我擔心你,我真的很擔心你。”
他將她擁入懷裡,拍着她的背,嘆了一口氣。
她回抱着他,只想他健健康康的。
助手來醫院給他送文件和換洗的衣服時,陸向東靠在chuang頭,慢條斯理地吩咐道,“替我去解決一個人。”
他將文件放陸向東面前,笑着問道,“總裁,要我解決誰?”
“丁某,最好讓他長點記性,不是什麼人都能招惹。”
助手也料到了是他,丁某倒大黴了,惹誰不好偏偏要惹陸向東,這不是找死嗎?
陸向東真後悔當初沒有要了丁某的命,那隻蚱蜢,就該一腳踩死。
蘇綿綿買了早餐回來,看到助手,先是一愣,隨後笑道,“你也來了?”
“恩,少奶奶買了什麼好吃的?有我的份嗎?”助手開玩笑問道。
蘇綿綿其實買了很多,根本不介意他來吃。
“有你的那份。”
陸向東直接踢了他一腳,“公司應該有很多事等着你去處理吧?你哪來的時間吃早餐?”
助手立刻反應過來,“是,我還有點事要處理,就不打擾你們兩位用早餐了。”
蘇綿綿覺的助手奇奇怪怪的,他一離開,陸向東整個人呈大八字躺在chuang上。
“餵我!”他央求道。
“又不是沒長手。”
“就是想你餵我。”他抓起她的手,一定要她喂他才行。
蘇綿綿的手機突然響了,她忙示意他鬆手,來到窗戶前,接起了電話。
“你好,是蘇小姐嗎?”對方顯得很客氣。
“是,你是……”他怎麼知道她姓蘇?
“我是**,關於你酒吧發生的殺人案,已經有結果了。”對方向她解釋了一遍,然後表示歉意,說會讓丁某得到應有的懲罰。
掛了電話,蘇綿綿還有些回不過神,沒想到丁某會被抓進警局。
“向東,丁某被抓進了警局,你說警局的人辦事效率會不會太快了?”她還被矇在鼓裡,覺的這一切肯定是警局裡人的功勞,卻不知如果沒有他的努力,丁某哪會這麼快得到懲罰。
他裝作不知情的樣子,“是嗎?只能說他太倒黴了。”
“恩,我突然覺的早餐實在是太美味了,我想再多吃點。”她舔了舔舌頭,拿起早餐塞進了嘴裡,陸向東只是輕輕一笑。
一週之後,陸向東出院了。
蘇綿綿擔心他被太陽曬着,專程讓家裡的司機開車過來接他。
陸向東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樣子,真希望自己能一直生病下去,這樣他就能感覺到她對自己的關心。
他本來想去公司,但是蘇綿綿讓他過幾天再去公司,她都讓下人燉了好吃的給他補身體,他回去剛剛好,剛好可以趁熱吃。
只是,他一回去就被家裡的兩個小傢伙纏住了,陸以沫最近在參加一個比賽,她嚷着要陸向東幫她出主意。
陸向東讓她找蘇綿綿,但是蘇綿綿不會。
好不容易將陸相濡哄睡了,蘇綿綿覺的渾身沒力氣,陸向東走了過來,“老婆,我幫你按摩下?”
蘇綿綿點頭,她坐在椅子上,讓他從後面幫她按摩下。
“真舒服,以沫呢?”
他一邊幫她按摩,小聲說道,“她在下面畫畫,說是明天比賽要用到。”
“哦?她沒讓你畫?”她冷笑出聲。
“我幫她畫了一些,剩下的,該由她自己畫了,我總不能全幫她畫吧!”他讓她去chuang上躺着,他要幫她好好按摩下。
蘇綿綿白了他一記,“你想幹什麼?”
看他一副蠢蠢欲動的樣子,她就覺的沒好事。
“當然是繼續按摩了。”他開始在她身上磨蹭。
蘇綿綿皺眉道,“你不是生病了嗎?好好養身體,不要做劇烈運動。”
他輕笑了下。
“我都沒說,你就明白了?看來你也想要的。”他拉她上chuang,身子跟着覆了上來。
蘇綿綿想將他推開,但是他直接堵住了她的嘴,這個男人實在是太可惡了,根本不讓她說話。
她擔心他的病,擔心他哪天倒地不起。
他吻着吻着,突然停了下來,手捏着她的下巴,關心地問道,“怎麼走神了?不想要是不是?”
“陸向東,你說你沒事,可是我擔心……”
“不用擔心,死不了的!我會死在你的後面。”他吻了吻她的額頭,輕柔地落在了她的脖頸處,她喘氣了下,迎接着他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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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向東聽了她的話,繼續接受治療,一直持續治療了幾個月,他覺的沒什麼問題了,醫生也說沒有任何大礙了。
蘇綿綿覺的什麼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全家人的身體健康,以後她要更加註重全家人的飲食健康。
再過幾個月就是相濡的生日了,家裡準備宴請賓客熱鬧一番。
她們回去的時候,陸以沫正帶着陸相濡在院子裡玩蛐蛐。
蛐蛐是下人從鄉下帶來的。
這幾天陸以沫和陸相濡瘋狂迷戀上了蛐蛐,一放假就在院子裡鬥蛐蛐,連吃飯叫她們,她們都懶得理。
“以沫,外面太陽這麼大,你帶弟弟進去休息,別在外面曬太陽。”蘇綿綿朝院子裡的兩個人影叫道。
陸以沫推了陸相濡一把,“進去,媽叫你進去吶!”
陸相濡癟了癟嘴角,“媽的意思是叫我們兩個一起進去!你不進去,我也不進去!”
陸以沫聽了,瞬間火冒三丈,“你個臭屁小孩玩什麼蛐蛐,進去!”
“你又比我大多少!別倚老賣老,我纔不要進去,蛐蛐給我玩,你都玩那麼久了。”
兩個小孩在院子爲了爭蛐蛐,爭吵了起來。
這時,陸向東走了過來,將陸相濡從地上逮了起來,“臭小子,玩什麼蛐蛐,沒點出息。”
“爸,姐也玩了,爲什麼就她能玩,我就不能玩了。”陸相濡很不服氣地吸了吸鼻子。
“人家是女孩子,你幹嘛和你姐計較,沒有一點男孩子的風度,以後怎麼追女孩子!”陸向東煞有其事地拍了下兒子的腦袋。
蘇綿綿叉腰罵道,“你們兩個給我進去!以沫,你也不要玩了,進去吃飯!”
陸以沫將蛐蛐放回了瓶子裡,起身朝她走來,“媽,我不玩了,吃飯,餓了!”
陸向東忙投降,拉着兒子往客廳裡跑,只留下蘇綿綿一個人站在院子裡發飆,這一老一小的沒一個讓人省心的。
她這是什麼命啊!早知道就不生這麼多了。
陸向東將頭往外面一探,叫道,“老婆吃飯了!”
她白了他一記,“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