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向東根本不將他的道歉放在眼裡,敢欺負他的女人就應該做好受懲罰的準備。
丁總的下巴被他一把捏住,他不客氣的將酒杯塞進了他的嘴裡,丁總的嘴被酒杯塞地快裂開,旁邊的幾個男人早已嚇得屁滾尿流,全跑了。
“唔唔……”他不停地掙扎,卻被陸向東一把按在了桌上,酒杯裡的酒從他的頭上淋了下去。
蘇綿綿擔心鬧出人命,忙讓陸向東住手。
陸向東一腳將他踹進了桌底,咆哮道,“滾,以後別再出現在我的面前,敢再來這裡消費,打斷你的狗腿!”
丁總狼狽地從地上爬了起來,顧不上頭撞到了桌角,在地上滾了一圈,爬起來繼續往前跑,身子還撞到了出口的門。
蘇綿綿忍不住仰頭笑了起來。
陸向東一點也不覺的好笑,剛纔如果不是他出現的及時,還不知道鬧出什麼事情出來。
“蘇綿綿,今天酒吧歇業一天,你給我馬上回家!”陸向東一臉嚴肅地訓斥道。
蘇綿綿看着他,斂住了笑意,忙哀求道,“今天是開業的日子,客人都沒喝盡興,怎麼能歇業呢?好歹也要等到晚上八點吧?”
歐陽闕取掉臉上的面具,睏意來襲。
“綿綿,你就聽你老公的話,早點關門回家吧!”
蘇綿綿無語地翻着白眼。
陸向東讓她進去換衣服,他直接將還在座位上喝酒的客人全攆了出去。
“今天不做生意了,大家都請回吧!要喝酒請明天再來吧!”
歐陽闕覺的他做得太絕了!他對陸向東說道,“陸總,我看這裡也沒我的事了,我先走了!”
蘇綿綿一轉身,就見酒吧裡一個客人也沒了,酒吧裡就只剩下她和陸向東。
“人呢?”
“都走了!”他大言不慚地說道。
蘇綿綿也猜到了是他做得。
“既然都沒客人了,還麻煩陸總去把車開過來,回家。”
陸向東的車停在酒吧的後門外,因爲不想引起記者的注意,他才把車停在酒吧後門那裡。他去取車的時候,蘇綿綿則是關掉酒吧的燈,站門外鎖門。
身後突然出現一羣陌生人,有人扣住她的手腕將她拖到了路邊,其他幾個人手上拿着凳子朝玻璃門用力一砸,玻璃門被砸碎,幾個人一腳踹開門,進了酒吧裡面。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暴力行爲,蘇綿綿懵了。
“喂,你們住手,你們想幹什麼?”她用力掙扎,卻被一個男人推倒在地上。
一道車燈朝這邊射le過來,接着是車輪胎摩擦過地面,發出“哧”的一聲。蘇綿綿擡頭一看,原本還站在她面前的男人,被車撞飛了出去。
男人倒在地上頭破血流,奄奄一息。
車門被打開,陸向東從車上走了下來,將伏在地上的蘇綿綿拉了起來。
“沒事吧?”
“我沒事,那些人闖進了酒吧裡,快報警!”蘇綿綿擔心自己精心經營的酒吧就這樣被人給毀了。
陸向東讓她先上車,這裡交給他去處理,他衝進了酒吧裡,撿起一張椅子,朝迎面過來的男人頭上一砸,男人立刻暈過去。
有人從後面偷襲他,他用椅子套住對方的脖子,用力一逮,男人被甩在了地上,口吐鮮血,倒地不起。
一張桌子突然朝他飛了過來,他閃身躲過,將椅子甩了出去,剛好砸中對方的腿,被砸中腿的男人捂着流血的腿,害怕地看着朝他走來的男人,撿起一張椅子朝陸向東劈了過來,卻被陸向東一腳給踢碎,椅子的木塊直接插進了男人的體內。
男人發出一聲悶哼,頭一偏,流血而死。
蘇綿綿跑進來時,發現酒吧內全躺滿了死人,她驚恐地捂住了雙眼。
陸向東朝她走來,一隻手握住她的手,拉着她離開。
他們還沒來得及走出這個酒吧,就已經被警察給包wei了。
警察亮出自己的搜查證,對陸向東說道,“我們接到舉報,說這裡有命案,你們可以保持沉默,但現在請跟我們回警局一趟。”
“我和你們回警局,這事和我老婆沒有任何關係!”陸向東嘴角一勾冷笑道。
警察看了蘇綿綿一眼,最後將陸向東帶走了。
蘇綿綿追着警車,拼命地叫着陸向東的名字。
她自己坐出租車追來了警局,但是陸向東因爲和命案有關聯,暫時不被允許探望,她只能坐在警局等他的消息。
歐陽闕接到蘇綿綿的電話,也趕來了。
“綿綿,出什麼事了?”
她紅了眼眶,哭着抹了一把眼淚,“是我害了向東,他現在在裡面接受審訊,我擔心他有什麼意外!”
他拍了下她的肩膀,安慰道,“不會有事的!這事應該是有人故意想要陷害陸向東,只要找出死者幕後的指使者,就不會有太大問題了!”
蘇綿綿靈機一動,抓着他的手,激動地說道,“我知道是誰了!一定是丁總找人來砸酒吧的!”
“你這隻能算是猜測,根本沒有證據,不是?”歐陽闕覺的現在不是衝動的時候,要冷靜下來想辦法。
“那你覺的應該怎麼做纔好?”她現在腦子裡亂極了一點頭緒也沒有。
“什麼也不用做,你要相信以陸向東的能力,完全能自救。”他一點也不擔心陸向東的安危,因爲警局的人也不能拿他怎麼樣。
蘇綿綿只能坐在警局裡等陸向東的消息,希望真如歐陽闕說的,不會有任何事。
陸向東相當於在警局裡坐了下,根本沒人敢動他一根寒毛,就連局長都對他禮讓三分,更何況是警察。
不到半個小時,陸向東從審訊室裡出來。
蘇綿綿迎了上去。
“向東,沒事吧?”
“沒事了,回家吧!”他雲淡風輕地說道。
他的目光看向歐陽闕,皺起了眉毛。
歐陽闕淡笑道,“你老婆擔心你的安危,就讓我過來了!既然你現在沒事了,我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先告辭!”
蘇綿綿忙叫住他,“歐陽闕,謝謝啦!”
“太客氣了!走了,有事給我打電話。”他飛快地閃人了。
陸向東扶着自己的胳膊,悶哼了一聲。
“怎麼了?哪裡受傷了是不是?”蘇綿綿擔心地替他檢查着傷口,他一把握住她的手,搖了搖頭,“先回去吧!今天的事,如果不小心被記者拍到,你的酒吧肯定會上新聞。”
她點頭,扶着他從警局裡出來。
打開車門,扶他坐了進去,再關上車門。
“我來開車好了,你係上安全帶。
陸向東想了想,決定還是提醒下她。
“明天不要去酒吧,那裡需要處理,你可以待在家裡,我讓人去處理,等處理乾淨了,你再營業,如何?”
那要等多久啊?她根本沒法閒下來。
“我可以幫忙處理。”
他無奈地點頭。
暫時應該沒有太大問題,如果出現什麼問題,他會立刻趕過來。
“向東,我走了。”蘇綿綿一大早吃了早餐,就往外面走去。
他大概猜到了她要去哪裡。
“小心點,有什麼問題給我電話。”
“嗯。”蘇綿綿已經坐進了車裡,發動引擎,將車開離了陸家別墅。
將車停在酒吧門外,她打開車門,正要下車,突然想起手機放在了臥室,忘了帶走。
將車門關上,她進了酒吧裡面。
陸向東拽起自己的外套穿身上,從外套裡掉出來一部手機,不用看也知道是誰的。
她居然忘了帶手機,將她的手機揣進了他的兜裡,拉開臥室門出去了。
下人突然驚驚慌慌地拿着報紙叫道,“少爺,不好了!少奶奶上報紙了!”
陸向東搶過報紙一看,突然暗叫糟糕。
他丟掉報紙,着急地出了家門。
蘇綿綿被記者堵在了酒吧裡,無法出去,也無法脫身,着急的滿頭大汗。
“蘇太太,請你解釋下你的酒吧爲什麼會發生命案?難道是陸總和什麼人有過節導致酒吧被人砸,還是蘇太太得罪了什麼人?請你向我們解釋下吧?”
蘇綿綿捂着自己的耳朵,一點也不想面對媒體。她拼命往後面縮,一個勁地叫道,“你們不要拍了!我不知道,請你們離開,我要叫警察了!”
她的手摸到門把,卻被記者一擠,又被擠到了角落位置。
“你們不要再問了,我真的不知道,求你們放過我吧!”她用力推開最前面的幾名記者,然後從記者當中擠了出來。
記者們如狼似虎一直追在她的身後,她打開車門坐了進去,記者們趴在車窗上,擠破頭想從她嘴裡問出了點東西來。
她反鎖上車窗,不讓那些記者靠近她。
陸向東從車上下來時,將圍在車前的記者全推開,敲着車窗,讓她開了車門。
蘇綿綿替他開了車門,等他一坐進來,又反鎖上了車門。
“你怎麼來這了?”
他揚起手上的手機,嘆氣道,“你手機忘在了家裡,我擔心你出事就過來了!”
蘇綿綿抱住他,有些欣喜地笑道,“謝謝你特意給我送手機過來!”
“要不是看到今早的報紙,還不知道你出事了!依我看,你的酒吧不要開了,實在是太讓人擔心了!”纔開業,就鬧出這麼多事出來,他實在是不放心讓她繼續幹下去。
蘇綿綿嘆了一口氣,她不喜歡半途而廢,可是以目前的情況來看,根本由不得她。
“看來我真的沒有做生意的能力!我只是想通過自己的努力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沒想到會這麼難!”
他伸手摟住她,輕聲勸道,“不是你沒有能力,而是你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這個酒吧先擱着,不要再管了。”
她推開他,看着他問道,“那我還能幹什麼?”
“和我一起飛行,或者做我的秘書,這兩個選擇都比你自己開酒吧強。”他其實是想說,你就算什麼事都不做,也沒有關係。
“要我當個寄生蟲?陸向東,你應該懂我纔對!我開酒吧根本不是爲了盈利,而是想讓自己過得更充實些!就好比我當初選擇空姐這個職業,因爲喜歡纔會一直堅持下去。”她以爲他懂她,但是他根本就不懂她,她要的不是錢,而是經歷。
“我懂你的意思!但是你自己說說,你開這個酒吧耗費了多少人力和物力?到後面卻一無所獲,難道不是在做無用功?與其浪費時間在這上面,倒不如跟在我身邊,多學習一些知識。”他不想她再做出讓他擔心的事,開個酒吧也能招來殺身之禍,她也真夠奇葩的。
“不是沒有收穫,只是因爲一個環節出了錯,才導致現在這種局面,如果再多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能處理好的,請你相信我好不好?”她不想一輩子只能靠他才能生活,她想靠自己,她希望別人叫她蘇小姐,而不是陸總夫人。
“那你打算接下來怎麼辦?”陸向東不贊成她繼續開酒吧。
“繼續完成未完成的事,你一定覺的我在鬧着玩,但是我沒有,我是真心想要經營一家酒吧。”她搖了搖頭,“對不起,讓你擔心了,這事你別再插手,我自己會做好的!”
他怎麼可能不插手?如果不是他暗中保護她,她早就受傷了!
“蘇綿綿,你非要這麼固執嗎?難道讓你當我的秘書,就這麼困難?”他有些不滿她的決定。
“我只是不喜歡什麼都靠你。”
“你當我的秘書,靠的是你自己,和我有什麼關係?”他煩躁地把了把發,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攤了攤手說道,“外面全是記者,我們暫時不談這個話題,先離開這裡再說!”